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
在那雲霧飄渺之間,一個看起來,鬚髮皆白,但是有些狼狽的老道士突然現出了蹤影:
“太危險了,太危險了。”
“平常的時候也沒聽說過,那位的身邊,什麼時候有過同級別的修行的朋友啊?”
“怎麼平白無故的還冒出來了一位神君?”
最離譜的是,這一位活生生的神君,跟他還算是冤家。
“難道說,真的是因爲老夫出門的時候沒有看黃曆?”
鬱悶的捲了卷衣服。
老道士整個人則是十分心疼的,看着手中的早已經充滿了裂痕的玉符:
“咫尺天涯最後一次了。”
“下次要再遇上這種事情,老道士恐怕就要沒命了。”
這可是淨土之中的一位大尊賞賜給他的,用來逃命很少有人能夠追的上,不過,如今已經是最後一次了。
十分心疼的把那碎裂的玉符收起來,老道士晃晃悠悠的向着山下走去。
剛剛在山上的時候,他還是一副老道士的樣子。
等到了山下之後。
這老道士,熟門熟路的走到了一個小小的成衣鋪前,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走出來了一個胖乎乎的員外郎。
這一進一出。
想必也沒有人真的認爲這富甲一方的員外郎,是那精神矍鑠的老神仙。
熟練的在鎮子之中轉了一圈。
等到讓所有人都看到他之後,這員外郎這纔來到了一個,看着十分普通的一個三進院落之中。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響起。
“來了~”
一個聲音從門後傳出,隨後便聽到一陣大門響動的聲音:
“嘎吱~”
大門被打開,來開門的是一個看着十分年輕的小廝。
“快進來,進來說話。”
招手把老道士叫進去,那年輕人這才小心翼翼的關上了房門。
就在此時。
剛剛看着還十分普通的年輕人,整個人突然變了,似乎是他的神發生了改變,整個人的聲音也變得十分的有威嚴: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雖然說僅僅只是一句疑問。
但是其中所具有的壓力,卻是不由得讓老道士冷汗涔涔:
“回稟尊者,小人行動失敗了。”
對於這一位的詢問,老道士,連解釋都不敢解釋,只是回答出最終的結果。
就這麼靜靜的等待着,最終的審判。
然而。
就在他以爲自己要倒黴的時候,那一位年輕人則是突然開口笑道:
“好,哈哈哈哈……果然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對方的事情你就先不要管了,先慢慢的替換底層練炁士。”
“只要基層出了問題,哪怕是他們有着通天之能,一時間也只能是疲於奔命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這一位尊者也是不由得變得的十分的自信。
聽到這裏。
聽到自己沒有被懲罰,老道士自然,也是十分高興:
“小人一定將此事辦好,您儘管放心就是了。”
老道士胸口拍的邦邦響。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擁有了足夠的資源,大部分窮哈哈的練炁士,哪怕是不會投奔他們,也會有了自然的傾向。
最起碼一旦出了問題就會選擇觀望。
而恰恰好。
一旦其中大多數人選擇了觀望,那麼,最終的結局就一定會是偏向於他們白蓮淨土的。
這是他們早早就謀劃好的。
數千年了。
他們等的實在是太久了。
自從被趕出這豐腴的九州之地,他們無時無刻都沒有不想要回到這一片故土。
但是僅僅回來,那是不夠的。
他們要真正的樹立道統。
他們要讓如今的九州土地,充滿着他們白蓮淨土的標誌。
所以他們在謀劃。
雖然於種種原因,他們這些人並沒有回到九州這一片土地上。
但是上千年的謀劃,也讓他們懂得了很多,更讓他們明白了什麼叫做謀定而後動。
“當年那一戰,我等實在是太過於心急了,窮追猛打,終究只是逞一時之勇。”
說到這裏的時候,那年輕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抹不符合他年齡的滄桑:
“若是當年能夠一次性打下九州,終究還是有着轉圜的餘地。”
“現在思量種種,終究還是我等當初思想還沒有轉變過來,我們站立得還是太過於高遠。”
說到這裏的時候,那年輕人的眼神之中,似乎閃過了刀耕火種,開墾土地的畫面:
“三千年前,我們被趕出九州,在那蠻荒的土地之上過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日子?”
“也就只有那樣的日子,這才讓本座明白,有的時候同化與潛移默化纔是最恐怖的。”
“不知不覺間改變他們的思想,用另外的一個思想核心,去代替他們本來的思想核心。”
“若是此番真的有所成就,哪怕容他大乾王朝,再樹立千年萬年,那又有何不可呢?”
“終究不過是我等的傀儡罷了,這纔是我們的目的!”
幽幽的話語雖然平淡,但是他卻用這十分平淡的語言,說出了最爲根絕的狠話。
這真的是斷子絕孫的計策!
聽到這裏。
哪怕是早已經投靠了白蓮淨土的老道士,此刻整個人的身軀也不由得微微一顫。
這樣的做法實在太狠了。
根據他所知。
就以他的能耐所知曉的,與白蓮淨土有聯繫的皇子就不下三指之數。
雖然那一位得皇子很多。
但是有資格爭奪最終那一個位置的,最終也不過才聊聊十幾位而已。
就這還只是他知道的。
若是不知道的呢?
這麼多的皇子,要是真的有一位上了位,那造成的破壞力也絕對是恐怖。
什麼叫做潛移默化?
那就是不動用真正雷霆匹配的手段,慢慢的用其他的輔助手段改變事物的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