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沙口區某小區門口。
“這小區破破爛爛,你確定孔良平住在這裏?他可是治安大隊長,能住這種破地方?”寇北月探頭探望的往小區裏張望。
“年輕了不是!”張元清嗤笑道:
“你看這小區,表面看着破舊,其實安保很嚴,當官的都喜歡住這種地方。豪華公寓高檔小區,那是有錢人喜歡的地方。”
沙口區離康陽區還是有點遠的,兩人碰頭後,嗦了一碗粉,然後就打車過來了,總共花費一個半小時。
粉是張元清出的錢,打車費也是他出的。
一問才知道,寇北月兜裏就幾百塊,全用來住宿了。
所以說,不能偷不能搶的前提下,沒能力賺錢的人,即使成了靈境行者,還是賺不到錢。
“咱們翻牆進去吧。”寇北月目光投向配備高壓脈衝網的圍牆。
“翻牆?不,這太不優雅。”張元清徑直走向小區崗亭,道:“跟我來。”
寇北月看着他的背影快速遠去,只好擡腳跟上。
張元清來到崗亭窗邊,敲了一下,坐在室內玩手機的老大爺擡起頭來,看見了窗口的年輕人,下一秒,他瞳孔失去焦距,呆愣而坐。
張元清朝身後的寇北月,做出一個跟我走的動作,率先進入小區。
如今的魅惑之術,他越發的得心應手。
兩人進入小區,循着樓號,找到了孔良平居住的3棟,再以矯健的身手,攀上二樓的樓道,順利進入樓內。
202室門前,張元清屈指叩響防盜門。
“咚咚.”
連續叩了許久,腳步聲從裏面傳來,靠向玄關。
“誰啊?”一箇中年女性的聲音傳出,人影停在門口,通過貓眼打量着門口的兩人。
“物業!”
“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你們停在樓下的車被刮蹭了,車主在下面等着呢,伱們下去看看吧。”張元清謊話張口就來。
“什麼?”
一聽自家的車子被颳了,中年女人本就不多的警惕頓時消散,連忙打開了門,氣勢洶洶的要下樓索賠。
但她剛打開門,整個人就呆住了,木楞的立在原地,而她的意識,陷入了永遠也走不出的樓道。
陷入了鬼打牆。
張元清越過女人,進入屋子,寇北月立刻跟上。
兩人首先看見的是裝修非常奢靡的客廳,從傢俱到電器,透着高檔和奢華,很難想象有人會在這種老小區裏花如此高昂的費用來裝修。
它更適合出現在高檔小區,別墅,大平層等。
穿過客廳,廊道左邊是一間臥室,一間廁所,右側就是主臥。
主臥的門半開着,燈光透出,一個髮際線頗高的中年人,側臥而眠,聽見腳步聲,他睜開眼,問道:
“誰啊,大半夜的來敲門.你們是什麼人?!”
看見兩個陌生人進來,他霍然起身,眼神戒備而警惕,目光本能的瞄向兩名“歹徒”的手和腰間,觀察是否帶着武器。
張元清不理會,回頭看去,只見寇北月臉色陰沉,呼吸急促,眼神閃爍着憎惡和仇恨。
兩名歹徒的沉默,彷彿讓孔良平擁有了底氣,他掀開被子下牀,喝罵道:
他氣勢很強,臉色發狠,不像普通人那樣畏懼怯弱,一邊抓起手機,一邊從臥室的內置陽臺上,拎出一根甩棍,朝着張元清腦袋,兇狠的砸過來。
張元清擡腳直踹大肚腩。
孔良平接近兩百斤的身體,倒飛出去,手裏甩棍脫落,落地後滾了兩圈,捂着肚子,疼的五感扭曲,卻發不出慘叫。
“老子要宰了他。”
寇北月召喚出一把軍刺,臉色鐵青,大步上前。
張元清一巴掌把他呼開,上前,抓起孔良平日益減少的頭髮,兩個巴掌甩上去,滿臉橫肉的臉頰頓時高高腫起。
孔良平終於續上一口氣,大聲慘叫起來。
“閉嘴!”張元清皺眉道。
孔良平繼續慘叫,似乎是想以慘叫聲吸引街坊鄰居的注意。
身爲治安隊長,他的心眼不是普通人能比。
張元清抓着他的頭髮,往下一按,砰,沉悶的響聲裏,慘叫聲戛然而止,孔良平鼻端噴出鮮血,嘴裏也全是血沫子。
他的鼻樑骨斷了,門牙也脫落。
張元清冷笑道:“再叫一個試試!”
孔良平不敢叫了,聲音恐懼:“你,你們要錢是嗎,屋子裏都東西隨便拿,隨便拿.”
“我們不要錢,我們只想問你一些事兒。”
“什,什麼事”鼻血已經流到嘴裏,但孔良平不敢去擦。
“還記得寇雨思嗎?兩年前,你處理的案子。”張元清問。
孔良平先是一愣,兩三秒後,終於想起這個人了,道:
“你,你們到底是誰?這個案子是我辦的,那個姑娘很可憐,被她畜生一樣的弟弟”
他還沒說完,寇北月如同小獅子般咆哮起來:
“閉上你的嘴,你們纔是畜生。”
張元清伸出手攔住他,道:“這傢伙是老油條,別跟他瞎比比了,按計劃行事。”
寇北月深吸一口氣,壓住心底翻涌的怒火,蹲下身,掐住孔良平的脖子,雙眼凸顯出猩紅的符號。
超凡階段的蠱惑技能,要做到完全控制一個人,需要不短的時間。
其實最快的方法是暴力逼供,打到孔良平交代,可張元清雖然殺過人,虐待的事卻做不出來,有心理障礙。
在寇北月蠱惑孔良平的間隙裏,張元清走出臥室,把門口呆愣的中年女人帶回了客廳,然後潛伏在黑暗的廊道里,傾聽隔壁住戶有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做出報警之類的舉動。
幸好,孔良平家裏的隔音做得不錯,他們鬧出的動靜不大,也不持久,同一層的住戶沒有察覺到異常。
張元清默默退回客廳,關上防盜門,打開屬性面板,心裏罵了聲“艹”。
道德值扣了兩點。
虧大了,明兒通過關雅,向慈善機構捐些錢,把損失的兩點道德值賺回來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等待,半小時左右,寇北月的聲音從裏頭傳來:“好了。”
張元清立即起身,來到臥室,只見穿着睡衣的孔良平坐在牀邊,鼻子裏塞着止血的紙巾,神色不安且拘謹,如同做錯事的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