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紅色莫斯科 >第996章 開拔(下)
    伊萬諾夫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下午,他的電話就打回了馬馬耶夫崗。

    他向索科夫報告說:“師長同志,我們已經順利地到達了盧甘斯克,我是從城裏的郵電局給您打的電話。”

    索科夫問道:“城裏有多少駐軍”

    “有一個連的兵力,是隸屬於西南方面軍的app下載地址xbzs部隊。”伊萬諾夫說道:“本來他們今天下午就要把城市的房屋,移交給民警局,但是卻被我制止了。”

    “副師長同志,您做得很對。”索科夫心裏很明白,民警維護一下城內的秩序還行,讓他們打仗,恐怕比民兵強不了多少。“在我們的部隊趕到盧甘斯克之前,不能放這支部隊離開。雖說他們的人數少了點,可要是敵人衝向城市,他們多少還能派點用途。”

    “明白。”伊萬諾夫響亮地答應一聲後,又繼續說道:“我打算明天到城市的四周去勘測地形,選擇構築防禦工事的位置。”

    雖說伊萬諾夫暫時還沒有去勘測地形,不過索科夫還是問道:“副師長同志,你覺得我們的防禦陣地,應該擺在城市的什麼位置”

    “這還用說嘛,師長同志。”伊萬諾夫回答說:“最有可能出現敵人的方向,就是西面和西南,我覺得只需把防禦陣地擺在這兩個方向就可以了。”

    “德國人最擅長的戰術,就是正面佯攻,而從兩側迂迴。”索科夫提醒伊萬諾夫:“假如級命令我們堅守盧甘斯克,那麼其它幾面的防禦,同樣不能鬆懈。”

    在放下電話前,索科夫忽然又想起了一件關鍵的事情,連忙叮囑伊萬諾夫:“對了,副師長同志,你待會兒向友軍的指揮員打聽一下,附近有沒有剛剛解放的戰俘營之類的。”

    “戰俘營”聽到索科夫這麼說,伊萬諾夫不由一頭霧水:“爲什麼要打聽戰俘營呢”

    “就算級給我們補充了兵力,我們也不過一萬多人。”索科夫向伊萬諾夫解釋說:“如果有剛解放的戰俘營,我們可以從獲救的戰友中,招募大批的人手來充實部隊。這些從戰俘營裏解放出來的指戰員,對德國人都充滿了仇恨,他們都希望通過在戰場的表現,來洗刷自己的恥辱,並向敵人討還血債。”

    “我明白了。”伊萬諾夫聽索科夫這麼說時,立即想起對方是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原來的縮編團裏就有不少的指戰員,都是從解放而定戰俘營裏招募的。他連忙表態說:“我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搞清楚附近是否有剛解放的戰俘營。”

    索科夫放下話筒時,阿尼西莫夫好奇地問:“師長同志,您爲什麼要從戰俘營裏招募人員呢如果級知道了您的這種行爲,是否會對你提出批評”

    “政委同志,戰俘營裏關押的那些指戰員們,都有着一定程度的戰鬥經驗,只要把他們編入部隊,很快就能形成戰鬥力。”見阿尼西莫夫對自己使用從戰俘營裏獲救的指戰員,有不同看法時,索科夫便向他強調說:“而且他們都受過德國人的非人折磨,一旦重新拿起武器戰場,他們將發揮出超過以往的戰鬥力,通過狠狠地打擊敵人,來洗刷自己恥辱。”

    “師長同志,”西多林小心翼翼地提醒索科夫:“方面軍司令部一直沒有新的消息傳來,您是不是打個電話問問,看運輸部隊的汽車是否已經準備妥當。”

    假如西多林讓自己給崔可夫打電話,索科夫肯定二話不說,立即命人接通集團軍司令部。但此刻卻是要給方面軍司令部打電話,索科夫不禁躊躇起來,他擔心自己電話打過去時,羅科索夫斯基正在忙碌,根本沒有時間接自己的電話,因此遲疑一陣後,對西多林說:“參謀長同志,不要着急,我們再等等,沒準就能消息了。”

    索科夫的話說完後,見到西多林一臉心有不甘的樣子,又補充說:“參謀長,這樣吧,我們再等一天,假如還是沒有任何消息的話,我再給羅科索夫斯基將軍或馬利寧參謀長打電話,你看行嗎”

    既然索科夫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西多林知道就算自己再着急也沒有用,便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意見:“好吧,那我們就再等一天,看方面軍司令部是如何答覆我們的。”

    第二天一早,正在自己房間裏呼呼大睡的索科夫,卻被西多林派來的戰士叫醒了。

    看到索科夫睜開了眼睛,那名戰士連忙擡手敬禮,恭恭敬敬地說:“師長同志,參謀長請您立即到指揮部,出了大事。”

    聽說出了大事,索科夫的瞌睡被嚇得無影無蹤。他一邊低頭穿鞋,一邊着急地問:“快點說說,出什麼事情了”

    “我不太清楚,師長同志。”誰知來叫自己的戰士卻是一問三不知,他只能不斷地說:“是參謀長同志讓我來叫您的。”

    “行了行了,別說了。”索科夫快速地穿好了靴子,套一件軍大衣,吩咐戰士:“走,我們這就去指揮部。”

    來到指揮部裏,索科夫一眼就看到西多林和阿尼西莫夫兩人站在桌邊,不管是握着話筒的西多林,還是站在旁邊的阿尼西莫夫,臉就掛着憤怒的表情。

    “參謀長同志,出什麼事情了”

    西多林把手裏的話筒塞給了索科夫,甕聲甕氣地說:“師長同志,是薩莫伊洛夫中尉打來的電話,您讓他給您詳細彙報吧。”

    “我是索科夫。”索科夫把聽筒貼在耳邊,大聲地問:“是薩莫伊洛夫中尉嗎”

    聽筒裏傳出了薩莫伊洛夫帶着哭腔的聲音:“是我,師長同志,我是薩莫伊洛夫。”

    在索科夫的心目中,薩莫伊洛夫是一名堅強的指揮員,有一次他的手臂負傷,軍醫在沒有使用麻藥的情況下,爲他進行縫合,他疼得滿腦門子都是冷汗,也沒有哼一聲。而今天說話卻帶着哭腔,肯定是出大事了:“中尉同志,出什麼事情了”

    “副師長,副師長同志,他他犧牲了。”

    “什麼,副師長同志犧牲了”索科夫聽到這個消息時,頓時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倒了下來,若不是西多林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恐怕就一頭栽倒了地。

    “來人啊,快來人啊,師長暈倒了。”雖說索科夫並不重,但由於全身像一灘爛泥似的往下滑,西多林和趕過來幫忙的阿尼西莫夫根本扶不住他,只能叫室內的參謀和通訊兵過來幫忙。衆人七手八腳地把索科夫擡到了牆邊,放在了行軍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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