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柳天傑都是留在城中,主要負責柳家的一些生意,包括武鬥場等等,而且柳天傑也是柳家難得的煉丹師。
萬沒想到,短短一炷香的時間,數個子輩孫輩就被人殺了。
此刻他來到正院,打眼一看,竟然是兩個年輕人。
柳天傑萬分惱怒,但也心中驚疑。
敢來柳家大宅挑釁的人,會是什麼背景
區區兩個年輕人,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擊殺我柳家這麼多人
柳天傑打量了一番燕飛和南離,臉色無比的凝重。
他沒見過燕飛,有人見過。
“六叔,這小子就是燕飛。”柳天傑身邊,正字輩的柳正風提示道。
燕飛這兩個字,柳家已經無人不知。
柳正雄在天魁武鬥場死的慘,死的暴,柳家上下都恨不得捏死燕飛。
今天沒想到,他竟然主動登門。
柳天傑略微一驚,幾息之後臉色更加陰沉了。
“你就是燕飛”蒼老中夾雜着厚重的聲音,從柳天傑口中發出。
燕飛手持冥煞邪劍,上前兩步。
“沒錯。”
“哼,正雄是死在你的手中”
燕飛冷笑一聲道:“柳正雄不僅如此吧,記不清了,你們柳家開枝散葉,人太多,我已經記不清了。對了,方纔的那幾個,都是我殺的。”
聞聽此言,柳天傑胸中的怒火直衝頂梁門。
“住口,好狂的口氣,本以爲你已經逃之夭夭,沒想到竟敢登門造次,今天,老夫就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還不等燕飛開口,南離大罵道:“老王八蛋,上了歲數是不是廢話都多難不成,你以爲我們是來找你閒聊的”
“你,你們找死,給我上”
柳天傑身份高,自然不能隨便出手。
一聲令下,冷場。
沒人動。
所有人都躍躍欲試,但卻沒人敢真的上去。
命都是自己的,就一條,前院已經死了那麼多人,每個人都得權衡一下,自己跟前院死那些比起來,能差多少。
柳天傑愣了一下,環顧四周,一張老臉上不由得顯出幾分尷尬之色。
“你們,一羣廢物。”
柳正風一臉苦色的道:“爹,這小子邪門的很,他今天敢來,恐怕早有準備。”
“住口,不論怎樣,我堂堂柳家,能任由他擅闖,給我殺,違令者,殺無赦”柳正雲年近八十,老謀深算,柳正雲所說的就是他的顧慮,所以,他想讓其他人試試燕飛。
這一次下了嚴令,衆人還是面面相覷。
“殺,我們人多,還不弄死他們兩個。”
“上,殺了姓燕的,重賞。”
有了帶頭的,所有人都動了起來,一時間,數百人對燕飛和南離展開圍攻。
來的好,燕飛等的就是這一刻。
不滅劍體的強度,完全扛得住地階寶器的進攻,再加上劍元護體就更強。
強大的肉身,使得燕飛根本不必考慮防禦問題。
那麼剩下的就只是一個字,殺
柳家這些人完全不知,他們跟燕飛之間的差距,已經不是人數所能彌補。
就是正字輩所謂的高手,對現在的燕飛也構不成多大威脅。
劍芒一閃,八面旋擊,十方俱滅。
刷
一劍下去,十幾聲慘叫幾乎重疊在一起。
鮮血狂灑,十幾個人瞬間被冥煞邪劍攔腰斬斷。
劍擋劍斷,人擋人亡,這一劍,稱得上所向披靡。
空氣中很快充斥起血腥的味道,殘肢斷臂落了滿地。
有的還在蠕動,內臟緩緩流出,冒着白氣,有的人只剩下上半身,卻看得到不遠處自己的下半身。
難以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冥煞邪劍狂飲鮮血,發出一陣陣悲鳴,好似萬鬼哭嚎,又好似地獄的冥音。
緊接着,掃字訣。
這一式,殺傷範圍僅次於旋字訣。
範圍小,距離大,燕飛對着一個方向發出劍訣,那個方向上,又是十幾號人全部被冥煞邪劍發出的黑紅色劍芒斬殺。
燕飛殺的興起,南離也不閒着。
雖然他沒有燕飛那麼強悍,可是一身武師境中期的修爲,加上剛剛得到的藏龍臂,也讓柳家衆人心驚膽顫。
也就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最少有四五十人被燕飛和南離斬於劍下。
至於死的是誰,是柳家的人還是打手,已經很難分清。
柳天傑的臉完全變成了白色。
在場的柳家小輩,也有他的兒孫,但是現在,他沒時間去分辨。
本指望仗着人多勢衆摸一摸燕飛的底,沒想到傷亡如此巨大。
再這樣下去,他無法交代。
“住手,都給我退下去。”
這一刻,根本不用柳天傑喊,面對殺神一般的燕飛,誰還敢上。
衆人紛紛退卻,燕飛卻不會聽柳天傑的。
距離遠了,燕飛激發劍脈。
五行劍脈發出不同色彩的劍氣,使得那些遠在數丈外的人依舊難逃一死。
小黑忙着收繳戰利品,它的兩手已經抓滿了乾坤袋,就連嘴裏也叼着好幾個。
萬般無奈之下,柳天傑大吼一聲:“姓燕的,欺人太甚,老夫今天就會一會你。”說話間,柳天傑單手一晃,一柄光華閃爍的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同時,柳天傑口中發出一聲輕嘯。
啾啾
嘯聲剛過,在柳家後院的方向,傳來兩聲清脆的鳴叫聲。
燕飛停止殺戮,打眼一看,一隻赤紅色的大鳥迎面飛來。
大鳥呈鷹的形狀,周身赤紅色的羽毛,雙翅展開足有三丈長短。
“是爆炎鷹,燕兄,不好辦了。”南離瞥了一眼,沉沉的道。
燕飛也認了出來,四階初期的爆炎鷹獸。
按說,爆炎鷹獸的境界和實力比不上燕飛之前滅掉的烈焰雄獅,紫電狂狼。
難辦的是,爆炎鷹屬於禽類,飛翔在空,不易擊殺。
如果和柳天傑配合,一天一地,威脅絕對要比紫電狂狼更大。
“哼,不好辦今天也必須一戰。”燕飛冷冷的道。“那是當然,燕兄,這老王八蛋我恐怕對付不了,交給你了,其他的,我收拾。”南離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退開幾步,冷眼看向那些已經膽怯的柳家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