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特拉連的戰士排着整齊的縱隊,從敞開的大門進入了營地。走在間的安德烈士,朝身邊的格里薩和熱利亞兩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去佔領入口處的兩個機槍陣地。兩人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各自帶着幾名部下,分別進入了左右的沙袋工事,站在了德軍機槍手的身邊。
待在木屋裏喫午飯的德軍尉,透過旁邊的窗戶玻璃,看到有一支部隊進入了自己的戰俘營,他連忙站起身,想出去問問是怎麼回事。這時,一等兵急匆匆地跑進來,向他報告說:“尉先生,外面來了一支部隊……”
“我知道來了一支部隊,”尉有些惱火地說道:“他們是哪部分的,到這裏來做什麼?”
“他們是第106步兵師的,”一等兵慌忙回答說:“帶隊的尉說他們是奉命來接管戰俘營的。”
“見鬼,奉命來接管戰俘營?”尉聽到一等兵這麼說,不由一臉驚詫地說:“我怎麼沒有得到通知?”說着,他抓起桌的電話,想打電話向級詢問一下,誰知拿起話筒,裏面卻沒有聲音,他將話筒“啪”都一下摔在了桌,“該死的游擊隊,又把電話線切斷了。”
尉走到牆邊,取下衣鉤的軍大衣,邊穿邊對一等兵說:“立即把部隊集合起來!”
林華等人來到了木屋前的空地前,趁着一等兵去向長官報告的工夫,他朝關押指戰員們的地方望去,看到在無遮無攔的空地,有數百名的衣衫襤褸的指戰員坐在那裏,由於周圍沒有遮風擋雨的地方,他們只能擠在一起,用彼此的體溫取暖。
“動手嗎?”萬尼亞看到這一幕,雙眼都要噴出火來,他走到林華的身邊,低聲的問道:“德國人沒有防備,我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們全部解決掉。”
“再等一等,少尉同志。”林華看了看周圍的地形,雖說門口的哨兵和機槍陣地,都處在自己的控制之,可四周的木頭崗樓的機槍,卻依舊可以給自己的部隊造成巨大的傷亡。因此他打算擒賊先擒王,等活捉了戰俘營的最高指揮官後,讓他命令德國兵放下武器投降。“等德軍指揮官出來了,我們再見機行事。”
兩人正說着話,木屋的房門打開了,從裏面跑出一等兵,他衝恩斯特說了幾句後,旁邊的一排木板房跑去,同時大聲地喊道:“集合,緊急集合!”
隨後從木屋裏走出幾名德軍軍官,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尉。他看到揹着手在隊列旁的恩斯特,連忙快步走過去,擡手敬禮後,禮貌而又警惕地問道:“尉先生,你們是哪一部分的?到這裏有什麼事情?”
“尉,”恩斯特用一副傲慢的神情說道:“我們是奉命來接管戰俘營的,立即把你的人都集起來。”
尉見恩斯特對自己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再加看到來的這支部隊,幾乎是清一色的衝鋒槍,間還有幾挺機槍,不免有些心虛地問:“尉先生,能給我看看您的證件,以及接管戰俘營的命令嗎?要知道,我們的通訊線路遭到了游擊隊的破壞,暫時無法和外界取得聯繫。”
看到新來的尉把自己當成了透明人,旁若無人地派部下去接替自己的防禦,尉有些着急了:“尉先生,你沒有權利隨便派人接管戰俘營的防務。”
林華聽不懂恩斯特和尉在說些什麼,便把目光移向了站在木門前的另外幾名德軍官身,意外地發現在門口還站在一位穿着便服,包着頭巾身材高挑的年輕姑娘,正等着一雙圓圓的眼睛望着自己這邊。當她發現林華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時,臉不禁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她把臉扭到一旁,避免再和林華的目光有任何的接觸。
這時,德國兵已經從不遠處的木板屋裏陸續走出來,因爲集合太倉促,他們很多人的軍裝都沒穿好,正在邊走邊穿衣服。“都到齊了嗎?”恩斯特望着正在集結的德軍部隊,頭也不回地問德軍尉。
德軍尉朝那邊快速地瞥了一眼,隨後答道:“是的,尉先生,我的人都到齊了。您看,是否可以將接管戰俘營的命令,交給我了?”
“可以,我馬給你。不過我要先請示一下。”恩斯特說完,扭頭望向了林華,等待他做出最後的決定。林華見安德烈帶人已分別佔領了四座崗樓,知道德軍看守是沒有機會翻盤了,便衝着萬尼亞低吼一聲:“少尉,!”
“一排,跟我來!”萬尼亞高聲喊道,帶着戰士如下山猛虎似的,衝向了那羣亂哄哄的德軍看守。
德軍尉聽到眼前穿着少尉制服的軍官,居然用一種自己熟悉,但聽不懂的語言在發號施令,不禁慌亂地問道:“你,你們是什麼人?”
林華雖然聽不懂德軍尉在說什麼,可卻看到了他臉驚恐的神情,便擡起衝鋒槍,將槍口對着他,厲聲說道:“我們是蘇聯紅軍,你們被俘了,舉起手來!”
看到德軍尉企圖拔槍,巴維爾一個箭步衝去,將硬邦邦的槍口頂在尉的後腰。趁着對方不敢動彈,他從槍套裏掏出了手槍,反手插在了自己的腰間。另外幾名德軍軍官,看到無數黑洞洞的槍口指着自己,哪裏還有反抗的勇氣,乖乖地舉起了雙手。
“把他們都帶走!”林華剛向巴維爾下達完命令,剛剛的那位高個子姑娘一下衝到了林華的面前,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激動地問:“你們,你們是紅軍?”
“沒錯,我們是紅軍。”林華輕輕地掙脫了姑娘的雙手,警惕地問:“姑娘,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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