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冷哼一聲:“哼,不插手就不是麼不過你要記住,不是他與我勢不兩立,而是我與他柳家勢不兩立。至於南宮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萬里必殺”一時間,燕飛的眼中殺氣涌動。
“等到了天魁武鬥場,我會顯露身份,我倒要看看,他柳家能奈我何,我燕飛又有何懼”
“燕兄,這可不是一腔熱血的事,你可要三思,爲了一個女子”
“你錯了,我燕飛不是看見女人走不動道的人。”
南離無奈,只能不住的搖頭嘆息。
這時,南宮雨柔看向燕飛問道:“你答應了”
“嗯,我答應了,不過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做。”
“那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南宮雨柔的夫君了,我跟着你。”
“這”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南宮雨柔還未開口,忽然間又是一聲怒吼,隨之,一道陰冷的劍氣奔着燕飛刺來。
“燕飛,我要殺了你。”
又是一個女子的聲音,燕飛猛然一驚,白若萱
劍鋒犀利,卻逃不出燕飛的感觀。
燕飛急忙閃身躲過去,閃目一看正是白若萱。
此刻的白若萱跟瘋了一樣,披頭散髮,手持水月劍對着燕飛連刺帶劈,彷彿要把燕飛碎屍萬段一般。
“姓燕的,你死,我要你死我殺了你。”
刷,刷刷刷
燕飛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白若萱又如何,就像他說過的,他不是一個看到女人走不動道的人。憐香惜玉,那也要看你是不是美玉。
無緣無故暗下殺手,給臉不要。
於是,燕飛的氣勢陡然攀升,單手一晃,鐵劍出手。
鏘
劍鋒閃耀。
十方霸天劍訣破勢
傲然狂霸之氣透體而出,瞬間壓制白若萱的殺氣。
就連南離和南宮雨柔也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威壓,使得兩人透不過氣來。
劍出,悲鳴不斷,劍嘯驚天地。
嗡嗡
鐵劍上劍元涌動,隱隱的還蒙着一層紅光。
劍元從赤焰劍脈透出,帶有強烈的火之力,一把劍在燕飛手裏,赫然成了一把火劍。
劍光灼灼,烈焰濤濤,殺劍式,掃字訣,橫掃千軍如卷席。
火色劍芒蕩起,直奔白若萱。
白若萱已經被破了氣勢,心頭驚顫,眼見一片火光襲來,她只能仗劍去擋。
轟
一聲巨響,僅僅一劍,白若萱手中的水月劍直接被震飛,她整個人也後退了十幾步撞在一棵老樹上才勉強站穩。
一招,足矣。
白若萱披頭散髮,雙目充血,原本俏美的一張臉上盡是猙獰之色。
她嘴角掛着血痕,惡狠狠的看着遠處的燕飛。
“燕飛,你毀了我的一切,你毀了我,燕飛,你就是我白若萱這輩子的死敵,你若不死,我死不瞑目。”這番話幾乎是從白若萱的牙縫裏擠出來的,無盡的憤
怒簡直達到了頂點。
燕飛面色嚴肅,靜靜的看着白若萱。
“這是怎麼回事這兩天,我一直在劍閣閉關,到底發生了什麼”南離一臉困惑的道。
南宮雨柔嘆了口氣:“哎,還用問麼劍閣選拔之前,柳君邪允諾了白若萱,之後便會向她提親,可是現在,柳家竟然向我提親,她,他怎麼受得了呢。”
“可是這跟燕兄有什麼關係”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說,白若萱之前跟燕飛好像有着某種淵源。好像他們第一天來名劍山莊,燕飛是揹着白若萱來的,後來,白若萱被測出天生靈體備受重視,燕飛卻做了一個雜役。”
“有這事哦,再後來,白若萱背叛了燕飛,一心想要靠上柳君邪這棵大樹,沒想到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要報仇,她應該去找柳君邪啊。”南離搖頭苦嘆,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人心並非鐵石,燕飛也是一樣。
白若萱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多少有些不忍,但他絕不自責,也不悔恨。
“白若萱,你聽好了。我們之間已經毫無瓜葛,毀了你的不是我燕飛,而是你自己,從今以後,若再糾纏,猶如此劍”
話音落地,燕飛手中的鐵劍直接爆裂。
轟
一聲巨響
劍爆。
一把鐵劍被燕飛狂涌的劍元炸成了碎片,只剩下一個劍柄。
無與倫比的殺氣逼得南離和南宮雨柔紛紛退了兩步。
已經被仇恨矇蔽了心智的白若萱,死死的盯着燕飛,但她的瘋勁已經被燕飛完全壓制,她只能恨,無盡的恨,卻不敢輕舉妄動。
老天似乎太喜歡熱鬧了。
又是一聲呼喚在這個最不適合的節骨眼傳來。
“雨柔,雨柔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從另一個方向,柳君邪一臉淫笑的從遠處跑來,直奔南宮雨柔的位置。
南離閃目一看,見是柳君邪,他嚥了口唾沫,暗暗的嘀咕了一句。
“這下好了,該來的,不該來的全來了。”
燕飛斜睨了柳君邪一眼,他反倒是很平靜。
南宮雨柔看到柳君邪當即一臉怒色,但她似乎還有些恐懼,她急忙靠到燕飛的身邊。
不多時,柳君邪來到近前打眼一看。
燕飛,南離,還有那遠處瘋子一樣的白若萱,柳君邪也愣在了原地。
氣氛瞬間變得異常古怪。
命運的糾葛,感情的交織,如一張巨大的蛛網,將幾個人死死的罩住。
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後,遠處白若萱的嘶吼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靜。
“柳君邪,你不是說過,要和我成親的麼,你說過的話,都忘記了麼你不是說過要一輩子照顧我的麼”
這句話,使得燕飛眉角一動。
真是命運弄人,曾幾何時,這番話他對白若萱說過,但卻是那時的白若萱。
白若萱背叛了自己,柳君邪背叛了白若萱,柳君邪來找南宮雨柔,而南宮雨柔卻來找了自己。
老天啊老天,你可真會開玩笑。柳君邪斜睨了白若萱一眼,獰笑道:“得了吧,瘋了吧你我是誰,你也不看看你是誰,想烏鴉變鳳凰,你做夢呢吧我愛的是雨柔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