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的山道上。
胡德海在看到有人影朝他走來。
那是激動的連在次大聲喊道。
腳底下奔跑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然而等他看清楚來人是廖村的老村長李宏毅。
還有李武、李五一等獵人跟小孩。
整個人一愣之下那就苦着個臉了。
之所以會這樣。
很顯然是胡德海有自知之明。
知道李宏毅跟廖村的村民。
根本就不可能救他。
就算是救。
那也不可能是之前半道上殺出來的黑衣人對手。
正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李宏毅冷笑着開口了:“喲!這不是咱們的胡主任嗎?這麼晚了來廖村幹嘛?”
“還有,你被野獸追趕了嗎?怎麼喊救命啊?”李五一也揶揄的跟着問了一句。
獵人們跟小飯糰等小傢伙。
那也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畢竟眼前的胡德海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讓他們想不笑都難。
胡德海看着這一幕。
臉色當即黑了下來:“笑什麼笑,我告訴你們,等我回到鎮上去,定要你們好看,也讓你們廖村永遠都打不了獵。”
“是嗎?”姜初陽放下了手中抱着的小飯糰站了出來:“只可惜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你還是好好先顧着你自己吧!別到時候離不開廖村就麻煩了。”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胡德海聞言打量起來了姜初陽,眼眸中有着忌憚。
畢竟姜初陽說的是實話,他自己現在都過不了關呢!
根本就沒有能力威脅在場的任何人。
“沒什麼意思。”姜初陽見前面不遠處的山道上出現了大龍等黑衣人的身影,而且後面還帶着好幾個擡竹轎的村民,當即擡頭看了過去。
胡德海也看了過去。
見是揍他的黑衣人過來了。
那還是嚇得屁滾尿流就準備逃走。
然後還沒有跑出一米遠。
就被李武等獵人的獵槍給對準了腦袋。
“你們想幹嘛?”胡德海趔趄的癱坐在地上,腦門上滿是汗水:“造反嗎?”
“哼!閉上你的臭嘴,我們要想造反你胡德海還有命活到今天嗎?”李武拿起槍托反手就砸了一下。
砸的胡德海嗷嗷直叫。
抱着腦袋蜷縮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他這才反應過來。
這李武跟之前揍他的黑衣人就是一夥的。
然而現在才察覺到這一幕已經晚了。
因爲就在這一念之間。
大龍帶着數個黑衣人還有擡轎的村民已經跟姜初陽匯合了。
“是你?”爲首的年長村民在看清姜初陽的長相後,那是激動的上前就拉住了姜初陽的手。
“你還認得我嗎?”年長村民身後,一個黑臉少年也開心的連問了一句。
“記得,記得!你們就是過年的時候,送我來大舅舅家的那些轎伕,你們一個個我都有印象。”姜初陽笑着回道。
當然了。
這也是實話。
黑臉少年跟年長村民聞言。
那是忍不住咧嘴笑了。
其中年長村民轉頭看着天坐在地上的胡德海:“我們是被他逼迫來廖村的,你可不要怪我們爲虎作倀。”
“沒有,我們都沒有參與進去。”黑臉少年連回道。
“不錯,你的人也沒有打我們。”年長村民跟着笑道。
其他擡轎的村民一個個也憨笑了起來。
姜初陽聞言鬆了一口氣,對一旁的大龍說道:“你馬上派人去鎮上打一個電話給李爺爺,或者劉伯伯跟我大哥都行,將流星鎮這邊的情況都跟他們說清楚,對了!順便讓尚勝男安排一下,爭取在明天早上派挖機、推土機來廖村修路。”
“明白。”大龍點頭連忙去安排了。
胡德海聽到這話。
那還是又驚又怕:“你……你小子到底是誰?”
“我就是你從鎮上趕來要找麻煩的人,也就是買了你壟斷野味的那個人。”姜初陽回頭笑道。
“什……什麼?”胡德海傻眼了。
他真的沒有想到。
這次居然踢到鐵板了。
“怎麼……沒有想到我比你還囂張吧?”姜初陽看着胡德海的樣子笑了笑:“知道我爲什麼有這樣的底氣嗎?”
胡德海彷徨的搖了搖頭。
李宏毅、李五一、李武等村民也是一臉的好奇。
畢竟在整個流星鎮。
就連鎮長都要給胡德海三分薄面的。
而他們這些平民百姓。
更是不敢聽到胡德海這個名字。
姜初陽說道:“那我就告訴你,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流星鎮禁槍只限於出了人命案的小荷村,其他村子,包括廖村根本就不在禁槍的範圍內。”
“也就是說,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根本就無權干涉我從獵人們的手中買賣野味。”
“更加沒有權利帶人來找我的麻煩。”
之所以這樣肯定。
那是因爲作爲重生者。
姜初陽清楚的記得。
國內頒佈禁槍的法律。
那要到九十年代中期纔會有。
而現在才八十年代初期。
那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現的。
這話一出。
現場的二十幾個村民。
包括獵人們頓時炸鍋了。
“初陽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是啊!他這不說,我們一直都認爲整個流星鎮都禁槍了呢!”
“該死的胡德海,他狐假虎威把我們害的好慘啊!”
“今天不把胡德海雙腿打斷我就不姓李!”
“對!打死這不要臉的!”
“他孃的八塊錢一隻收購我們的野山羊,這中間不知道賺了多少黑心錢。”
“打死胡德海,我們要讓他知道做昧良心事情的代價。”
“說的對,打死他!”
……
村民們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有的獵人甚至都舉起獵槍對準了胡德海。
李宏毅看到這一幕連忙擋在了胡德海的面前:“大家都冷靜一下,初陽剛纔的話是不是真的我們還沒有問清楚呢!要是因爲這個我們就打死了胡德海,那我們廖村的麻煩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