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四百人的樣子。
這些人被倭倫武者押解着,全部跪在地上。
爲首的倭倫武者,手持涌動着寒光的長刀,正對着寧東王府兵將中一個騎着獨角黑鬃獸,看似首領的銀甲男子冷笑。
“放棄吧,只要你們放下兵刃,或許,我可以考慮放你們回去。”倭倫武者的首領,一臉獰笑,用十分別扭的語調說道。
銀甲男子手提銀槍,面色陰冷。
“五爺,千萬別聽他的,今天左右也是一死,大不了拼了。”
“是啊五爺,倭倫人生性兇殘,滿嘴謊言,絕不可輕信。”
銀甲男子身邊,兩個看似副將的中年人急忙開口。
還不等那銀甲男子說話,倭倫首領冷笑了兩聲:“咯咯,沒錯,你們說對了。今天,你們是必死無疑,不過麼,讓你們死之前,先讓你們看看好戲。”話音落地,那首領一擺手。
不遠處,頓時傳來數聲慘叫。
燕飛等人閃目看去,十餘個被俘者,紛紛被斬掉了頭顱。
鮮血飆射而出,人頭滾落在地,倭倫人羣中頓時響起無比得意的狂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繼續殺。”
刷
又是一排寒刀斬落,十餘顆人頭滾落在地。
與此同時,一些倭倫武者將那些略有姿色的女人從人羣中拉出來,一個個滿臉都是淫邪的笑意,竟然在朗朗乾坤之下,就要行那苟且之事。
“咯咯,哈哈哈哈,小妞,讓小爺舒服舒服。”
“嘿嘿嘿,這個是我的嘍。”
“中土的女人,味道就是不錯。”
一時間,無數淒厲的哀嚎聲響起,摻雜在求饒聲中,那些凡人女子,根本無力抵抗,她們能做的,只是哭喊,用盡全力的哭喊。
而她們的男人、孩子、老人就在不遠處看着,卻無能爲力。
正當此時,銀甲男子大吼一聲:“住手。”
“我乃寧東王第五子,周浩陽,若你們肯放過這些人和我手下的兵將,我周浩陽寧願一死。”
“五爺,你千萬別犯傻,這些人豬狗不如,不可信。”
“是啊五爺,數月來,但凡這些畜牲所過之處,可曾留下一個活口”
周浩陽手提銀槍,滿面肅殺之氣。
不料,對面那倭倫武者首領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你身邊那兩個人說對了,姓周的,難道你認爲,你還能活麼既然你今天必死,我憑什麼要答應你的條件,弟兄們,繼續”
遠處,燕飛等人全都怒目而視。
“燕老弟,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將這羣畜牲宰了,我,我心裏過不去。”邢霖氣的眼眉都立了起來。
石勝惡狠狠的道:“燕兄,碰不上也就罷了,今時今日,若果我們視若罔聞,於心何忍”
“媽了個巴子的,我去拍死這羣王八蛋。”腦子不大靈光的蓋猛說着就要衝出去,卻被石勝攔住,石勝明白,一切還是要聽從燕飛的號令。
玄甲的臉色
他輕輕一嘆道:“哎,這個銀甲將軍倒是不錯,是條漢子。”
“燕大哥,我知道,一旦間我們插手,很可能會捲入其中無法抽身,也有可能因此誤了時間,所以你纔有些猶豫。但是我要說,如果爲了我,就這麼視而不見,即便我回了海中天,也會一生不安的。”
“燕飛,燕飛別猶豫了,殺光這羣畜牲。”段如煙也開了口。
實際上,燕飛哪裏是猶豫
一個有着上萬年記憶的老怪物,早已經看淡了生死。
兩軍交鋒,就算死一百萬人,他也不會有絲毫的感觸。
但是,眼下的情況,燕飛卻絕不會無動於衷,看淡了生死,不代表沒有了血性,有着上萬年的記憶,不代表失去了嫉惡如仇的本性。
所以,根本不需要任何人說,燕飛勢必要管,否則,他也不是燕飛了。
之所以遲遲沒動,是因爲,燕飛察覺到,這些倭倫武者有問題,他們的身上隱隱的透出一股很奇怪的氣息,當初的武君臨與倭倫國強者交過手,根本沒有過類似的記憶。
這股氣息,並不是人應該有的,倒有些像是,獸息。
對,就是獸息,很高級的獸息,而且是充滿了邪惡氣息的獸息。
沒多久,燕飛回過神來。
眼下也管不得許多,他發現衆人都在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滿了焦急。
看這個樣子,如果自己不答應,衆兄弟都會對自己另眼看待。
對此,燕飛心中甚慰。
有一顆嫉惡如仇的心,纔是真英雄,我燕飛沒看錯人,身邊聚集的這些兄弟,都是真漢子。。
“邢霖,玄甲你們負責救人,其餘人跟我過去,會一會這些所謂的倭倫國武士。”
終於等到了燕飛的號令,衆人一個個摩拳擦掌,滿臉殺氣。
每一秒,都有人被斬首屠戮,哭泣聲和慘叫聲從未停止過。
被圍的周皓陽將這些聽在耳裏,看在眼中,他心裏清楚,今日不論如何,他也不可能保得住任何人了。
既然如此,大丈夫,戰死沙場,不枉此生。
“兄弟們,我周皓陽今天恐怕無法帶你們活着離開了,既然如此,就和這羣畜牲拼了。”
周皓陽大吼一聲,數百兵將竟然沒有一個顯出怯懦之色。
“五爺,能跟你並肩作戰,雖死無憾。”
“五爺,如有來世,我還”
周皓陽身邊的副將話音未落,忽然間西南方傳來一陣慘叫聲。
燕飛揹負雙手,徑直走向人羣,衆人跟隨,腳步逐漸加快,一往無前。
外圍的倭倫武者發現了燕飛幾人的到來。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呦呵,又是幾個不要命的,活膩歪了吧”
區區倭倫武者,不過武師境的修爲,在燕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也根本不需要燕飛動手。
“我去你姥姥的,嚐嚐猛爺的一悶死。”蓋猛早已忍耐不住,直接掄着一悶死衝上前去,碩大無比的一悶死狂輪,將幾個倭倫武者直接打飛。而後,蓋猛一個箭步衝入人羣,一悶死橫掄,無所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