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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神祕失蹤的婦人

    這時一個二十來歲的婦人慌忙跑了過來,抱起孩子上下查看了一翻,見孩子沒傷着才鬆了口氣,連聲安慰起孩子來。

    許清實在不好意,走上前道歉道:“這位大娘子,我的侍衛太魯莽了,實在對不起了,孩子怎麼樣,有沒有傷着,要是傷着了我這就帶孩子去看郎中。”

    這位婦人頗有幾分姿色,頭臉也收拾得乾乾淨淨,她也大體知道事情的經過,而見船廠的管事們都恭敬地跟在許清身邊,猜到是個大人物。

    他見許清這樣的大人物,卻在別人的攙扶下,走過來彬彬有禮地道歉,她趕忙給許清回了一禮道:“大人不必客氣,是我家孩子淘氣,不小心衝撞了大人,民婦還請大人不要見怪纔是。”

    許清笑笑道:“孩子淘氣些長得快,我有傷在身,侍衛過分擔心了些,所以出手纔沒了輕重,確是我們不對。”

    許清說完讓趙野遞上一貫錢給孩子壓壓驚,那婦人說什麼也不肯要。

    倒是船廠管事上前對婦人說道:“王瑞家的,許大人賞你就收着吧,讓你家王瑞幹活多用心點,幫許大人快點把船廠建起來就是了。”

    婦人只好接過錢,感激地目送許清一行離去。

    許清和李清陽他們來到開挖的作塘邊,作塘已經挖下去三尺來深,勞工們正揮汗如雨,一框框地把泥往上運。

    許清看了一下便看出問題來,現在作塘還不算深,等往後挖到丈把深後,再這樣靠用竹框往上挑泥,那就十分困難了。

    這讓許清不由想起後世的機械化來,機械化不可能,但簡易的龍門吊,滑輪組及絞盤之類的製作難度卻不大,許清讓李清陽把那些有經驗的工匠叫了來。

    他親自畫好圖後,再一樣一樣地給工匠們講解,特別是大形的龍門吊,這對船廠今後用處極大,許清的意思是每個船塢都必須建一個龍門吊。

    這些東西製作難度不大,工匠經許清一翻解釋,已經大致懂得製作,但象滑輪組這些東西爲何省力,他們仍想不通,那隻能試過之後纔會真的相信許清了。

    他們信不信許清懶得理會,只要按照自己指示執行就可以了,一切自有事實來驗證。

    許清一行離開後不久,工地也紛紛收了工,胡黑子和陳皮等二十幾人端着稀飯走到一邊。

    左右看看沒外人後,胡黑子幾口把稀飯喫完,對陳皮說道:“陳皮,咱們得快點行動纔行幹活辛苦不說,天天這樣喫稀飯,老子嘴裏都淡出鳥來了,再這樣下去,老子這百十斤肉怕是先交待在這兒了。”

    陳皮還是習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黑子,別說你了,我也快受不了了,不過這次事關重大,急不來,不過黑子,我這裏有個法子,只要弄好了,想來咱們也就不用呆多久了,嘿。”

    陳皮看了看四周,這才靠在胡黑子耳邊細聲地嘀咕起來,胡黑子聽完也嘿地笑起來:“陳皮,真有你的,這些娘們還真有幾個長得不錯,正好先慰勞慰勞兄弟們,嘿,咱們說幹就幹,今晚就行動,先弄幾個出去再說。”

    “我看黑子你是這幾天憋出火來了,連這些貨色也流口水只要這事成了,揚州城裏那些水靈靈的粉頭,幫主還不是任你挑”陳皮的話引來幾聲低低的淫笑。

    夜色悄悄地籠罩了大地,龍門船廠的工地上已經一片靜寂,勞累了一天的人們,早早進入了夢鄉,遠遠地只偶爾有幾盞燈籠在巡邏。

    就在夜色的掩蓋下,窩棚區的一個帳蓬被悄悄地掀開了一條縫,縫隙裏一雙野狼般的眼睛對外面張望了一陣,確定無人後,七八個黑影閃身而出,然後分別撲到其它幾個窩棚前。

    黑影無聲無息地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竹筒子,對着窩棚裏輕輕地吹了幾下,一縷淡淡的迷香輕輕地飄進窩棚裏。

    然後黑影伏身在窩棚的暗影下等了一會兒,接着又很小心地輕輕敲了幾下窩棚,見裏面無人迴應後,這才削開門閂閃進窩棚。

    很快,七八個黑影再次從窩棚裏閃了出來,這時每人肩上已經多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婦人,幾個黑影聚到一起後,迅速向草叢那邊竄去,直到過了龍門關,幾個人才停下來。

    這時其中一個嘿地笑

    道:“黑子,老子猜得沒錯的話,你扛着的一定是王瑞的那婆娘吧,嘿,前兩日見你看人家的眼神就知道。”

    另一個黑影笑罵道:“陳皮你少說風涼話,還不知道兄弟我就好這一口嗎,嘿,趁接應的兄弟還沒到,咱們不妨先犒勞一下自己,陳皮,你要是不行的話,把那個也給我得了,嘿。”

    黑子說完也不理陳皮,扛着肩上的婦人就向旁邊的草叢走去,陳皮只好在後面搖頭苦笑。

    這一翻折騰,或許加上面上沾了口水,倒讓婦人醒了過來,她晃了晃沉重的腦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草叢中,這讓他不禁驚叫出來,雙手狠狠地向胡黑子的腦袋抓去。

    還好胡黑子反應快,但還是被抓落了小片頭皮,疼得他狠狠地搧了婦人一巴掌後罵道:“到了這裏你就是爺嘴裏的肉,少折騰。”

    說完又切掌爲刀,向婦人的頸部砍去,婦人在昏過去那一刻,聽到不遠去有人問道:“黑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陳皮發覺情況有些不對,走過來對胡黑子道:“算了,黑子,要是讓她醒來知道咱們的身份就不好了,接應的兄弟也到了,咱們還得趕緊回船廠去,不然萬一泄露就前功盡棄了,走吧,下次有的是機會。”

    胡黑子只能收起慾求不滿的牢騷,扛起婦人向接應的同夥走去,臨了還不解氣地狠狠在婦人胸前掏了一把。

    胡黑子他們把婦人交給接應的同夥後,又迅速潛回到船廠的帳蓬裏,四周還是寂靜一片,黑暗中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王瑞身高體壯,說話做事在流民中都很有威望,加上他勤勞肯幹,來了沒幾天就被船廠管事升做了小隊長,現在手下管着一百號勞工,他分工公平,苦的累的搶着幹,所以手下人都很敬服他。

    這天早上醒來,王瑞發現本該睡在身邊的娘子不見了,起初他也沒在意,以爲向來勤快的娘子是去上茅房。

    可王瑞左等右等,孩子醒來後也一個勁找娘,就是不見子回來,他只得帶着孩子在棚區四處找了起來。

    同樣的情形在窩棚區還有七八個,不是不見了娘子,就是不見了妹子、女兒。事情漸漸鬧大了起來,船廠的管事和衙門派來巡邏的衙役都過來了,發動大夥仔細找了一遍,可八個女人就象空氣般消失了。

    這時衆人聯想到這失蹤的八個女人都是棚區裏最漂亮的,紛紛色變起來,有家眷的都有人人自危之感,還好衙役們彈壓得力,加上船廠管事們一再許諾,一定會把幾個女人找回來,勸了一個時辰,才把大部分勞力勸去開工。

    事情很快一層層地報到潤州府,八個婦人一夜失蹤,船廠民工人心不穩,韋靈運作爲判官不敢怠慢,與主管刑事的司法參軍曹應仁一起,自親帶領一班捕快來查勘,對窩棚區的人一一詢問,竟沒一個發覺昨夜有什麼異常情況,韋靈運無奈,只好加派人手,四處搜查。

    晚上各人收工回來,還在不斷紛紛議論着這件事,王瑞等人更是一直聚在船廠管事那裏要討個說法。

    王瑞與自家娘子向來恩愛,日子雖然過得苦,倆人多年來卻相濡以沫,如今來到這船廠,自己的娘子卻突然失蹤了,這個事實他怎麼也接受不了。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王瑞已經到了暴走的邊沿。最後船廠的一個管事被逼無奈,對王瑞叱道:“你娘子就睡在你身邊,不見了你都不知道,難道這事倒來怪我們嗎我們現在已經盡力在幫你們尋找,官府也已出動了大量捕快查找,你們還想怎麼樣,再鬧事的話,先把你們給抓起來。”

    王瑞等人被說得啞口無言,無比沮喪地回到自己的住處,民工們紛紛上來寬慰,胡黑子等人更是在一旁義憤填膺地道:“這事沒完,要是船廠和官府一兩天之內不給個說法,說不得咱們要鬧他一鬧,人是在他們這裏丟的,這個責任必須得他們來擔。”

    大多數人紛紛應和,不少人還誇胡黑子他們夠義氣。

    由於昨夜丟了八個婦人,這一夜船廠加派了許多人手巡邏,可誰也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第二天大家一起牀發現,這一夜竟然再次有五個婦人不見了。

    這一下近萬民衆如同炸了窩一般。裏三層外三層地圍着船廠管事的房子,揮舞着各種工具怒罵不休。把幾個管事嚇得面無人色,連門也不敢開。晚上巡邏的衙役更是一路狂奔,飛馬向潤州府衙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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