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白萌萌她也未必敢用。
將清單甩給某人處理後,她就帶着陳曦前往星城最大的藝術城。只接受預訂的私人工匠以及名家,白萌萌是認識不少。作爲藝術經紀人的沈朗認識的就更多了
可現在她需要的是馬上可以拿到手的實物。
她必須在阿龍的葬禮前完成那幅畫,而偏偏她的畫筆就被傅曉折斷了必須用到的型號。想到這,白萌萌忽然有些咬牙切齒。
她的畫筆可是專門定製的。上至筆毛的選材用料,下至制筆的工匠。就連畫筆的筆桿長度都是按在她的手專門量制。她使用起來舒服的就像是用自己的手。
藝術城裏面各類顏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讓陳曦眉頭微微皺了皺。但看到白萌萌以某種極其兇狠的氣勢衝向藝術用具那層,陳曦也只好跟着。
同樣承受着松節油攻勢的,自然還有傅曉。
經過空氣稀釋,作爲擴散區的松節油氣味並不重。但作爲源頭的辦公室裏,松節油的味道依舊讓傅曉感到難受。
挑出幾分重要文件處理掉,傅曉就想要開溜。就像是配合他那般,他纔剛動這個念頭陳曦的電話就到了。
“傅曉哥。”電話那端陳曦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快來,救命”
在不遠處的畫具店裏,白萌萌正和店員爭論着一支畫筆的筆毛材料。而陳曦臉上全是生無可戀。因爲這已經在前面上演了n次。
“我說過我要買貂毛筆。柯林斯基貂毛筆。用西伯利亞貂毛製成的筆。”白萌萌說話時已經帶上怒氣。音量有些大的她,成功吸引了周圍不少衣着光鮮的顧客注意。
“小姐,什麼材質的畫筆對於初學者而言,其實並沒有多大差別。”邊說着拿起試用的畫筆,沾了顏料隨意撥拉幾下就算是試給白萌萌看。
將筆放好,那店員才繼續說道:“這種筆性價比高。價格更爲親民一套不過百來快,更加適合用來練習。”
初學者。瞬間白萌萌的臉色就變了。
作爲全球四大頂級藝術學院之一,巴黎藝術學院雙專業還是全優畢業的她。
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店員在自己指定筆毛種類畫筆後,還要給自己推薦所謂性價比高的畫筆。還是那句適合初學者練習用,更加讓她感到生氣。
從一開始的兔毛到這種貂毛混合松鼠毛她穿得難道真有那麼寒酸嗎,連稍微優質點的狼毫都不給自己推薦。難不成她買個畫筆還要穿香奈兒定製款啊。
那些大師級的制筆匠都沒有這些毛病。
“我不要這種混合了松鼠毛的。”白萌萌板着臉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要求。要不是她聽說這裏是全星城畫筆種類最齊全,甚至還能找到名師製作的畫筆。
而她又實在來不及再去定製一支,她纔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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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客人您相信我,我的眼光是專業的。”那個店員再次向白萌萌推薦那種混合毛畫筆。理由依然是價格更便宜。“我們店很注重客戶體驗。我不會專門推薦貴,只會推薦最適合客人的筆。”
該死的注重客戶體驗,該死最適合。她一開始就應該讓沈朗來陪自己。而不是現在人都不知道跑那裏去的陳曦。
“那你給我推薦下貴的。”白萌萌已經沒辦法維持住,她臉上那標誌性的天使微笑。
“如果客人你不介意價格的話。”店員很不耐煩地白了白萌萌一眼,像是對她這樣強硬的要求感到十分厭惡。她在去取畫筆的時候,還和其他店員議論起白萌萌來,“也不知道買不買的起,還試那麼多種。”
“是嘛幸好不是我招待,不然煩都煩死。”一個店員說道。
另一個店員也趕緊搭嘴,“你趕緊塞她幾種貴的啊。人傻錢多。”
那個負責招待白萌萌的店員,在取好畫筆時不屑地說了句:“最怕人傻錢還少。”
將店員們自認爲很小聲地議論聽得清清楚楚。白萌萌氣得一把摘下自己的墨鏡,露出滿臉的怒容。
只要稍微有點眼色的人,都能看出白萌萌有多生氣。可那店員就像是眼瞎那樣,她只是將幾個牌子的畫筆放下。然後舉起其中一種對白萌萌說道:“你要選擇這種也行。純貂毛筆。紅貂毛。”
達芬奇v10,總算是看到稍微好點的畫筆了。
“紅貂毛嗎”白萌萌輕聲重複。如果有熟悉白萌萌的人在,聽到她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就知道白萌萌的怒氣值已經爆表了。
以爲自己成功糊弄白萌萌,那個店員心裏嘲笑了下白萌萌。語氣中帶上絲許地鄙視,店員回答道:“是的,西伯利亞紅貂。客人,我說過我們是專業的。”
這個連貂毛筆和狼毫筆都分不清的店員,居然還和自己大談專業性。
“紅貂筆。在廣義上確實算是貂毛筆。”
以爲白萌萌是認同了自己的話,那個店員臉上的嘲諷就更濃。到此白萌萌的笑容,已經徹底化爲冷笑。她極少會用這樣的語氣去諷刺別人。
“所謂的西伯利亞紅貂,其實是生活在西伯利亞的黃鼬,也就是黃鼠狼的毛。紅貂筆準確來說歸類於狼毫筆。而不是貂毛筆。”
“客人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這個店員顯然分不清楚西伯利亞貂和西伯利亞紅貂到底是不是一個物種。所以她聲音極其尖銳地叫着,像是白萌萌在侮辱她的專業性。
“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我也很清楚我要什麼”白萌萌的火氣已經徹底上來了,一想到她要來不及完成阿龍的畫像。白萌萌就氣得想要殺人。
“我要的是西伯利亞貂的貂毛。不是黃鼠狼的毛”白萌萌很想問問面前這個店員,自己的話裏面她到底是那個字沒有聽懂。
用比白萌萌更大的聲音,店員義正言辭地對着白萌萌大聲叫着,“如果你再鬧事,我就只能讓保安請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