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圖霸業傳 >第十七章 六大門派
    楊遷閱歷豐富,見聞廣博,對武林之事可謂如數家珍。

    柳芷沅暗忖,沈放翁也堪稱一方之雄,但饒震江卻將他與黃冠老人比作是蒼蠅和雄鷹之別,不禁對黃冠老人暗生崇慕之情。

    她心中忽又轉過一念,便問道:“楊叔叔,爹爹在世時,曾對我過,稱雄當今武林的六大門派,有泰嶽學宮、東海劍派、凌雲閣、縱橫谷、江門,還有咱們楚門,這幾大門派多是人多勢大,聲名顯赫,唯有縱橫谷傳人很少,也最神祕。這縱橫谷又有什麼特別之處,竟然可以躋身於六大門派之列,與其他門派分庭抗衡呢”

    楊遷聽了一愣,沉吟了一下,道:“不錯,武林中流傳有幾句話,雙門自相對,泰嶽凌雲間。一江任縱橫,千里入東海。的就是這幾大門派。雙門的就是咱楚門和江門,兩派原本就是源出同門,只是現今卻分裂敵對,真是讓人情何以堪。泰嶽的是皇家學院泰嶽學宮,凌雲的是朝廷鷹爪凌雲閣。這前兩句每句都隱含了兩個門派,這後兩句則每句指代一個門派。一江任縱橫,的是縱橫谷。千里入東海的東海指的則是東海劍派。起縱橫谷,來歷可是很悠久。縱橫谷第一代谷主名爲黃丹,人稱隱龍老人。隱居於雲夢山縱橫谷之中,採藥修道。傳隱龍老人有通徹地之能,精通武功、兵法和陰陽,著有隱龍三略,分別是混沌三元心法、縱橫兵書、神光輔星祕訣。縱橫谷擇徒極爲嚴苛,每一代傳人均只有數人,但每個傳人都是人中龍鳳,不論是身處廟堂還是江湖,都是叱吒風雲的風流人物。傳至今日,已有八代,這第八代谷主便是黃冠老人。黃冠老人號稱三絕聖人,武功、謀略和醫術均勘稱當世一流。不過,黃冠老人以前絕少行走江湖,世人往往難睹其真容。”

    聽了楊遷的介紹,柳芷沅心中不由得又對黃冠老人萌生許多好奇和景仰,想到接下來即將見到黃冠老人,既充滿喜悅期待,又有點忐忑不安。

    柳芷沅問道:“上次聽曹伯伯,縱橫谷與我楚門頗有淵源,只是這黃冠老人不愛踏足塵世,卻不知道此次是否會願意爲楚門之事而出谷呢”

    楊遷肯定地點了點頭,道:“柳門主既然留下囑咐,那自然不會做沒有把握之事,而且縱橫谷與我楚門的交情源遠流長,第一代谷主黃丹與我開派祖師楚非年輕時曾一起遊歷下,也曾一起隱居修煉,後來又各自開山立派,名揚後世。這兩派的交情也是代代相傳,歷久彌堅。”

    柳芷沅稍微放下了心,正要話,卻聽江面上傳來“嗚嗚”的號角聲,聲音三長兩短,似有規律。尋聲望去,卻見船後遠處的江面上一艘鉅艦正快速地駛來,艦上掛的風帆上繡着一個很大的奇怪圖案。但見那圖繡着一個兒,大耳長臂,赤爪血口,看着很是嚇人。

    鉅艦周邊江面上的船隻紛紛避讓,緩慢地讓開航道,留出大片的水面供其航行。柳芷沅等人所乘的船隻也往江的北面靠去,引起船上甲板上的一陣騷動。

    柳芷沅感到很奇怪,心想,這是何方神聖,在這江面上如此橫行無忌,不禁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楊遷。

    楊遷微微皺了下眉頭,道:“這是臭名昭著的夢江排幫,是夢江上的水上惡霸,乾的都是欺行霸市、打家劫舍的生意。那帆上的圖案名爲罔象,是遠古神話中的一種喫人水怪,是夢江排幫的標誌。”

    柳芷沅心中升起一陣厭惡,對夢江排幫充滿惡感,她問道:“這排幫氣勢洶洶,是哪家的船要倒黴了嗎”

    “聽這號角的聲音,是警告周邊的船隻迴避讓道,似乎不是要尋釁滋事。”楊遷着,同時警惕地注視着那艘鉅艦。

    未過多久,但見那艘鉅艦快速從自己所乘船隻旁邊駛過。隔着十來丈的距離,可以看清對面艦船的船面上,佈滿了十幾個青衣勁裝的漢子,船頭站着一個黑衣中年男子,江風吹拂之下,衣服獵獵而動。

    果然如楊遷所,這艘鉅艦並沒有與其他船隻發生衝突,而是在嗚嗚聲中疾駛而去。

    時值深秋時節,江上風寒,不能久立,楊遷便提醒柳芷沅回船艙。

    兩人回到船艙,竇德問明適才騷動緣由,呸了一聲,罵道:“夢江排幫就是一羣跳梁醜,一個二流的幫派,在這江面上竟敢這般囂張跋扈,幸好沒有惹到老子頭上,否則的話,定叫他們見識下我楚門遍佈下萬千門徒的厲害”

    楊遷面露不滿,反駁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強龍不壓地頭蛇,況且不要忘了咱們此行的目的,這纔是頭等大事。”

    竇德怒哼一聲,火爆脾氣上來了,不服氣地道:“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你風行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畏首畏尾了”

    竇德本來與技宗等人就不太對付,此次爲了新任門主之事又心生芥蒂。他性格直率,一向是直筒倒豆子,肚子裏藏不住想法,話常常得罪人。

    柳芷沅一見兩人要爆發口角,忙打圓場,道:“兩位叔叔,千萬別生氣。楊叔叔的意思是以要事爲重,竇叔叔的意思是不能自墮聲威,都是爲了維護我楚門的利益。我爹常,竇叔叔脾氣直,但沒有私心,楊叔叔辦事穩重,爲人公道。兩位叔叔都是身負重任,陪同侄女一路幸苦,還望我們齊心努力,保證此行能夠順順利利,不辜負趙伯伯和秦叔叔的期望。”

    柳芷沅年紀雖,但是一番話卻溫言和語,入情入理。楊遷聽了,大度地擺擺手,以示不與竇德爭執。竇德怒氣也消了,甚而有點慚愧,不該爲了事而忘大事。

    見兩人不再相吵,柳芷沅慢慢放下心來。可沒過多會兒,又想到凌山上的兩派人馬,不知現在是否還在明爭暗鬥,不禁暗生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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