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嗷嗷嗷
伴隨着一聲淒厲的哀嚎,黑豹這一次被燕飛手中的青光劍刺了個透心涼。
黑豹獸血狂噴,灑在燕飛身上,燕飛直接踢出一腳,將黑豹蹬到遠處,隨後一躍而起,當燕飛來到黑豹屍體前,黑豹已經沒了氣息。
他用衣袖擦了擦劍身上的獸血,而後剖開了黑豹的腹部。
但凡兇獸體內都有獸丹,獸丹是兇獸一身獸元力的凝聚,極爲珍貴。
除了獸丹,黑豹的一身皮毛,利爪獠牙都十分難得。
燕飛現在缺的就是錢,能賣錢的自然都不會放過。
最後,燕飛取出黝黑鏽劍,果不其然,黝黑鏽劍一樣狂飲黑豹的獸血,而且似乎更加渴望,那劍體上的黑色氣流似乎又增強了幾分。
飲血的黑劍輕輕抖動,發出陣陣低鳴,似乎是一種飲血的喜悅。
但是沒多久,黑劍不出意外的被佛道金光壓制,再次變得死氣沉沉,燕飛格外留意了一下,飲了黑豹獸血的古怪黑劍,只怕已經恢復到了凡階上品的層次。
燕飛很快便收拾了黑豹的屍體,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間,幾道身影突然間閃現出來,將燕飛圍在了中間。
燕飛緩緩起身,陰冷的目光掃了掃這些人。
六個人,一隻看上去類似獒犬的兇獸。
這六人,爲首的是一箇中年人,一身藍袍,身材健碩。
這張臉上充滿了猙獰,眉宇間滿是肅殺之氣,他的身邊伴着一個青年,衣着華麗,同樣滿臉的殺氣。
剩下的四個,統一的黑色武服,顯然是下人或者打手的打扮。
剎那間,燕飛就猜出了個大概,毫無疑問,這些肯定又是柳家的人。
“柳家啊柳家,看來在這個世界上,有我沒你,我們是解不開的冤家了。”燕飛心裏暗暗的嘀咕。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些人,心中不免有些暗驚。
其他人都好說,唯獨這個中年人,不好對付,燕飛可以肯定,此人的境界必定超越了武者境,最起碼也達到了武將境,甚至是武師的境界。
自己目前是劍氣境後期,境界上等同於武者境後期,戰力可以比擬武將境武修者,勝算不低,但是對手如果達到武師境,那就難說了。
燕飛思索之間,來人已經看到了他手裏的青光劍。
柳君雷急忙喊了一聲:“爹,快看,那是君逸的青光劍,就是這小子殺了君逸他們。”
一句話,燕飛便了解了這幾位的身份。
剛殺了小的,老的這麼快就來了,難怪,這個中年男人實力這麼強。
柳正罡早已看到了燕飛手中的青光劍。
殺氣變得越來越濃,柳正罡的體外已經涌動起了濃烈的青色戰氣。單看戰氣的品質,要比之前的柳君逸強的太多了。
“小子,君逸七人,是你殺的”柳正罡開口,聲音已經由於憤怒而微微發抖。
燕飛索性放鬆了一些,他直面柳正罡道:“沒錯,他們幾個想殺我,我只是自衛反擊罷了。”
“哼,住口。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柳家的人想殺你,那是你的福氣。今天,老子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以爲,小的狂妄不講道理,老的總能講點道理吧,柳正罡的一句話使得燕飛胸中怒火瞬間燃燒起來。
既然終究要戰,還廢什麼話
柳正罡話音未落,燕飛猛的回頭,隨之,手中青光劍發出一記橫掃。
刷
這一劍,乾脆利落,狼殺劍訣的劍芒直接在兩人的喉嚨上劃過。
一剎那而已,速度快似閃電,那兩個柳家的打手連動一動的機會都沒有。
那兩人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當即捂住鮮血狂噴的咽喉,眼睛瞪得滾圓,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毫不起眼的窮小子會出手,而且會這麼狠,尤其是當着柳正罡的面。
就連柳君雷也大吃了一驚。
“啊你,你竟敢”柳君雷暴叫一聲,而此時的燕飛已經撲向另外兩人。
豹突,狼殺,形意劍訣連擊。
燕飛整個人好似鬼魅一樣,戰意已經濃厚到了極點。
另外兩人還處在震驚中,燕飛已經到了近前,又是兩劍,另外的兩個黑衣人也倒在了血泊中。
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一眨眼而已,又是連殺四人。
而且這一次,就是當着柳正罡的面。
柳正罡心中的震驚不小。實際上,當他看到燕飛時,準確的說,當他看到地上黑豹的屍骨時就吃了一驚。
柳正罡認出了,那是一隻成年的黑冥豹,實打實的二階後期兇獸。
燕飛能單打獨鬥殺了黑冥豹,按照他盤算,燕飛起碼達到了武將境。
這麼小的年紀,就有了武將境的修爲
這怎麼可能
此刻,燕飛出手的速度再次讓他狠狠的吃了一驚。
但是眼下,顧不得那麼多了,柳正罡大吼一聲:“好大的膽子,敢殺我柳家的人,找死。”
“小子,今天你死定了。”
柳正罡周身戰氣涌動,殺氣騰騰直撲燕飛,柳君雷緊隨其後,還有那隻獵獒也撲了上去。
燕飛猜的不錯,柳正罡的修爲,一隻腳已經踏入到了武師境。
憑藉形意劍訣的蛇行身法,燕飛勉強支撐,可想要取勝卻根本不能,境界上差一截,人數上也喫虧,更關鍵的是,對方手裏的劍,顯然超出了凡階寶器的層次,燕飛手裏的青光劍很難匹敵。
燕飛嘗試與柳正罡拼上一把,卻不料,兩劍相碰發出一聲脆響。
咔嚓
青光劍竟然被斬斷成了兩截。
勇者,無懼無畏,但不等於魯莽。
無法力敵,燕飛仗着身法轉身便走,柳正罡父子緊追不捨。
七拐八繞,藉助地形,燕飛奔馳四五里地後,來到一處巖壁下,一頭鑽進了巖壁下的一處洞穴。
柳正罡父子在洞外停住。
柳君雷持劍就要往裏追,卻被柳正罡喊住:“君雷,慢。”
“爹,怎麼了”
“葬神石林兇險難測,多有高級兇獸出沒。眼下我們在明,那小子在暗,而且天色近晚,貿然追進去,難保不會喫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