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祇般英俊的容顏,驟然放大,曖昧不清地呵氣,如品嚐味道絕佳的糕點,輕輕舔舐她的耳垂。
很癢,而且臉頰滾燙。
蘇南枝忍不住下意識抓緊牀桓,害羞地朝帷幔裏藏了下,蕭沉韞握住她的腳踝,將人拉到自己身下,強有力的臂膀撐在她胳膊兩邊,將她圈在懷中。
熱息交織。
浪漫結合。
花好月圓,恩愛不疑。
一年酣暢淋漓後,盡興沉眠。
第二日,蘇南枝渾身散架似的,在溫軟舒適的被褥中緩緩醒來,她想起昨夜的荒唐縱慾,忍不住推了推身側沉睡的蕭沉韞:“給我揉一揉肩膀,還有,屁股。”
“本王昨夜沒有弄傷你屁股啊……”蕭沉韞茫然起身,爲她揉捏肩膀。
蘇南枝舒服地喟嘆一聲,道:“顛的啊。都怨你。”
“好好好,都怨本王,本王向你賠個不是,下次輕一點。”
夫妻二人一起醒來時,發現已經午時了。
蕭沉韞這麼多年,起牀從未如此遲過,確實有些縱慾荒唐了,昨夜一直到天亮,下次不能這麼晚了。
若是日後做了帝王……
再這樣……
豈不是要成爲沉迷美色的昏君了。
蘇南枝也是這樣想的。
夫妻二人各自吃了午膳,蕭沉韞去處理軍務,蘇南枝則在院中帶孩子。
不一會兒,子桑懷玉拿着一張泛舊的畫紙,來了正堂,找到蘇南枝:“南枝丫頭,我找你有點事情商量。”
“春盛,你先抱小君曜去找奶孃。”蘇南枝道,“不知子桑叔找我,有什麼要事?”
說來也是奇怪,狄窈明明是子桑懷玉的親生女兒,可他彷彿對狄窈絲毫不關心。
子桑懷玉將畫紙遞給蘇南枝。
蘇南枝看了,畫紙上畫着一雙女子眼眸,是……她最開始去黑森林時,鳶雅從鐵架上拿的武功祕籍裏夾着的那張美人眸畫紙。
她有些不解,微皺眉頭問道:“子桑懷叔,這是何意?這張畫紙我見過,畫中女子眼睛,與我極其相似,我從黑森林出來那日,便想問她是誰?但又怕觸及子桑叔私事,故而不便多問。”
子桑懷玉又拿出另外一張畫紙,同樣泛舊發黃,蘇南枝輕輕接過畫紙,生怕一用力畫紙就碎了。
這張畫紙上,則畫着一個襁褓女嬰。
“左邊這張女嬰,是我當年畫的女兒畫像,而右面那張女子眼睛,則是我二十多年前,根據女兒骨相,推演出來她二十年後的眼睛模樣。”
子桑懷玉神色中有一絲迫切和不安,還有一絲緊張,目光極其和善慈愛,說道:
“當初你出現在黑森林時,我看見你這雙與畫像中一模一樣的眼睛,我就把你看做女兒一樣的晚輩。但那時,狄瓊說女兒早就被溺亡在紫娟河內,我並不知道阿窈還活着,所以沒往你身上想。”
“這雙眼睛真是太像了……我那會兒想的是,女兒已死,若能收你做義女,亦或者做徒弟也是不錯,也能寄託思女之情。可這幾日你並非蘇家親生之事,鬧得沸沸揚揚,我除了震驚之外,開始往你身上想……”
“你會不會是,當年被雲心嬤嬤放在河面的竹籃女嬰,也就是我子桑懷玉的女兒。”
“畢竟,我的摸骨推相從不會出錯。現在那個狄窈,我推演了上萬遍,從面容骨相來看,她絕非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