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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四章 海上

    大船入海,寒風更急,彷彿已將陽光的熱量吹散,雲天淡遠,海色蒼茫,成羣的海鷗在寒風中追逐着巍峨的風帆,風中不住地傳來它們的嘯鳴,與濤聲一起匯聚成一曲大海的清歌。

    事實上,風靈在一衆冠帶整齊的官員面前,也只是強作鎮定,她畢竟是個二八少女,而且是初次經歷這等場面,即使從小在海島上長大,少了些平常百姓對官員的敬畏,仍不免心存忐忑,許清從她緊握着的十指,以及有些不自然的站姿上,不難看出她的緊張。

    “風靈兒姑娘,甲板之上寒風甚烈,有關海船之事,咱們不妨到艙室之中再作詳談,風靈兒姑娘請”許清抻手作請,將風靈兒引到一間寬大的艙室之中。

    “風靈兒姑娘,請坐”

    艙中只餘兩人後,風靈兒明顯鬆了口氣,長腿一屈,在椅子上坐下來,神情上也慢慢恢復了她副島主的氣勢,不等船上的丫環上好茶,她就說道:“小女子乃海上之人,若有失禮之處,望夏寧侯包涵,夏寧侯若信守諾言,那就請現在將三艘船交與小女子吧,小女子已帶人過來,馬上可以把船開走,咱們就兩清了”

    許清差點失聲而笑,這個風靈兒,做事還真如一陣急風,多句閒話也欠奉,當然,也不排除她有怕許清毀約,拿到船才安心的心裏,畢竟雙方接觸不多,她們的身份又晦不可言,敢站在許清這些官員面前,已是難能可貴了。

    “這正是我請風靈兒姑娘進來,就坐細談的原因,這船嘛”

    “你想毀約”許清正在組織語言,風靈兒見他話稍一停頓,霍然站起身,向許清責問道,大有隨時向許清撲去的架勢。

    許清一掃她漲紅的面容,忍住笑輕輕擺手道:“風靈兒不必緊張,本官言出必行,這船一定會給你們,目前這船出海只是試航,還要作多翻測試,發現不完善之處還要稍作修改,你急也沒用。而且我的意思現在只能給你一艘,等第二批、第三批造出來時,再各給一艘,風靈兒姑娘你看如何”

    風靈兒雖然神色稍定,但仍不能完全放心,海船沒完工之前,她也去看過一次,但那時絕對不能與現在升帆航於海上時相比,今日一見此巨無霸般的雄姿,讓她如何再割捨得下,恨不能立即將船駛走,以免夜長夢多。

    “不行,還說言而有信,當初可是說好從第一批船中抽出三艘來給我們的,你若守約,就應該馬上把三艘船交給我們。”

    許清伸手向他請茶,自己也端起茶杯輕汲了一口,纔不慌不忙地說道:“風靈兒姑娘,你請想想,我若想毀約,何不乾脆一艘也不給你們哪有打算背上毀約罵名後,還白白送出一艘大船之理。”

    風靈兒聽了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理,但她處在絕對弱勢一方,沒有真個拿到船前,如何安心許清見她臉上還是神色不定,接着說道:“再者說了,你們螃蟹島加起來不足兩百人,而這麼一艘大船,就需要一百多水手操作纔行,就你帶來的幾十個人,恐怕連帆都難升起,別說三條船,就是一條你怕也難以駛走”

    風靈兒想想這海船上巨大的風帆,心裏倒算認同了許清的說法,其實,許清說的需要一百多個人操作只是遠航時標準的人員配備,但若真只是想將船駛走的話,十多人就足夠了,但風靈兒沒能仔細參觀這船隻過,並不明白這些。她們原來那些船,升帆時都是直接用人力拉,以此類推,就她剛纔所見這船上那巨大的風帆,想升起怕真有幾十人拉纔行。

    而其實這船上的巨帆是用攪盤升起的,因有了許清提供的滑輪組理念,只須幾個人就能升起來。許清見她意動,接着說道:“風靈兒姑娘,你螃蟹島的人員目前先拿一艘船正好合適,一次給你們三艘,有兩艘也是白白閒置,而船廠共有十八個股東,他們則都等着要船,所以本官如此安排,並非要毀約,而是根據實情作一些調整。風靈兒是個通情達理之人,你仔細想想,可是這麼個理”

    風靈兒臉色終於徹底緩和下來,其實說心裏話,能拿到一條船她們已經心滿意足了,但問題是,既然是白送的,自然是越多越好,所以方纔儘量地爭取,她美麗的眸子掃了許清一眼,說道:“好吧,算你說得有理,按你說的辦好了,後續第二批,第三批各送一條,到時可不能再找說詞推脫。”

    許清含笑點點頭,風靈兒這才安心地端起桌上的茶輕飲,許清達成此事,也鬆了口氣,親自起身給她續茶水,誰知海船突然開始傾斜做急轉彎,措不及防的許清立足不穩,加上要護住湯熱的茶水不至於淋到風靈兒身上,晃了兩下向一側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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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風靈兒起身想拉住她,慌急之中反而被許清下意識的一拉,一起隨着傾斜的船體倒去,幸好,許清臨了還記得把茶壺順勢一扔,否則兩人非燙成滾毛豬不可。

    咚的一聲,許清的腦袋磕在了船板上,呼痛聲還未及出口,張開的嘴巴被一團軟綿綿之物塞住,只感異香撲鼻,溫潤如玉,嘴巴忍不住輕輕呷了呷,然而等張眼看清是何物時,許清竟一時石化了。

    風靈兒倒在他身上,倒沒有磕着,只是感覺酥胸被擒住,雖隔着衣物,但敏感的乳尖上傳來的酥麻,仍讓她如遭電擊,全身僵直,腦中變得一片混沌。

    許清被她豐盈的椒乳塞得滿滿的,鼻孔也被那綿軟之物壓住,連閉口都不敢,差點窒息過去,好在風靈兒反應過來,忍着胸前的酥麻爬起身來,許清有心裝暈,以躲過這尷尬之局,奈何缺氧多時,口鼻一恢復通暢,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吸着氣。

    爬起身的風靈兒下意識地往自己胸前一看,只見峯頂上還有一圈口水印,就算她沒有受多少禮教薰陶,但長這麼大聖峯第一次被人含住,與生俱來的羞澀感,仍讓這美麗的少女霞飛又頰,進退失據。

    “你”

    她有些羞憤的指了指許清,卻不知說什麼好,這事來得突然,真說起來也不能盡怪許清。這時丫環推門進來,看着剛爬起身的許清,臉色蒼白地跪下磕頭請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方纔船工來通知,說要測試船隻急轉變,奴婢以爲大人坐着談話不妨事,就沒打擾大人,奴婢”

    “別磕了,本官無防,沒你的事了,出去吧”許清揉着發痛的後腦勺,對跪地請罪的丫環擺擺手,丫環如蒙大赦,連聲道謝着退了出去。

    許清剛擡眼望向風靈兒,剛要開口言語,就見她迅速地用手護住胸前的溼印,藍眸深如一汪秋水,香腮豔若三月桃花,許清一臉尷尬的別開目光,納納地說道:“風靈兒姑娘,那個呃,我..”

    許清突然意識到此時越是開口道歉,雙方越是尷尬,話到一半乾脆又住口不言。風靈兒也意識到自己擡手擋住胸前是欲蓋彌彰,一時擋也不是,不擋也不是,俏臉上的表情豐富得象變幻的朝霞般。

    “咳咳有件事我還想跟你說一下,就是以前你們螃蟹島以小船往來,進貨出貨倒也不礙事,但今後換成了大船,商品的運量加大了好多倍,你們在內地毫無根基,進貨用時會加長,出貨時甚至有可能被惡意壓價,鑑於這一點,我有個提議,不知風靈兒姑娘可願聽聽”

    許清乾脆撇開方纔的尷尬事不提,把話題引到了貿易上。風靈兒偷偷瞄了他一眼,見她沒有盯着自己看,臉上的滾燙之感才得以稍稍緩解,只是心裏仍象揣了只小鹿似的,想要逃出去,但船沒拿到手,心有不甘。

    “你又想打什麼鬼主意哼”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她也不得不承認,許清正好說到了螃蟹島的軟肋上,以前她們螃蟹島的人在內地公開露面,都小心翼翼的,與其說是在做生意,不如說是在銷贓更貼切一些,在商品價錢上,自然在吃了許多虧,因爲上次的事,和許清爲代表的官方有了一層朦朧的關係,出入江南地面纔算大膽些。

    許清正色地說道:“風靈兒姑娘,我這都是爲你們好,別把人想得那麼不堪,我的意思是,你們在對海外比較熟悉,但在國內組織貨源,及銷售商品上卻是弱項。而船廠十八家股東,情形正好與你們相反,他們在國內無論是貨源組織,還是銷售渠道,都非常完善,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們不妨相互合作,這樣一來便可互補長短,對雙方都有莫大的好處,其實,我們並不是沒有熟悉海外的人,象大宋銀行股東張遠長,就是從事海外貿易起家的。”

    “你有這麼好心既然如此,你爲什麼還要來找我們合作”風靈兒雖然動心了,但覺得還是有必要把事情弄通透再說。

    許清看着她澄澈的眸子說道:“首先,你們救過我一次,我一直銘記在心,自當有所報,另外實話跟你說,爲了抵抗西夏入侵,朝廷在西北連年用兵,國庫空虛,不得不連着幾次對百姓加稅,但如今依然入不敷出,可我們總不能無休止的,對那些可憐的百姓加稅吧”

    “所以,你便來潤州建船廠,發展海外商貿”

    “沒錯,目前咱們大宋海外貿易還很弱小,所以我們要團結更多可以團結的人,迅速地把海外貿易拉動起來,以增加朝廷的商稅,這樣才能讓百姓們喘口氣。”

    風靈兒雙眸閃動幾下,眼神有些複雜的看着他,久久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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