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遜色的並不多,但是在各方各面的細微差距加在一起,那麼只要劉強天不是太過於輕敵自負,便必然勝出。
兩人交手的時間不長,也就最多一炷香的時間,郭天虎就敗了,可見劉強天雖然不怎麼將郭天虎此人放在眼裏,但也是全力出手,以獅子搏兔的姿態,不給對方任何的機會。
畢竟他若失手,敗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而是整個劉家的臉面。
三城中的這些家族,都是依附於聖心宗而存。
家族與家族之間,宗門與宗門之間,也都是競爭的對手,所以每一次的十年大會,都是一場龍爭虎鬥。
虎威宗的弟子連忙衝了過去,將郭天虎扶起。
此刻郭天虎重傷,周天德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只能將求救的目光,看向方家之主方少卿。
方少卿的臉色也同樣凝重,他看了周天德一眼,“我當初讓你去請羅公子,你卻未能將他請來,即便我能從劉家的手中保下你,但是林龍呢?”
提起林龍,周天德的心跳都彷彿在剎那間停頓了下。
是啊,那林龍可是要比劉強天更狠的存在。
當初去請楚塵的時候,周天德並沒有感受到這種死亡的威脅,所以他無法下定決心,沒有答應爲奴十年的條件。
但此刻,當他真正感受到那種面對死亡的感覺後,他害怕了。
同時,周天德也後悔了。
“周兄,對不住了。”
郭天虎服下一顆丹藥,強忍着傷勢,在戰臺下朝着周天德拱手抱拳,旋即就在身邊弟子的攙扶下轉身離去。
戰臺之上。
劉強天雙手揹負,一陣風吹來,讓其青袍鼓動,一雙眸子,冷冽的看向了周天德。
“你請來的幫手已經敗了,周天德,你是自己上來,還是讓我劉某親自出手將你請上來?”劉強天的眼神非常的冷冽。
顯然,他動了殺機。
十年大會,解決各自的恩怨。
而一旦選擇了出手,那麼若有能力自然是要將對方置於死地,免得日後被報復。
所以若是周天德敢上來的話,那麼劉強天會毫不留情的全力出手,能殺了周天德,就絕對不會給他的任何活命的機會。
“劉兄,我方家作保,保下週天德,你看如何?”方少卿開口了,不管怎麼說,周天德都是他們方家的客卿,他若不庇護的話,說不過去。
“呵呵,方家主親自作保,我劉家自然是要給你面子,不過只要答應我們的條件,一切都好說。”劉強天笑着說道。
若是周天德上來,他必然殺之。
但在出手之前,家主就曾說過,倘若方家出面,便可有的商量。
“不知你們劉家有什麼條件?”方少卿問道。
若論實力和底蘊,方家還是要比劉家強一些的話,所以方少卿說起話來,自然也是頗有底氣。
他也能篤定,劉家就算是提出什麼條件,也不會讓他們方家爲難。
“我們劉家的條件,便是讓周天德在一年之內,爲我劉家煉丹一百爐!”劉強天如此說道,“倘若周天德答應,那麼我劉家便看在方家主的面子上繞過他這一次,否則的話,那便只能按照十年大會的規矩來,讓那周天德上來,與我劉某人分一個生死!”
這個條件一出來,讓在場的不少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因爲這意味着,周天德平均三四天,就要爲劉家煉製一爐六品靈丹。
殺了周天德,劉傢什麼都得不到。
但若可以拿到這個好處,那憑藉一百爐六品靈丹,當可讓劉家的實力大漲,多出幾個戰靈境的武者來,絕對不成問題。
聽到劉家提出的條件,方少卿也皺了皺眉頭。
畢竟周天德是方家的客卿,也是要給方家煉丹的。
不過方少卿也很清楚,劉家提出來的這個條件,並未觸及到他的底線,把握的分寸很好,只要求一年的時間。
十年大會,十年一次。
若只是給劉家煉丹一年,倒也不算什麼,畢竟周天德還能爲方家煉丹九年。
“我答應!”
周天德臉色鐵青的咬牙說道。
爲了活命,他只能如此,否則按照十年大會的規矩,他請來的人不是劉強天的對手,就只能親自上場,生死難料。
雖然方家可以派人出手擊敗劉強天,但這樣做的,雖然不算破壞規矩,但會引起其他家族宗門的反感,很容易成爲衆矢之的。
況且對於周天德來說,同樣是煉丹,給誰煉丹都是煉。
“哈哈,好!”
看到周天德答應,劉強天哈哈一笑,便沒有再繼續針對周天德。
戰臺之下的人羣中。
楚塵卻是搖了搖頭。
這周天德終究還是小人心性,目光短淺。
他自認爲逃過一劫,卻不知道,他真正的生死殺劫,根本就不在劉家的身上。
對於那周天德,楚塵已經完全不再關注。
當初他給了周天德一個活命的機會,要求是讓其爲奴十年。
但周天德既然拒絕了。
那麼即便是現在周天德再跑到他的面前跪下哀求,楚塵也不會點頭答應,這也是他爲人處事的原則。
諸多宗門家族之間,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劉家這樣的家族,在三城之中,算是比較普通的。
而那些比較強的家族宗門,不會與之交鋒,否則就是自降身份。
隨後,那些小家族和小宗門的人,也都紛紛上場,但卻都不是劉強天的對手。
而每一個挑戰劉強天輸掉的家族宗門,都需要拿出一些利益交割,這也是十年大會的規矩。
哪一個宗門家族站出來人越強,獲勝的場次越多,那麼得到的利益也就最大,在重新劃分資源以及勢力範圍的時候,也更有話語權。
“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驀然間,就在這時,一個冷冽的聲音響起,傳入到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
戰臺的下面,四周觀戰的諸多人羣中,修爲大多比較低,能有戰靈七重境修爲的都沒有幾個人。
此刻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都是感覺身體發寒,似有冰冷的殺念襲來,透骨冰涼。
那坐在觀戰席位上,一位位高高在上的諸多家族宗門的大人物,也都眸光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