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沒等到杜儒生說話。
傅曉很嫌棄地開口:“杜儒生，你看夠了沒。如果，你只是爲了研究。我們倆感情有沒出問題。”
指指不遠處杜儒生的宅邸，傅曉還順手將凌浩天也推給了杜儒生。
“帶上他，你可以滾了。”
“哎哎哎，阿曉。”被直接推走的凌浩天，露出副快要哭的樣子，“你怎麼可以這樣。老是欺負我，我又不是東西。你幹嘛老是讓儒生帶我走啊。”
“你會自己回去，我就不用讓別人拖你走了。”傅曉抱着手臂一臉嫌棄地看着凌浩天。
挑挑眉，杜儒生總算是恢復正常的樣子。他先是擡了擡眼鏡，然後伸手招呼凌浩天。“我只是想提醒你，白教官准備回來了。”
看見杜儒生的招呼，凌浩天非但沒過去。相反，他還後退了步。“我又不是狗，你招手我就過去啊”凌浩天的嘴裏嘀咕道。
“別打擾人家做愛做的事。”將明顯還不想走的凌浩天，一把抓住。杜儒生完全是用拖的，把凌浩天扯走了。
雖然明知道那個是藉口。但被杜儒生用那種曖昧語氣重複。作爲當事人的傅曉，還是覺得有些尷尬。目送杜儒生和凌浩天離開，，確認他們真的走掉後。傅曉才和白萌萌一起進屋子裏面去。
進屋後，白萌萌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只是坐在飯廳的椅子上一聲不響地看着傅曉。
“你想喫夜宵”傅曉裝作不懂白萌萌意思般對她問道。
其實傅曉很清楚，白萌萌根本不想喫夜宵。準確說在某資料上顯示，她從來都不喫夜宵。她這樣看着自己，只是等着自己向她提問而已。
輕輕笑笑，白萌萌依舊一聲不響地凝視着傅曉。
就這麼，兩人互相沉默地對視着。
過了一會兒，傅曉忽然發出聲嘆息。他沒有再理會白萌萌，只是轉身走進廚房。
傅曉開始在廚房搗鼓不知道什麼東西。而白萌萌的視線，也順着傅曉的離開進入廚房。凝視着傅曉在廚房裏面忙碌的背影，白萌萌覺得這樣的平靜其實挺好。
就這麼安安靜靜地過一輩子，不需要擔驚受怕，不需要每天算計和被算計。
在這種祥和的沉默中，白萌萌慢慢放鬆自己的心情。
沒過多久，熟悉的香味讓白萌萌知道。傅曉在廚房裏面到底在煮什麼。“我的奶糊記得放蜂蜜。”坐在餐桌邊上的白萌萌輕聲對傅曉提醒道。
正在攪拌奶糊的傅曉，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後愣了愣。旋即，他發出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意味着什麼的笑聲。
嗯，這樣和白萌萌相處其實挺好的。
傅曉煩躁的心，忽然從那一大堆破事情中擺脫出來。某種他和白萌萌也能和平相處的感覺。讓他緊張到幾近崩潰的神經，獲得
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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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見的平靜。
就這麼傅曉凝視着開始慢慢濃稠的奶糊，直到奶糊達到最理想的狀態。
在傅曉捧着兩碗奶糊出現的時候，白萌萌一下就注意到傅曉的不同。從傅曉的神態中，白萌萌就能發現。傅曉似乎終於找到某個平衡點。
某個能讓他重新獲得自信的，確信自己能力非凡的點。
“你”
白萌萌微微側頭，她的眉間透着疑問。
“我怎麼了”傅曉微笑着將其中一碗奶糊放到白萌萌面前。
“沒什麼。”
爲了避開傅曉看向自己的視線，白萌萌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面前的奶糊上。那碗散發着蜂蜜清香的奶糊，卻怎麼也無法讓白萌萌提起任何興趣。
所以她又重新擡眼看向傅曉。單手託着自己的腮幫子，白萌萌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勺子翻攪着奶糊。
就這麼看着白萌萌，直到她將奶糊攪到幾乎成水的地步。傅曉到底還是忍不住，他看着白萌萌問道:“在想什麼”
白萌萌這樣看着他，不是因爲她對自己做的奶糊沒興趣。或者是別的奇奇怪怪的原因。她這樣看着自己，就只有一個可能性。
她對自己產生了某種疑惑。
某種重大到，她無法控制住自己行爲的疑問。
這在白萌萌身上並不常見。那怕傅曉自問，自己其實不算太瞭解白萌萌。但是他也知道，這樣的行爲或者說直接表現出自己的困惑。在白萌萌身上基本不會出現的，那怕她確實在思考着什麼也不會。
她需要在所有人面前維持她的無所不能。而無所不能，在很大一程度上就是無所不知。
依舊攪拌着奶糊，白萌萌只是皺皺眉卻還是沒有說話。
意識到白萌萌的思考，已經接近尾聲。傅曉略挑下眉，他沒有再次發問。而是開始對付自己面前有點涼的奶糊。
因爲傅曉知道，剛剛白萌萌想的私事。如果她願意說，她自然會說。如果她不願意，自己也沒辦法鑽進白萌萌腦子一探究竟。
再加之，傅曉沒有浪費的習慣。他本來就準備，在奶糊徹底涼掉前將它全部喫掉。
就好像傅曉想的那般，白萌萌幾秒後停止她的攪拌行爲。將勺子丟進蛋奶糊裏，白萌萌語氣有些奇怪地開口:“傅曉，你知道嗎你越來越讓我感興趣了。”
“我應該感到慶幸嗎”
傅曉回了句後，繼續喫着自己的蛋奶糊。和擁有幼兒口味的白萌萌不同，傅曉一點兒都不喜歡喫蛋奶糊。甚至他都不明白，白萌萌爲什麼會喜歡喫這樣的東西。
“你不喜歡喫奶糊。”白萌萌的回答和傅曉的問題沒有任何關聯，“那你爲什麼要喫。”
“因爲我不喜歡浪費糧食。”算是默認自己不喜歡喫蛋奶糊，傅曉卻沒有停下勺奶糊的勺子。
“嗯。”白萌萌還是有點兒心不在焉，“我也不知道，我對你感興趣。對你我來說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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