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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80章

    接下來的一週時間裏,索科夫過上了睡覺睡到自然醒的幸福生活。

    每天起牀洗漱完畢後,就到外面的咖啡館去喫點東西,喫完之後散着步回來。找本書翻上幾頁,然後就坐下來開始寫小說《圍困》。用手寫的速度,的確無法與後世用電腦打字的速度相提並論,每天寫作六七個小時,也不過萬把字,一週時間就寫了不到八萬字。

    這天剛起牀,就聽到有敲門的聲音,索科夫以爲是阿西婭忘記了什麼東西,專門回來取。結果打開房門一看,站在門口的人居然是雅科夫:“雅沙,怎麼會是你,你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還能是哪裏。”雅科夫一邊往屋裏走,一邊說道:“自然是從弗拉基米爾來的,那裏的拍攝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接下來要轉移到別的地方,繼續新的拍攝工作。我暫時沒有什麼事情,就先回了莫斯科。”

    “你是坐清晨的火車回來的吧?”索科夫關切地問:“到了莫斯科,有沒有回家瞧瞧,沒準你的妻子孩子都很想你呢。”

    雅科夫呵呵一笑,隨後說道:“其實我前天晚上就回來了,不但回家看了妻子和孩子,甚至還去了我父親那裏,把你的那份手稿交給了他。”

    得知雅科夫居然將《這裏的黎明靜悄悄》這本書的手稿,交給了史達林,索科夫不免緊張地問:“不知你父親看了這本書之後,說過什麼沒有?”

    “他說這是一本好書,應該儘快出版發行,讓更多的人看到這本書。”雅科夫笑着說道:“我就是遵照他的命令,專門過來見你的。本來我不想太早打擾你和阿西婭的二人時間,準備再等兩天過來找你的,沒想到我父親一大早就給我打來電話,讓我來見你。”

    索科夫聽後乾笑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雅沙,其實這事你打個電話就行了,用不着專門跑一趟。”

    “除了書的事情,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雅科夫說着,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白信封:“這是給你的。”

    如果在國內看到白信封,通常有兩種情況:一是公司給的解僱信,二是送白事的禮金。但在俄羅斯,白信封卻是另外的意思,通常是用來裝賀卡或者請帖的。

    正是因爲了解俄羅斯的這種風俗,索科夫在接過信封時,還調侃地問:“雅沙,難道你又要結婚,專門給我下的請帖。”

    “請帖倒是請帖,可不是什麼結婚的請帖。”雅科夫正色說道:“看看吧,這可是無數人都求之不得的請帖。”

    索科夫打開信封,從裏面抽出了請帖,打開一看,整個人都呆住了:“什麼,這是爲了慶祝偉大的十月革命節28週年閱兵儀式的請帖?這是給我的嗎?”

    “當然是給你的。”雅科夫笑着說道:“喏,上面寫着你的名字呢,這份請帖是我父親親自簽發的,編號是77號,這可是最吉利的號碼,說明我父親很器重你的。另外,請帖上還註明,可以攜帶一名家人前往。也就是說,閱兵的當天,你可以帶阿西婭一起去。”

    索科夫穿越前,就在俄羅斯待了十來年,來到這個時代後,又渡過了四年漫長的歲月,自然懂得俄羅斯的風俗習慣,“7”在這個國度是最吉利的數字,能給自己一份雙“7”編號的請帖,同時還允許自己帶妻子一同前往,由此可以看出史達林對自己的看重。

    “今年6月24日不是在紅場舉行過勝利大閱兵嗎?”索科夫有些好奇地問:“怎麼十月節還要再閱一次兵呢?”

    “米沙,難道你不知道,我國每年都有兩次閱兵。”雅科夫用奇怪的眼光看了一眼索科夫後,繼續說道:“一次是五一,而另一次就是十月節了。今年的勝利節閱兵,我們都沒有能參加,這次參加閱兵,算是對我們的一種彌補吧。”

    “是啊,是啊。”索科夫點着頭說:“閱兵的時候,我們幾人還被關在莫斯科郊外的療養院裏,過着基本與世隔絕的日子,錯過這個盛大的節日,真是太令人遺憾了。我多麼想親眼看到德國人的軍情,被我軍的戰士扔在列寧墓前的那一刻啊。”

    “哎,沒辦法,當時情況特殊嘛。不光你和阿西婭被關在療養院裏,我和盧金不也在裏面陪你們麼。”

    “對了,聽你說起盧金,不知他最近怎麼樣了。”索科夫感慨地說:“離開遠東的時間也不短了,如今還真懷念盧金這位搭檔。”

    “我聽到一個消息,是關於盧金的。”雅科夫說道:“據說他很快也會從遠東方面調回來,到敖德薩擔任軍區的副司令員,同時還能獲得一枚勳章。”

    “可惜盧金同志殘廢了。”得知盧金即將擔任的新職務,索科夫不免有些遺憾地說:“假如他不是負傷被俘,又在德軍的戰俘營裏被截肢,以他的能力,完全能擔任更高的職務。”

    “你說的沒錯,在戰爭爆發後不久,他所指揮的部隊曾經給敵人造成了不小的損失。”雅科夫對索科夫的這種說法表示贊同:“假如當初在維亞濟馬戰役開始前,科涅夫調走的人不是羅科索夫斯基而是盧金,那麼我們現在也許要稱呼他爲盧金元帥。可惜,歷史沒有假如,他最終只能保留他原來的中將軍銜,根據我的判斷,沒準他將來就會以這個軍銜退役。”

    “是啊,挺可惜的。”索科夫說道:“這次遠東戰役時,盧金副司令員的指揮才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展示,如果我將整個集團軍交給他來指揮,沒準能取得更大的戰果。”

    雅科夫聽後只是點了點頭,忽然問出一個讓維克多尷尬的問題:“對了,你回莫斯科的事情,爲什麼不告訴卡麗娜呢?結果你走的第二天,她就跑過來找我,問你怎麼不見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因爲沒有你的消息,她整夜都沒有閤眼,一直擔心你的安危!”

    “我給她寫了一個便條,難道她沒有收到嗎?”

    “便條,什麼便條?”雅科夫反問道:“你寫的便條,是託誰交給卡麗娜的?”

    “還能是誰,當然是科帕洛娃了。”索科夫理所當然地說:“她當時正好要去市政大樓裏採訪,我想到她肯定能見到卡麗娜,就託她把便條轉交給卡麗娜。難道是她忘記了?”

誰知雅科夫聽後,卻哈哈地大笑起來:“米沙,你真是夠糊塗的。”

    “爲什麼這麼說?”

    “你想想,你和科帕洛娃是什麼關係,和卡麗娜又是什麼關係?”

    “朋友,都是朋友。”索科夫慌亂地回答說:“我和她們兩人都是朋友。”

    “拉倒吧。”雅科夫的臉上露出了我都明白的神情,繼續說道:“你和卡麗娜的那點事情,難道我不知道?別忘記了,你離開的前一晚,我去找你,結果聽到你的房間裏地動山搖,我不好打擾你,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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