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完全是因爲,他們這一次並沒有做到絕對的壓制。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
有着真仙級別的超級大宗派大教廷,一般情況下,對於沒有真仙的道派來說,是絕對壓制的。
因爲真仙的一根腿毛都比別的修行者粗。
哪裏還有別人敢放肆?
但是問題就出現在這。
他們方仙道鎮壓氣運的真仙,這時候已經遠離了九州世界,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雖然說他們對自家祖師爺有着絕對的自信,相信自家祖師爺絕對不會出現問題。
但是祖師爺不在。
那麼,他們只能動用自家的底蘊。
但是底蘊本身有着很多含義。
一方面可以說是知識。
另一方面,也可以說是曾經遺留下來的一些修行者。
在這裏。
對於絕大部分有着真仙級別人物的教派來說,仙器的一縷氣機就是絕對的底蘊。
這種級別的寶貝一般情況下,每一個教派之中都不會很多。
哪怕是祖師爺有仙器。
像是這種氣機也不會隨隨便便得到。
畢竟這可是真正,能夠借用真仙級別權柄的氣機,絕對是貴不可言的那種。
哪怕是方仙道。
往多裏說,也不會留存有超過三道真仙級別的氣機。
就這樣,還是說他傳承悠久,地位十分的高大。
可以說。
只需要帶來一縷真正的仙器的氣機,那麼,哪怕是一個普通的老一輩修行者。
那也能跟真正的頂級大修行者掰掰腕子。
同樣的。
這樣的氣機之所以不多。
那完全是因爲這樣的寶貝,全部都是消耗型用品。
使用了就會真正的失去。
要想再獲得,只能夠再請求祖師爺賞賜。
用了就會少。
這纔是雲海真正驚訝的原因。
但是方仙道衆人沒有想到,衛易的這一杆法幡,也已經蛻變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哪怕是真仙級別的仙器的一縷氣機,都沒有辦法將其壓制。
所以說,面前這剛剛還自信滿滿的紫衣老者,整個人的面色陰沉的就像是能滴出水一般: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有着真君坐鎮的頂級傳承。”
“是老道士眼拙了。”
說到最後的時候,那紫衣服的老道士,整個人也是不由得感覺到十分的憋屈。
他以爲自己退讓了。
但是雲海可不這麼認爲。
只看他一步一步的踏着虛空,直接就來到了,方仙道道觀的門前。
他先是擡頭看了看道觀。
隨後,整個人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好東西一般,嘖嘖稱奇的說道:
“這道觀裏面修行者挺多呀?”
“貧道還真的不知道了,在一門金書玉冊的宗派山門下面,還能夠有第二門有煉炁士傳承的宗派不成?”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老頭兒,你們該回老家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雲海整個人毫不客氣的,拍了拍方仙道道觀門口的,那用金色描摹的牌匾。
隨着一陣的悶響。
原本是用十分堅固的紫檀木,用金子描摹的道觀的牌匾,此刻竟然歪斜了起來。
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其中有着許多的裂痕。
咣噹!
看着牌匾歪了下來。
雲海就這麼站在道觀的門前,用手仔細的比量了一下大門,然後點了點頭說道:
“這樣這牌匾才正嘛~”
看他的樣子,他哪裏像是一個修行有成的道人?
這分明就是一個無賴嘛!
整個道觀之中,大部分人都是修行的煉炁之道,只有雲海一個人是行走的武道。
以前修行的時候,他可是把州府的這些武館挨個都踢了一個遍。
真以爲武修一個個好脾氣?
他能給這老頭一個說話的機會,能夠心平氣和的跟他講話,他這也已經算是修身養性的了。
然而。
後面的清雲跟李秀,他們兩個哪裏見過這樣的架勢?
好傢伙。
這直接就顛覆了,他們心目中偉大的二師伯的形象。
不過說實在的。
雲海實在是太囂張了。
他們真是太喜歡了!
這簡直就是偶像呀!
哪個年輕人不想要鮮衣怒馬,哪個年輕人又不想放肆一回?
這纔是偶像。
一時間,兩個小徒弟看向雲海的目光之中,似乎隱約間帶着一絲的崇拜。
然而。
他們這邊來勁了。
但是那紫衣袍的老者,還有他身後的諸多煉炁士的弟子,一個個的則是不由得怒髮衝冠。
尤其是那紫色衣袍的老者。
活了一千多年,他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講究的人。
上來就把他們的牌匾砸了。
這簡直就是扇他們方仙道的臉。
想到這裏,他整個人的臉都直接被氣紫了,一隻手指着雲海:
“你你你……豎子。”
“安敢如此放肆!”
這頗有一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不過這老傢伙也不是開玩笑。
雖然說這樣的場景他見的少了,應付起來看起來似乎是有點尷尬。
但是他手中的東西是真不差。
只看他手中的那金絲浮沉一甩,隨後怒聲喝道:
“老夫要讓你付出代價!”
“喫我一記拂袖煙雲!”
話語落下,只看到金絲拂塵甩動之間,竟化作萬千絲條從天降下。
從地下看去。
整個天空之中,萬千雲霧都被這巨大的浮塵所籠罩。
淡淡的金光在浮沉之中浮現。
接天連地一般,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很顯然。
這一杆浮沉也不是什麼尋常的東西。
想必是這老傢伙,多年以來一直都在祭煉着的隨身法器。
那浮沉十分的靈活。
同樣也是十分恐怖。
站在雲海身後的清雲他們兩個,則是不由得被其中的壓力震懾的退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