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現在反而不如一年前呢,體內一丁點兒真氣都沒有,百脈乾涸,這樣下去,怎麼和元嬰老怪硬拼?”朵朵擔憂道。
李修笑道:“朵朵,我自有打算!”
朵朵見李修如此自信,也不再說什麼,帶着李修快速穿梭在虛空之中,很快,前面果然有一條通道,正在對李修接引,如此一來,速度更快了十倍。他們正要接近之時,突然,從前方通道掠出一個人來。
來人是個女子,容顏消瘦,眼眶深陷,可那模樣李修卻再熟悉不過,正是李若乘。
“若乘?你怎麼在這裏?”李修吃了一驚,連忙問道。
朵朵鼓着臉道:“哥哥你怎麼忘了,前些日子我給你傳信,告訴過你有位姐姐來找你了,可不就是她麼?”
“你怎麼不提醒我?唉,也怪我自己神經大條,沒在意,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快閃!”李修急道,他心頭砰砰直跳,總感覺不怎麼對勁,以爲是紅蓮老妖追近了,不等李若乘答話,一手拉着朵朵,一手牽着李若乘,快速遁走。
李若乘一路都沒有說話,她一路闖到這裏,終於見到李修,本該高興,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疲累,沒了太多的力氣,只任由李修拉着跑,別說一句話,就算是哼一聲也沒有,場面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沒過多久,突然前面的虛空通道中,狼狽掠來一人,顯然在獨自闖虛空通道的她,並不好過,十幾日下來,度日如年,此番看到李修,又驚又喜,可隨即她瞧見了李修身旁的女人,頓時面容失色。
李修也臉色猛變,這一時間,即便他以慧眼也根本分辨不出兩個李若乘的真假。
“這種通道,就算是元嬰期的人也很難搭建成功,你身上隱藏着很大的祕密,現在時候告訴我了!”李修身邊的李若乘淡淡說道,不等幾人有任何反應,只覺得天旋地轉,一股龐大的吸力,宛如一口黑洞,空間無限塌陷,衆人如墜深淵!
李修駭然變色,這麼強?他用盡全力,擋住一陣,喝道:“朵朵,帶若乘離開這裏,我送你出去!不用管我!”
“哥哥,朵朵不想離開你!”朵朵有哭腔傳來。
“快走!記住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等我回來!”李修拼盡修爲,護送了朵朵一程,朵朵裹住還沒有怎麼回過神來的李若乘,以絕強的平行空間的奧義,扭曲虛空通道,掙脫出去。
“李修!”李若乘大呼,她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會如此?
“別叫,跟我來!”朵朵不耐煩的喝道。
李修被紅蓮老妖收走,只一下便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任他如何感應,也沒了方向感,想要強行突破,卻深陷泥澤,如無頭蒼蠅一般,找不到出路。
在北極冰原的虛空結界之中,盧僕遠遠觀察到紅蓮老妖大發神威,目光微微一閃,最終卻只剩一陣嘆息。那個年輕人真是可惜了啊,只怕下次遇見他的時候,也已如以往的很多年輕俊傑一般,被徹底魔化,成爲敵人。
忽然察覺到北極冰原上的盧姝,他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抹複雜之色,最終卻沒有以公謀私,聖城是真正的淨土,而盧姝雖然是他的後人,卻已沾染了很多不樂國的魔氣,他不能將她送到聖城,禍害一方。
李修睜開眼皮,外面還是黑暗,卻不能阻擋他的本能意識感應,這是一間刑室。醒來後,身上傳來巨痛感,自己已被穿了琵琶骨,眉心祖竅被鎮魂釘封印。
李修暗暗苦笑,內有八眼吊睛虎大隱鎮魂,外有鎮魂釘封穴,這都是什麼事啊!
“呵,紅蓮老妖這是大意了還是故意對我如此鬆懈?還道會是如何了不得的囚禁之法,想必是發現我百脈乾涸,以爲我是純粹法師,肉身是弱雞,好機會!”李修卻並無憂色,反而眼前一亮。
不過隨即他發現他的兩枚法戒不見了,仔細感應了一下,也感應不到朵朵的所在,看來朵朵暫時藏得很好,至於法戒,爲了煉製永罪,裏面能用的東西幾乎都投進去了,除了三口鼎!
“不行,我得先找回銅鼎,不然我肉身乾涸,沒有元神使用的武器,即便出去也不是紅蓮老妖的對手,還得被抓回來,即便能逃走,龍鼎皇帝的八眼吊睛虎印章也是一個活動的座標,不過,龍鼎皇帝去了哪裏?該死的傢伙,果然不靠譜,找個機會非得把太乙玄紋鏡賺來爲我所用不可。算了,他暫時不會對我不利,倒是可以不理會!”李修心思急轉。
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時辰,看不到天光,昏昏暗暗,霧靄深深,不知道她們到底來到了什麼地方。
從來到這裏之後,李若乘只問過一句話:“這是什麼地方?”
“海外!”朵朵回了她一句,之後好幾日,她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朵朵之後離開了幾天,回來交給李若乘一枚空間法戒,裏面有清水和食物,還有不少靈石,還有幾箱子古書。
李若乘看着這些東西,又看了一眼朵朵,將法戒放在一旁的石塊上,並沒有收下。
女人的直覺早就讓她知道,朵朵並不待見自己。
李修不帶自己在身邊,一分就分離了三年,銀河圖裏的那三年對,對李若乘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儘管李修承諾過以後一定會回來和自己在一起,但這個小姑娘卻時時刻刻和李修相處,讓李若乘心中也有隔閡,雖然知道對方只是一個眼珠子。
“姐姐你本來有兩條路可以選擇。”朵朵並沒有去探索李若乘的心思,自顧說道:“本來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給哥哥報仇,敢欺負哥哥,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真的以爲朵朵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麼?我本來是個早就該死的人,誤打誤撞,變成現在的模樣,這不是哥哥的功勞,可我既然認定他是我的哥哥,我就要欺負他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