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隨着時間流逝,這傷口才慢慢平復了。
可是今天,徐梅突然再次提起這件事情,簡直是將在原來的傷口之上,再次重重地割了一刀
一直默默站在旁邊,沒有開口的莫顯兵,面容忽地冷肅了下來,沉聲道。
“媽,就算童童送你的東西不值錢,可好歹是小輩的一點心意。所謂禮輕情意重,你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脾氣吧”
徐梅更氣了,氣得全身都發顫,連手裏的柺杖都要握不穩了
“好啊,你的意思是,我無理取鬧,我勢利眼,嫌棄你寶貝女兒的禮物太便宜了,是不是”
頓時引得一邊的人又是大呼小叫,齊齊喊着媽啊奶奶啊你別生氣了。
本來就是
莫笑童卻是撇嘴,心裏默默地回答了一句。
“媽,顯兵他不是這個意思”
“你給我閉嘴你們一家都別在我面前出現了,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我不想看見你們這幾個不肖子孫”
徐梅惡狠狠地下了逐客令,卻沒說將之前郭玉蘭和莫顯兵拿來的老山參還回來。
郭玉蘭嘆了口氣。
要是換一個人,性子潑辣的郭玉蘭可能就直接懟上了。
但面前的是她的母親,對她有生養之恩的母親,就算再怎麼氣惱,她也還是忍了下來。
只是默默地看了徐梅一眼。
“媽,既然你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多保重身體。”
莫顯兵拍了拍妻子的肩,示意一家人離開。
莫笑童撇了撇嘴,將荷包收起。
早點離開也好,回去陪老糉子去了。
反正她和徐梅兩看相厭,何必留在這裏讓彼此都鬧心呢。
大舅郭志宏急忙去開門。
“啊呀,是玉霞來了”
“快進來吧”
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她形容憔悴,可是五官清秀,看得出底子很好,年輕的時候定然是個美人。
正是莫笑童的小姨,郭玉霞。
古怪的是,現在是七月酷暑時節,外面足足是三十七八度的高溫,可郭玉霞居然還穿着長袖和長褲,面色晦暗,印堂發黑,身體更是微微發顫
另一邊。
溫語緩緩睜開了眼,見到了沈東賀,小臉不自禁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沈東賀也笑了笑。
“感覺怎麼樣”
“嗯,好多了。”
“成功了嗎”
溫語只覺得腦袋還有些昏沉,閉目了一會兒,纔再度睜眼:“我也不能確定應該是成功了吧”
在最後一次時,他終於找到了,能夠突破那層屏障從而影響到預知之夢的方法。
雖然,他只能堅持短短的一瞬間,魂力就被全部抽空到徹底枯竭。
但是在昏迷之前,溫語似乎看到了,那貨車司機的方向盤,比之前的無數次,偏離了極微小的一個角度
只不過,在這次之後,他一想要再喚醒那個預知之夢,就會頭痛欲裂。
應該是他擅自影響預知之夢所帶來的後遺症。
所以,就連他也不知道,這個未來究竟有沒有被真正的改變。
聽溫語說完後,沈東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餓了吧,我們去喫點東西。”
剛說完這句,沈東賀的眸子凝了凝,接着又道:“稍等一下,你的笑童阿姨遇到點了小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