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劍眉一挑,問道:“爲何”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南兄該不會想強來吧”
南離略加猶豫,幾息之後面帶幾分遺憾的點頭:“也罷,就這麼定了。”
這酒再喝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燕飛又要了幾壺,再買一些喫的裝入乾坤袋,這才離開了醉仙樓。
一夜無話
次日,燕飛抖擻精神,帶着小黑趕往天魁武鬥場。
路中,燕飛百般叮囑,這小黑好喫好喝還好色,外加惹禍,如果不約束怕是要搞出亂子。
天魁武鬥場。
燕飛到的早,索性轉了轉。
武鬥場門前碩大的木牌上赫然寫着今日的場次,其中作爲看點的幾場排列在最上面。
燕飛本沒打算細看,可是這排在第一位的就讓他狠吃了一驚。
高級鐵牌擂主無名,挑戰高級銅牌擂主,劍癡南離
燕飛當即愣住。
“劍癡,南離,不會吧”
“這麼巧這個南離,難道就是昨晚的那位”
燕飛回憶了一下昨日的南離,幾息之後暗自嘀咕道:“劍癡,這名號”他似乎有些懂了,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種人,只對某一件事特別在意。
這種人性情古怪,談不上善惡。
南離顯然就是這種人,劍癡,對劍道如癡如醉。
燕飛看了看後面的介紹。
高級銅牌擂主,連續守擂二十一場全勝,對手全部被三招之內劍斃,練的是三十六路天殺劍,地階中品的劍技,手中更是地階上品的天殺劍。
無名,十天前挑戰高級鐵牌擂主裂地金剛一招獲勝,武技不明,兵刃鐵劍。
碩大的木牌前已經圍的人山人海。
起碼有上千人對着木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燕飛留意了一下,這些人議論的,基本都是木牌上前三場的武鬥。
“南離,是劍癡南離,一個多月了,終於又有人挑戰他了。”
“是啊,不過我看沒什麼意思,鐵牌擂主直接挑戰銅牌擂主,而且還是高級銅牌擂主中的強者,能有什麼看頭”
“這個,真是的,不知道武鬥場怎麼安排的。”
“哎,這天魁武鬥場是越來越完了。”
“你們誰知道那個叫無名的,怎麼從沒聽說過”
“十天前你沒來吧,他第一次出手挑戰,就滅了裂地金剛張豹,就一劍,嘿嘿,我看今天沒準”
“得了吧你,裂地金剛算什麼,跟劍癡南離怎麼比”
燕飛沒有久留,走入了武鬥場的大門。
石室內。
南宮雨蝶正在與郭老談論此事。
“郭老,你可探聽到了那無名的底細”
郭老搖頭道:“沒有,這小子十分精明,當日就甩掉了我的眼線,十天來,沒有任何消息。他與南離的一戰,我們可是下了宣傳力度的,他若是不來,恐怕不好辦。”
南宮雨蝶笑道:“呵呵,像是這種愛財如命的人,一定會來。上次他贏的那點銀子只怕早就揮霍一空了。”
郭老微微皺眉,幾息之後沉沉的道:“副總管,最近我們武鬥場不少擂主都離奇暴斃,此事非同小可。”
“未必沒有這個可能。”
正當此時,房門開啓,燕飛緩步走了進來,爲了免除一些麻煩,他依舊黑紗蒙面。
當南宮雨蝶和郭老看到燕飛時不由得眼前一亮。
“我來了。”
郭老打量了燕飛一眼,不由得心頭小喫一驚:“這小子目光如炬,顯然修爲又有了精進。”
心中所想,郭老點頭道:“嗯,很好,言而有信,老夫還真擔心你不敢來了。”
“有錢賺,爲何不來”
“這是是是,咯咯。”
“不知這一場我若是贏了,賞銀有多少”
直入主題,就是錢。
郭老瞥了南宮雨蝶一眼後笑道:“這一次你挑戰的是高級銅牌擂主,賞銀當然不會低了,五千兩。”
五千兩這個數字,聽起來不少,但燕飛明白,對自己而言還是太少了,連兩枚二階上品的元靈丹都買不到。
看來,單憑武鬥還有很難滿足修煉資源的需求,我還得另想辦法。
“好。”
燕飛離去,郭老一臉凝重之色。
南宮雨蝶發現郭老臉色不對,問道:“郭老,你這是怎麼了”
“哎,這小子是個怪人。”
“怪人”
“短短十天,他的實力必定增長了不少,但我卻感受不到他體內有戰氣存在,難不成,是他在有意隱藏自己的修爲”
“哼哼,劍癡南離會給出你答案的,怕只怕,想這些都沒有意義了,想在南離的劍下活下來,難。”
郭老瞥了南宮雨蝶一眼,他似乎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話沒出口。
武鬥場,今日格外的熱鬧,看臺上的觀衆有數千人之多。
無數雙眼睛盯着碩大的鬥臺,渴望着看到鮮血噴灑的一幕。
燕飛現在是高級鐵牌擂主的身份,擁有一定自由,可以隨意走動。
武鬥還沒開始,他獨自轉了轉,卻發現武鬥場的一角圍着不少人。
心中好奇,燕飛便走了過去。
一番觀察後,竟然是一處賭場。
賭的,就是每場武鬥的輸贏。
今日的第一場,就是他與南離之間的競技,所以此刻,成百上千的賭徒都在下注。
賭檯是由十米長桌構成,左邊五米下注的,賭燕飛贏,右邊的五米賭的卻是南離贏。
燕飛打眼一看,右邊的賭檯足足有十個人在忙活,而且排着長隊,大把大把的銀子往桌子上拍,全都是一句話,南離,勝
“我賭一千兩,南離勝。”
“這麼好的機會,一千兩,你傻啊我賭一萬兩,南離勝。”
“我賭三萬兩。”
左邊也有,但卻冷清了很多,三個人不慌不忙,偶爾的有人下注。
“我賭無名勝,十兩銀子。”
“我賭八兩四錢,無名勝。”
看着桌子上星星點點的碎銀子,竟然還有銅錢,燕飛頗有些無奈。同時,他心裏也萬分好奇。
“這麼個賭法,我的賠率得多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