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紅色莫斯科 >第292章 逃兵風波(下)
    別爾金揹着手走到了那幾名被反綁着的逃兵面前,目光從他們的身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一名士的身。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他冷冷地問:“士同志,說說吧,你們爲什麼要當逃兵?”

    “這還用說嗎?”站在索科夫身旁的瓦西里氣鼓鼓地說:“他們都是一羣貪生怕死的膽小鬼,被德國人嚇破了,所以才當了可恥的逃兵。”

    “不是的,營長同志。”聽到瓦西里這麼說,那名士漲紅了臉,他衝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別爾金激動地說:“我們不是膽小鬼,不是逃兵。”

    “旅長同志,”格里薩湊近索科夫的耳邊,低聲地說道:“這名士叫葉利扎維塔,前兩天德軍偷襲我們的陣地,是被他發現的。”

    索科夫聽格里薩這麼說,不禁一愣,他想到自己來這裏以後,作爲當事人的連長,格里薩一直保持着沉默,這有點太反常了,莫非其有什麼隱情不成。

    別爾金聽到逃兵在自己的面前喊冤,便輕蔑地笑了一聲,反問道:“士,既然你說你不是膽小鬼,不是逃兵,爲什麼要擅自離開部隊啊?”

    葉利扎維塔士扭頭朝旁邊的幾名戰士看了一眼,鼓足勇氣說道:“政委同志,我們都是庫爾斯克人,不想離開自己的家園,想留在這裏繼續打德國鬼子。因此,我們準備找別的部隊收容我們,誰知卻被當成了逃兵抓了起來。”

    “你以爲軍隊是你們家開的,你想在哪支部隊,在哪支部隊?”瓦西里聽到葉利扎維塔這麼說,頓時暴跳如雷:“既然做了逃兵,不管你怎麼說,都別想再活命。”說完這番話之後,瓦西里拔出了手槍,對索科夫說,“旅長同志,別和他們廢話,全部槍斃了吧。”

    索科夫聽到葉利扎維塔的辯解,便知道此事鬧了一個大烏龍,這幾名戰士都是本地人,他們聽說部隊要轉移,不願離開自己的家鄉,想去別的部隊,但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們居然被當成了逃兵抓了起來。

    索科夫望着別爾金,有些哭笑不得地說:“政委同志,你看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別爾金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對葉利扎維塔說道:“士同志,我想提醒你注意,你現在是軍人,不是老百姓。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級讓你到哪兒必須到哪兒,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政委同志,”葉利扎維塔等別爾金一說完,又嘟着嘴說:“可是我們真的不想離開庫爾斯克,留在這裏一樣可以打擊***侵略者。”

    “如果你們不想離開庫爾斯克的話,可以向級提出申請,級會考慮你們的實際情況。”別爾金有些不悅地說道:“鑑於你們擅自脫離部隊,造成了不良的影響,因此要對你們進行懲罰。”

    聽到別爾金說要對自己等人進行懲罰,葉利扎維塔以爲下一步是宣佈槍斃自己,輕輕地嘆了口氣後,認命地低下頭,緊閉雙眼等待死神的到來。誰知他卻聽到別爾金繼續說:“但考慮到你們是初犯,關兩天緊閉。若是再發生類似的情況,別怪軍法無情。”

    葉利扎維塔沒想到自己居然可以死裏逃生,他睜開眼睛擡頭望着別爾金,喫驚地問:“政委同志,關我們兩天緊閉,不槍斃我們?”

    “要想被槍斃還不容易,我現在槍斃了你們。”一旁惱羞成怒地瓦西里,揮舞着手槍想向葉利扎維塔衝過去,但卻被索科夫攔住了。

    索科夫拉住了瓦西里之後,對站在旁邊的格里薩說道:“格里薩尉,命令你的連隊解散。另外,再派兩名戰士,將他們都押到禁閉室去。”

    看着部隊解散,幾名原本要被槍斃的“逃兵”,也被鬆了綁,並送往了不遠處的禁閉室,瓦西里有些着急了:“旅長同志,這麼放過他們嗎?”

    “不放過他們,難道還真的把他們槍斃了?”索科夫望着瓦西里說道:“事情已經搞清楚了,這不過是一場誤會,他們並不是想當逃兵,而是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家。”

    “是不是留下,這事可輪不到他們做主。”瓦西里氣呼呼地說:“要是人人都像他們一樣,都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家鄉,那麼我們的部隊不是亂套了麼?”

    “瓦西里大尉,通過這件事,說明了一件事。”別爾金走過來對瓦西里說道:“你們營裏的政治宣傳工作,做得還很不夠。”

    “旅長、政委同志。”聽到別爾金這麼說,格里薩連忙插嘴說:“部隊剛剛由排擴編爲連,人數也增加了將近十倍,但卻沒有給我們配備足夠的政工人員。發生今天這種事,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格里薩尉,我們暫時無法爲你們提供政工人員。但你可以在戰士挑選,他們的不少人,在參軍前應該從事過類似的工作。”今天的“逃兵事件”給索科夫敲響了警鐘,他鄭重其事地對格里薩說:“有可能要打大仗了,部隊可不能亂,明白嗎?”

    “明白,旅長同志。”格里薩連忙回答道:“我向您保證,連裏絕對不會再出現類似的情況,否則您撤我的職。”

    幾人正說着話,忽然有一名哨兵急匆匆地跑過來,氣喘吁吁地向索科夫報告說:“旅長同志,有幾輛吉普車正朝我們這裏而來,車好像有大人物。”

    “有大人物?”哨兵的話引起了索科夫的好,他連忙扭頭朝哨兵所指的方向望去,見三輛敞篷吉普車正疾馳而來。雖說距離遠、車速快,但索科夫還是一眼看到其一輛吉普車,坐着總參謀長華西列夫斯基。他不禁喃喃地說了一句:“見鬼,總參謀長同志怎麼會到這裏來?”說完這話,他扭頭朝站在旁邊的瓦西里和格里薩望去,心裏暗想是他們的誰,向華西列夫斯基打的小報告。

    瓦西里似乎猜到了索科夫的想法,連忙說道:“旅長同志,不是我。我只向您一個人彙報過,絕對沒有向級報告。”

    “沒錯,旅長同志,這一點我可以給營長作證。”格里薩連忙幫着瓦西里打圓場:“事情發生之後,營長同志一直和我在一起,絕對沒有和外人接觸過。我估計,可能總參謀長同志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吧。”

    對於格里薩的這種說法,索科夫還是非常認同的。看到吉普車離自己越來越近,他連忙整理了一下風紀扣,拉了拉軍服的下襬,邁着大步迎着吉普車走了過去。

    車還沒有停穩,華西列夫斯基跳下了車,大步流星地來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厲聲地問道:“索科夫校,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在你的部隊裏,會出現可恥的逃兵?”

    “報告總參謀長同志,”面對華西列夫斯基的質問,索科夫慌忙態度恭謹地回答說:“沒有什麼逃兵,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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