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姜秀蘭笑着接過了錢,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貼身的衣袋。
姜初陽對她這樣放心,那她自然是不能拒絕。
當然了,到時候背黑鍋。
有了這筆錢心裏面底氣也足。
姜初陽見小紅薯這都已經喫上了,當下拿着碗也盛起了飯:“三姐,要是可能,我希望你利用這筆錢改善家裏面的生活,該買的買,該置換的置換,可別在省了,因爲錢是賺來的,而不是省來的。”
“知道了。”姜秀蘭連點頭。
她其實也是這個意思。
畢竟這個家真的太窮了。
要是不利用這筆錢好好改善一下。
那這日子真的會過不下去。
“還有,”姜初陽坐在了八仙桌旁:“要是這錢有剩餘,剩下的算三姐的嫁妝吧!”
“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能要你賺的錢?”姜秀蘭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小紅薯看着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難道我的錢就不是三姐你的錢?難道我這幾年喫三姐的,花三姐的,這就是應該的?”姜初陽輕聲反問道。
“這個……”姜秀蘭眼眶紅了。
不知道爲什麼。
眼角酸酸的很想哭。
但她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因爲姜初陽不是白眼狼。
讓她真的很欣慰,也跟感動。
“喫飯吧!再不喫可就冷了。”姜初陽給姜秀蘭夾了一塊野豬肉:“對了,姐你剛纔只說了兩個隱患,第三個隱患是什麼?”
“當然是釣大河鰱了。”姜秀蘭聞言連道:“你是不知道,我中午跟小紅薯釣魚的時候,差點被大魚給拉到河裏面去。”
“而且……而且三姐還把一根釣竿都弄冒得噠!”小紅薯跟着怯生生的補充了一句。
“什麼?釣魚有這樣難嗎?”姜初陽大吃了一驚。
“豈止是難,簡直是難入登天……”姜秀蘭扒了一口飯,然後就將中午釣魚的經過全都說了出來。
其中柳家兩兄妹幫忙釣到大河鰱的內幕,還要找姜初陽去野豬嶺打獵的事情。
也一併詳細的說了。
小紅薯也時不時補充一兩句話。
將當時釣魚的兇險,說的繪聲繪色。
姜初陽在喫飯的同時,安靜的聽着。
在聽明白了後,那還是哭笑不得:“看來哪天我要好好教你們釣魚了,要不然這還真是一個大隱患。”
“嗯,嗯,大隱患。”小紅薯跟着說道。
“反正以後沒你在場,我是不敢再去河邊釣魚了。”姜秀蘭一臉的後怕:“對了,柳家喊你去打獵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當然去啊!怕什麼。”姜初陽笑着回道。
“可是你根本就不會打獵啊!就是屋裏面這頭獵殺的大野豬……”
姜秀蘭這擔心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姜初陽給打斷了:“不會打獵就不能去打獵嗎?再說了,有柳家的人在,其實就是對安全方面的保障,要是我不去,那咱們家纔會有麻煩呢!”
“這倒是。”姜秀蘭連點頭。
不去的話,被全村人嘲笑了不說。
只怕家裏面這些醃製的野豬肉,都會被一些小人給惦記上。
所以,應邀去野豬嶺打獵,那是沒得選。
哪怕最後穿幫,那也沒什麼。
因爲姜初陽畢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不說了,趕緊喫飯,再不喫飯菜就不能吃了。”
姜秀蘭看着笑了笑,在給姜初陽夾了一坨野豬肉後,也埋頭喫起了飯菜。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今天的姜初陽有些不對勁。
但就是說不上來不對勁在哪。
……
天剛矇矇亮。
姜初陽就起來了。
沒有辦法。
跟三叔學木匠。
要是不早一步去做事的地方。
那肯定又會挨訓的。
這是重生的經驗之談。
所以,可不能在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因爲一般情況下做木工活都不包早飯。
姜初陽在洗涮完了後,就走進廚房去弄喫的去了。
至於三姐跟小紅薯的,他沒有打算準備去做。
畢竟早的很,他就是弄了。
只怕到時候也冷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
姜初陽這剛倒水刷鍋。
李紅玉就帶着姜秀蘭走進了廚房:“現在才六點多鐘呢!初陽你起這麼早幹嘛?早飯我跟秀蘭來做就行,你趕緊再去睡一會。”
“起來了哪裏睡的着啊!”姜初陽聞言苦笑:“到是你們,沒事起這麼早幹嘛?”
“媽不是起的早,而是昨晚一夜沒睡。”姜秀蘭小聲提醒道。
“啊?”姜初陽看向了李紅玉。
“還不是你小子鬧的。”李紅玉長嘆:“我就想問問,你昨晚跟秀蘭說的那改革開放的政策到底是不是真的?”
很顯然,她就是因爲和這個睡不着的。
畢竟這個政策的內容,有些顛覆了她的認知。
要是真的,那她家真的是時來運轉了。
因爲姜初陽隨他爸。
很有經商的天賦。
但要是假的,那後果可是相當的嚴重。
因爲倒買倒賣的大帽子。
那普通人可是承受不了。
“媽,這樣重要的事情,您認爲我會騙您嗎?”
姜初陽看了一眼姜秀蘭,然後認真的回道。
之所以看姜秀蘭,那還是因爲沒有想到姜秀蘭會和盤托出將事情全都說出來了,這跟他的初衷可是相差很大。
“也是。”李紅玉聞言緩緩點了點頭。
在大事情上,姜初陽一向都很有主見,也從來不會瞞着她,更加不會騙她的。
“所以跟王老闆做生意,咱們絕對沒有任何後顧之憂,要是錯過了,只怕以後這個機會可就沒有了。”姜初陽語重心長的提醒了一句。
“可家裏面釣大河鰱就你一個人會,其他人根本就不行啊!而你又要去跟三叔學木匠,這哪裏有時間釣大河鰱?”
李紅玉將心中的擔憂給說了出來。
言下之意,她對跟王老闆做生意現在沒有什麼意見了。
也不會反對姜初陽這樣做。
但到時候要是供不了貨。
只怕同樣會很麻煩。
“這個媽放心好了,我估計我在王大福家做事不會超過兩天。”姜初陽笑着回道。
“爲什麼?”李紅玉不解。
姜秀蘭也是疑惑的很。
“以後您就知道了。”姜初陽沒有解釋,而是拿起了斧頭:“我去劈柴,您跟三姐做飯吧!”
“好吧!”李紅玉沒有在追問,畢竟他會很清楚姜初陽的性子。
這要是想說,那肯定會說的。
不想說,那在打破砂鍋問到底都沒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