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競技開始。
燕飛有些好奇,他並沒發現武場上有鬥臺存在。
狐疑之際,青元宗幾位身穿道袍的老者走了出來。
他們運轉仙道法訣,凝聚土之靈力,硬生生匯聚出五座鬥臺。
鬥臺散發出灰褐色的光芒,十分神奇。
隨後,佛道珈藍寺的幾個大和尚也走了出來,卻見他們唸唸有詞,隨意的揮手,一道金光射在鬥臺上,使得灰褐色的鬥臺頓時變成了金黃色。
現在的燕飛已經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
他了解,真武大陸仙、武、佛三道同存。
武道講究淬鍊體魄,仙道講究利用自然之力,修煉術法,而佛道則專注於銘文佛法的修行,可謂各有所長。
青元宗幾位老者,藉助土之靈力匯聚成鬥臺,再由珈藍寺的僧人用佛法加持,這幾座鬥臺可謂堅實無比。
不多時,獨孤默開始按照順序點名上臺競技。
一時間,五座鬥臺上展開了激烈的較量。
燕飛饒有興趣的看着。
“劍武堂的弟子果然都有些本事,修爲麼,大都在武者境,三分之一能夠達到武將境,對我沒有威脅。”
陳福提到過的劍武堂十大高手,燕飛都記在腦子裏。
所以,他對這些人格外關注。
他發現,陳福所言一點不差,這幾位不論修爲還是手裏的寶器,修煉的劍技都不弱,而且燕飛發現,他們有所保留,他們的修爲很有可能接近,甚至達到了武師境。
不論如何,今日勢必要戰,而且,不戰則以,戰之必勝。
勝依舊不是目的,要勝的乾脆,利落。
燕飛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骨子裏的浩然戰意正在一點點的萌發。
武鬥進行的很快,有人歡喜有人憂,演武場上時不時的傳來叫好聲。
就在其他人都在看熱鬧的時候,燕飛的腦子裏卻是另外的場景。
他在腦子裏構想着每一個人與自己交手的畫面。
大約一個時辰過後,獨孤默口中終於喊出了九十六號。
“第九十六場,對戰雙方,燕飛,柳君邪。”
剎那間,劍武堂弟子的人羣裏喧譁聲四起。
“燕,燕飛燕飛是誰”有些人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
聽過的全都看向了燕飛,那種眼神,彷彿是在看着一個將死之人。
“這麼巧聽說那個姓燕的得罪了柳君邪,這一場這麼巧就碰上了”
“巧二百五十多場,那得多巧這還用問嗎,柳君邪是誰,柳家的嫡孫,他想跟誰比,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也是,看來,柳君邪是動了殺心了。”
“怪不得別人,姓燕的太倔了,一個山村小子,非要惹柳君邪,人與命爭,能有好果子喫”
那些形形色色的目光,燕飛視而不見。
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語,他也充耳不聞。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他從人羣末尾走向一號鬥臺。
柳君邪滿臉得意之色,正要走,白若萱來到近前。
柳君邪親暱的拍了拍白若萱的肩頭。
“給他機會哼,放心吧,我會讓他死的很難看,若萱,等我們雙雙踏入劍閣,我們就定親如何”
聞言,白若萱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緋紅之色,看的柳君邪心情大爽。
幾息之後,柳君邪大步流星的走向一號鬥臺。
柳君邪來到臺下,猛然間發力,戰氣在體外涌動,他使了一招凌雲飛縱,整個人拔地而起,鬥臺原本只有兩丈高,柳君邪這一縱竟然跳起來三丈多高。
然後,他從高處緩緩下落,穩穩的站在了鬥臺上。
俊逸、灑脫、從容到了極點。
單單一個登臺就贏得了滿堂喝彩,就連名劍山莊的那些長輩也露出了笑意。
這麼多宗門的高手在場,弟子展現實力,也是在給名劍山莊長臉。
“漂亮,單單這一手,哎,我一輩子也夠嗆啊。”
“這是柳家祕傳的凌雲飛縱,沒想到,柳君邪練到了這個火候。”
“還好我沒碰上他,否則,今天可要丟人了。”
白若萱的身邊圍着一些女弟子。
“若萱師妹,你可真有福氣,以後跟了柳師兄,要飛得風要雨得雨,可別忘記照顧一下我們。”
“就是就是,柳師兄人長得帥氣,潛力無限,哎,那個姓燕的今天有的受了。”
這些恭維的話語,聽的白若萱臉上盡是難以掩飾的笑容。
她偷眼看了看臺上的柳君邪,飛虹入鬢,滿面桃花。
衆人似乎也想看到燕飛來一個漂亮的登臺,可惜,一切平平淡淡,燕飛只是輕輕閃身上了鬥臺,絲毫也不張揚。
有些失望的人們,發出連連的唏噓之聲。
臺上。
柳君邪有意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享受那些讚許的驚歎聲。
幾息之後,他纔回過神來看向燕飛。
“小子,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我也是。”燕飛的語氣很冰冷,很直接。
柳君邪瞥了一眼燕飛手中的劍,嗤笑道:“窮酸,哎,說實話,我寧願殺條狗也不想殺你,沒意思。但你偏偏自己找死,小子,我知道你有點本事,這一次,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後一句話柳君邪是由心而發。
他一直蔑視燕飛不假,但燕飛挫敗柳君逸,殺了柳家多人,他心裏一直很納悶,要知道,燕飛沒有劍師指導,沒有修煉資源,什麼都沒有。
所以,柳君邪潛心裏不敢太大意。
話音落地,柳君邪單手一晃,一把金光閃爍的長劍被他拿在手中。
臺下當即有人驚呼:“金鋒劍,快看,柳君邪手中的是人階中品的金鋒劍。”
“沒錯,金光灼灼,劍鋒犀利,正是金鋒劍。”
“這柳君邪至於麼,對付一個燕飛,需要動用金鋒劍”
金鋒劍上匯聚金屬性自然之力,金光閃爍,劍鋒一出,燕飛也不由得暗贊。
正當此時,燕飛忽然間感覺到,金鋒劍上的金光,竟然使得自己剛剛匯聚的劍脈有了一絲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