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萌萌這麼多次對弈，傅曉算是終於找到門路了。那就是，她說的話都是有指向性的。只要能抓住線索，順藤摸瓜的找下去。就能發現白萌萌的目的。
“你說說，或許未來的某天我能用上呢。”傅曉對白萌萌要說的話很感興趣。而他也沒有掩飾自己感興趣的這件事。
白萌萌回答的時候倒是乾脆，她直接就告訴傅曉。她到底爲別人提供怎麼樣的服務。“我幫助別人保持中立。”在傅曉表達自己意見前，白萌萌就搶先說道，“我想，你永遠都不會需要中立。”
看着白萌萌，傅曉沉默了半天。“我屬於我的國家。”傅曉說完便陷入沉思。
在白萌萌說出來之前，傅曉想過很多白萌萌提供的服務。只是，他確實沒有想到。白萌萌居然是提供這樣的服務。保持中立，傅曉知道保持中立意味着什麼。
說實在的，傅曉根本不相信有人真的可以做到中立。獨善其身，從來都是不可能的。
“我早說過，你永遠不會需要用到我的服務。”白萌萌露出一副我說你又不信的樣子。隱藏在看似較真的話後，是白萌萌對傅曉表情的觀察。
確定傅曉到底在想什麼後，白萌萌才略帶誘惑地開口:“你對我具體提供什麼很感興趣。”
“你會告訴我嗎”傅曉眯起眼睛凝視着白萌萌。
他可以感覺到，白萌萌正在挖坑等着自己跳下去。雖然理智告訴他，他不要答應別繼續這樣。但傅曉的理智還是抵不過他對白萌萌工作的好奇。
“哦，傅曉。”白萌萌露出幾絲假裝的不悅，“我以爲你知道，我這樣說就代表我會告訴你。”
原來以爲，白萌萌不知道自己發現了。她喜歡用引導性句子的傅曉，有些喫驚。但他還是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的喫驚表露出來。
“話可不能這樣說。”傅曉將已經喝光的空酒瓶推到一邊。他重新起身到酒櫃那裏取了瓶酒，“我越是和你相處，越是挖掘你的祕密”
話說到一半就啞然而止。
知道傅曉是故意吊自己的胃口，白萌萌也沒有露出什麼不滿。她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傅曉開着紅酒。開酒，倒入醒酒器。直到發現帶着酒回到餐桌邊上，傅曉纔將他後半句話說完。
“我越是瞭解你，我就越是發現自己不瞭解你。”
輕笑聲，白萌萌接過傅曉遞給自己的酒。
“你已經算是比較瞭解我的人了。”白萌萌再次將熟悉的酒液納入口中。
“所以，你要開始說了嗎”傅曉用某種魅惑的眼神看着白萌萌。
“說與不說，那還要看你的表現呢。”白萌萌輕輕敲擊了下自己的酒杯。輕微的震動，讓紅酒泛起極輕的漣漪。直到漣漪消失，白萌萌繼續說道:“我假設，杜儒生和莓莓在一起了。你會隱瞞，莓莓和我做過交易這件事嗎”
他們之間比的就是耐心，還有誰更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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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自己的情緒。在白萌萌沉默的時候，傅曉一直耐心的等着。特別他手上還有杯美酒，這讓等待變得沒那麼難受。
但顯然，每一次白萌萌都能成功讓傅曉情緒失控。
在聽到白萌萌口中的假設後，傅曉一下就變得不淡定了。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傅曉目光中透着認真。“你保證過，膩不會他們出手的。”在這咬牙切齒地話中，白萌萌可以清晰聽出傅曉的怒氣。
和傅曉的嚴肅相比，白萌萌倒是顯得十分輕鬆。
“放鬆，傅曉。”白萌萌用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她示意傅曉放鬆自己的心情，“我做這個假設，不是爲了對付杜儒生。”
“那你想要什麼。”傅曉依舊緊張地盯着白萌萌。
見此，白萌萌又忍不住輕笑了聲。“我和莓莓有份協議。”白萌萌慢悠悠地說着，“我爲她保持中立，讓她不受攻擊。讓她可以順利完成她的事業。而現在，她事業不是她的第一目標。”
“她想要什麼”傅曉依舊沒有任何放鬆。那怕他們現在討論的是一個模特的未來，而不是白萌萌自己的未來。
看着傅曉，白萌萌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結婚，建立個家庭。”
在白萌萌的語氣中，傅曉捕抓了一個感覺。那就是不贊同。白萌萌似乎並不怎麼贊同，莓莓想要組建家庭的想法。
既然已經察覺到白萌萌的感覺。傅曉也沒有打算忽視白萌萌的感覺。不管最後他會不會同意，白萌萌剛剛提出的假設。知道更多東西，對他來說總是一件好事。
給喝酒速度明顯加快的白萌萌添了點酒。爲了不刺激到白萌萌。讓她重新躲進僞裝裏面，傅曉不帶任何情緒地問道:“你似乎不同意，她想要做的事。”
而傅曉那隱忍的提問，爲他帶來了成功。
“我不同意她現在就退休。因爲我”
傅曉的成功引導，並沒有爲他帶來多少有用的信息。在意識到自己即將說出口話時什麼後，白萌萌一下就停住了。看了傅曉幾秒，白萌萌才笑道:“傅曉，你可以啊。”
“你總要讓我扳回一城。”對於這種其實算不上勝利的小勝利，傅曉也是欣然接受了。雖然不知道白萌萌是在那裏練出來的說話技巧。
但，這種技巧確實很有用。
而傅曉也覺得嗎，他確實需要更新一下自己這些技能了。
“爲了慶祖你的勝利。”白萌萌眯了眯眼睛，用狡黠地語氣再次做出了個假設，“那我再做個假設好了，假設我不打算收回我剩下的費用。”
這個假設可比上個假設有用多了。在這句富含信息量的話中，傅曉知道了兩件大事。一件就是，莓莓比沒有完全支付白萌萌應有的報酬。
這讓傅曉不禁思考，白萌萌所要的報酬到底是什麼。
而另一點比第一點還要重要。那就是白萌萌要放過莓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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