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很可怕了。
雖然在這之上，還有一個第十二空間極限，但作爲永恆神王的他們，也不知道這個空間極限。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當下所在的歸墟之地，就在向着第十二空間極限轉化，到那個時候，一種強大的體質，足以在虛無之內來往自如的體質，應該也會隨之出現。
強者的道路，同樣有敬畏之心。
這一刻，三人看向韓天的目光變得完全不同了。
在他們眼中，韓天比起他們，還要高上一等。
白虎王三人不再多言，直接祭出命運長河，三條顏色各異的命運長河，聳立在虛空之上，如同三條猙獰的巨龍。
其中，老瘋子和禹神的命運長河比較渾濁，看不清其中的狀況，白虎王的命運長河是金色，帶着一股厚重與鋒芒。
三人的命運長河，都帶着自身法則的氣息，三種不同的異象席捲天地，翻滾不休。
“糟了，我等倒是忘了，韓天道友不過界主境，尚未演化出自己的命運長河，我等還是換一種論道方式吧”三人後知後覺，都有些臉紅。
“不必如此，我等可以繼續論道！”韓天打斷了三人的話，渾身一震，將自己的命運長河釋放出來。
嗡嗡嗡……一股沉重的氣息壓迫在白虎王三人身上，韓天的命運長河捲起驚天濤浪，白虎王等人的命運長河哀嚎一聲，紛紛向着四周退避，以衆星拱月之勢，簇擁着韓天的命運長河。
白虎王三人都看呆了。
比起三人的命運長河，韓天的命運長河更加純粹了許多，呈現完全透明的形態，每一滴水珠，都似乎清晰可見。
其上還有三種永恆之道，每一種都極爲恐怖。
“永恆空間、永恆命運，還有一種自然而然的道，讓人防不勝防！”
“他他他……他經歷過三次化道！”
“太可怕了！界主境，也能演化出命運長河的嗎？”
“……”
白虎王和禹神臉上，都泛起了一絲絲熱汗，四條命運長河交織在一起，四人不同的道，你來我往，一陣陣海量的感悟，從命運長河傳入他們的身體之中，讓他們獲得了巨大的收穫。
因爲老瘋子同樣修煉了洞天世界之法，所以虛空之上呈現出兩極分化。
一極以韓天爲主，老瘋子爲輔，走的是一種另類的極限之道，每每突破一個境界，其實力就可以達到當前境界的巔峯，境界突破到中後期就可以跨階而戰。
而另一邊，就是傳統的法則修煉，依靠法則參悟的不斷積累，改造自己的肉身和神魂，鞏固自己的真靈。
兩者截然不同，又殊途同歸。
雙方的論道，進行了很久很久。
總體來說，白虎王和禹神收穫比較大，而韓天兩人，也從對方不同的道之中，完善了自身的缺失。
越是到了最後，白虎王和禹神臉上的汗珠越多，直到汗如雨下，無窮無盡的感悟融入兩人的身體之中，使得兩人頭重腳輕，妥妥地體驗了一把韓天那種喫撐的感覺。
轟咔……
不知道過了多久，韓天的身上傳來一聲脆響，彷彿一道枷鎖被打開。
他的肉身，在那些感悟的衝擊之下，終於獲得了突破，體表的寶光更加濃郁，渾身如同一件禁忌神器一般，帶着極強的堅硬感。
肉身獲得突破，那種喫撐的感覺轟然消退，讓韓天好受了許多。
“又突破了，這位韓天道友，到底是什麼怪物？”老瘋子無語地睜開雙目，他是知道韓天的，當初他沒有徹底瘋掉之前，韓天不過小小的鴻蒙道尊境，如今過去不過幾萬年，這一身實力，就是他也望塵莫及。
他的內世界之法，是參考玄黃大陸的人族武道，根據自身的情況演化而來。
說起來，眼前的韓天，正是這神祕法門的起源。
剛纔的論道，讓他對內世界之法，有了更多的理解，終於將自身，與三個內世界完美地聯繫起來。
禹神和白虎王也甦醒過來，兩人對視一眼，都顯得有些尷尬。
四人的論道，到了最後，他們兩人幾乎淪爲了小學生，明顯的喫力和跟不上。
讓他們詫異的是，同爲永恆神王，老瘋子卻能夠勉強跟上。
若非韓天的肉身突破，提前打斷了這次論道，恐怕他們的神魂，都會被完全抽空。
虛空中的命運長河散去，韓天也睜開了雙目，瞳孔中多出了一絲意外。
這次晉升，紫薇天眼再次晉級，出現了第六個黑點。
也就是說，現在他已經擁有了六顆初始物質。
“恭喜道友修爲再進！”
老瘋子三人對着韓天拱手道喜，一次論道，讓彼此之間，頗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韓天道友，你與無相道友的修煉之法，簡直聞所未聞啊，相比起來，我二人還要弱上許多”白虎王一臉感慨。
禹神微微點頭，隨即震散渾身的汗珠，擡頭示意了一下被數千個歸墟強者炸出的空洞。
“對了！韓天道友，無相道友，這道之大網被炸穿，也不知道外面是何等景象，我等不如結伴同行，去探查一番”
“好啊，這個提議不錯，那祭道一族，一直隱藏在這道之大網中，也許就是從這大網之外獲得的倚仗”白虎王站起身，目前爲止，永恆神王是歸墟之地的最高境界，他期待着有更加強大的存在，來引導永恆神王之後的道路。
永恆之境，從神王到神皇，再到神帝的轉變，都隔着一道天塹，沒有人引導，是極難突破的。
“三位可知道玄黃大宇宙？”韓天發出一道疑問。
“玄黃大宇宙？”禹神驚呼出聲，情不自禁地跳了起來，目光灼灼地打量着上方的大空洞，“韓天道友，你是說，這空洞之外，是玄黃大宇宙？”
“應該不會錯了！”白虎王嚥了一口唾沫，一張巨大的虎嘴裂開，無聲地笑着。
“不久前，我和禹神擊殺了幾個祭道一族的殿主，從他們的口中，知道了玄黃大宇宙的存在，當時我們就震撼不已，這大空洞之外，看來必須要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