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紅色莫斯科 >第1419章 再立新功
    見德軍在自己的防線上撕開一條口子,蘇軍指揮員立即組織部隊,向敵人實施了反擊,試圖封閉被撕開的缺口,要想方設法把敵人擋住。

    雙方在這一區域展開了殊死的搏鬥,到處都是槍聲和爆炸聲,到處都有戰鬥發生,一方是寸土不讓,而另外一方爲了擺脫覆滅的下場,也豁出命在拼死攻擊。雙方都拼盡了全力,不計傷亡地和對手拼殺。沒過多久,地面的雨水都被雙方官兵的鮮血所染紅。

    這一幕,和當初霍特的部隊要南下別爾哥羅德時何其相似,只不過索科夫見阻擊部隊的傷亡慘重之後,沒有一意孤行地命令他們和敵人寸土必爭,而是主動放開通道,讓急着突圍的德軍通過。看到通道打開,很多德軍官兵的戰鬥意志就會減弱,他們會變得無心戀戰,而是急於穿過打開的通道,返回到安全的地段。

    當這種情況出現時,最佳的進攻時機就來到了,當蘇軍發起新的攻擊時,急於逃命的德軍,根本無心停下來交戰,只是撒開兩條腿拼命地往前跑。每個人心裏的想法都很簡單,自己只要比同伴跑得快,那麼逃出去的機率就能大大提高。

    但這裏的蘇軍指揮員,哪裏能和索科夫相比,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堅決地擋住南逃的敵人。此刻見敵人潮水般地涌向了缺口,他們所能做的事情,就是調集能調動所有的兵力,和出現在自己視野裏的敵人展開戰鬥。

    殘酷的戰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蘇軍在付出了極爲慘重的代價之後,終於恢復了原先的防線,擋住了源源不斷南下的德軍部隊。

    斯塔里科夫得知自己的部隊擋住了南逃的德軍,而從北線過來的友軍,正在有計劃地殲滅德軍時,終於鬆了一口氣。端起茶杯喝了幾口熱茶後,他謹慎地問自己的參謀長:“參謀長同志,我們的傷亡情況如何?”

    參謀長聽到這個問題,表情嚴峻地回答說:“司令員同志,雖然傷亡數據還沒有統計出來,但我估計最早投入戰鬥的兩個師,基本已經被打殘了,他們在獲得補充前,恐怕無法參與下一階段的戰鬥。而後來增援上前的那個步兵師和坦克旅,傷亡也超過了三分之一。”

    聽完參謀長所報出的數據後,斯塔里科夫的嘴角劇烈地抽搐了幾下,隨後說道:“參謀長同志,我覺得只要能打敗敵人,付出一些犧牲,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我們在這次戰鬥中,損失了差不多三個師,相當於我們近一半的兵力。”參謀長提醒斯塔里科夫說:“也就是說,在下一階段的作戰中,我們集團軍無法擔任主攻任務,沒準會變成方面軍的預備隊。”

    斯塔里科夫用手指輕輕地叩擊着桌面,若有所思地問:“參謀長同志,我有一個疑問。草原方面軍的第27集團軍,就是索科夫少將指揮的部隊。從戰報上看,他們先後殲滅了帝國師、骷髏師和第19裝甲師等德軍精銳。”

    “沒錯,”參謀長點點頭,附和道:“戰報上的確是這麼寫的。”

    “雖然我們集團軍沒有和帝國師、骷髏師交過手,但方面軍內有人曾經和第19裝甲師作戰,一個集團軍都沒有打贏敵人。但爲什麼索科夫的部隊一出馬,就輕鬆地殲滅了這支部隊呢?你說說,這戰報會不會作假了?”

    斯塔里科夫的話把參謀長嚇了一跳,他連忙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說:“司令員同志,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們所看到的戰報,都是來自情報局,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如此重要的消息渠道上作假。”

    “這倒也對。”斯塔里科夫雙眉緊鎖地說:“來自情報局的戰報,肯定不會作假,但索科夫將軍是如何做到屢戰屢勝的呢?”

    參謀長想了想,回答說:“司令員同志,據我的瞭解,索科夫的部隊裝備了不光優於我軍,同時也優於德軍的新式裝備,比如說新式火箭彈和火箭筒。前者相當於隨身攜帶着喀秋莎,隨時可以給敵人以沉重的打擊;而後者呢,則是對付德軍坦克的利器,在不久前結束的戰鬥中,如果我們的部隊有這兩種裝備,我相信傷亡會大大地下降。”

    南方面軍的部隊正在圍殲試圖逃回頓巴斯的敵人時,遠在別爾哥羅德城郊的索科夫,正帶着他的指揮部向十月鎮轉移。

    由於連綿不斷的大雨,讓公路成了泥潭,指戰員雖然穿着雨衣,但在泥潭當中冒着大雨掙扎前行,卻已經是人人透溼,被寒風一吹,不少人都在瑟瑟發抖。

    坐在吉普車裏的索科夫,已經披上了一件軍大衣,以抵禦車外的寒冷。他低頭看着面前的地圖,問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薩梅科:“參謀長同志,那些意大利戰俘到什麼位置了?”

    聽到索科夫在問自己,薩梅科連忙半轉過身子,回答說:“司令員同志,這場雨來得很突然,帶着俘虜轉移的部隊,如今被困在了森林裏。大概還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到達我們原來的駐地。”

    得知意大利戰俘還要等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到達原先指定的駐地,索科夫不禁皺起了眉頭:“參謀長同志,不知他們所攜帶的糧食夠麼?”

    雖說被部隊帶回來的意大利人,如今都是自己的戰俘,但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變成自己的盟友,因此不能在供給上委屈了他們。

    薩梅科明白了索科夫的意思後,點着頭說:“司令員同志,這一點您可以放心。我們出發前,我已經和雅科夫上校談過,由他親自帶隊用氣墊船,爲意大利人送食物過去。”

    索科夫朝車窗外望去,見雨還在下個不停,心裏又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參謀長同志,這雨如果繼續下,那麼晚上一定很冷吧?戰士們還穿着單衣,這樣身體能受得了嗎?”

    俄羅斯天氣就是煩人,別看如今還是八月盛夏,但只要一下雨,頓時就冷得像晚秋。特別是到了夜晚,溫度會降到幾度,只穿着單衣單褲的指戰員們,肯定會被凍病。

    “司令員同志,”薩梅科有些遲疑地說:“如今剛八月初,我沒想到會下這麼大的一場暴雨,因此並沒有讓後勤部門準備冬衣。”

    薩梅科之所以沒有說秋衣,而是說冬衣,是因爲在俄羅斯幾乎沒有秋天。往往樹木開始落葉不久,就會有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覆蓋住滿地的落葉,從夏天直接進入冬季。

    “如果現在開始調集冬衣,什麼時候能給戰士們分發下去?”

    “如今大戰在即,從各地過來的火車和汽車,所運輸的都是武器彈藥。”薩梅科爲難地說:“恐怕抽不出足夠的運力,來爲我們運送冬衣。如果想讓每位戰士都穿上冬衣,我估計最快要等到八月底。”

    “八月底?”索科夫苦笑着說:“假如真的要等到那個時候,才讓戰士們穿上冬衣,不知會有多少指戰員被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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