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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八章 醉聽懿旨求月票

    大半個月過去了,向大夥求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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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朝中那些文官相比,許清更喜歡與這些曠放熱血的軍中漢子呆在一起,大夥一個鍋裏舀過食,一起從屍山血海走過來,肝膽相照,可託生死,在這裏不用擔心陰謀詭計、背叛出賣、冷槍暗箭。

    許清起初只是帶着教導營的人在跑,那整齊鏗鏘的步伐聲,把其他的士卒全激得心潮澎湃,不知不覺全軍五個營都跟在了後,如同一條巨龍,氣浪翻涌,比箭、賽馬、對攻,校場上鷹撲虎奔,殘雪飛濺。

    黑寡婦更是彷彿回到了草原的狼王,聲嘶不絕,放蹄狂奔那雄壯的身軀,飛舞的鬃毛,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場上飛掠。

    一翻酣暢淋漓的劈砍下來,連鎧甲都未除,中午時許清便在營裏與這些舊日袍澤大塊喫肉,大碗喝酒,在校場上英風凜冽的監軍大人,被幾百袍澤一翻海敬,最終倒在了酒桌上。

    馬良春與王守毅親自將他擡回府時,許清依然不不醒人事。

    小顏全身裹得象只毛茸茸的小熊貓,正帶着幾個侍女在院裏玩着滑雪板,許清擔心後院的小湖上冰層還不夠硬,沒準她們在湖上玩。

    迫不及待的小顏便跑到前院來了,她還沒掌握滑板的技巧,正小心翼翼地矮身蹲在滑板上,雙手戴着皮手套,拽着一根繩子,由兩個侍女在前面拉動。

    就算這樣,仍不時翻倒在雪地上,她身上被紅菱裹得太嚴實,翻倒後疼倒是不疼了,可是那腰身扭了半天,自己也沒能爬起來,都要靠侍女們上去扶纔行,這滿院拉就滿院摔,咯咯的歡笑聲在汴河對面都能聽得到。

    待到門外傳來動靜,她便一把甩開滑板跑出去,許清答應過回來親自教她滑冰的。

    她那臃腫的身子跑起來就象一隻企鵝,可見紅菱此翻在她身上費了不少心機,生怕這丫頭磕着碰着。

    馬良春先轉過照壁來,小顏看得一怔,然後欣喜不已,上去牽着馬良春的手道:“馬大哥,你回來了好久好久沒見着馬大哥你們了,人家好想你們呀”

    當初馬良春一路護衛許清北返南行,與小顏自是再熟悉不過,今天見小顏穿成這樣,身上臃腫得象只小肥熊不說,頭上戴着絨帽把整個頭臉都包了起來,渾身上下只留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在外面,若不是小顏出聲,馬良春還真看不出她來。

    他剛想打趣兩句,小顏卻突然看到了後面王守毅揹着的許清,一副不醒人事的樣子,驚得小顏扭身便撲上去。

    “少爺,少爺,少爺你怎麼了王大哥,少爺他怎麼了”

    看到小顏就快急得哭出來,馬良春趕緊道:“小顏莫急,你家少爺只是喝醉酒而已,不礙事的”

    “還說不礙事,這都醉得不醒人事了,一定是馬大哥你們灌少爺酒的,哼,人家再也不理你們了快把少爺給我,人家來背”

    看着小顏眼含淚水,氣哼哼地上去抱着許清的腿要搶人,馬良春幾人又是尷尬又是好笑,就她那樣,自己走路還差點摔倒,還想揹人

    “二柱哥馬大哥他們合起夥來欺負少爺,你快來呀”一見二柱出來,小顏彷彿找到了依仗,馬上高聲投訴着,小手好不容易扯開頷下的繩子,把絨帽扯下來,往剛纔還好想好想的馬良春身上一甩,噘着小嘴不理人了。

    她這小模樣讓馬良春忍不住哈哈大笑,等二柱接過人,剛把許清揹回後院,許家前院又來了一拔人馬,兩列禁衛簇擁着二十來個太監宮女,剛到前門就大喊道:“皇后懿旨到夏寧侯接旨”

    門房不敢怠慢,一邊大開中門,一邊飛報進來,這下子許家真是雞飛狗跳,亂成一團,按說今年許家接旨的次數也不少了,早該有了經驗。

    可奈何該出來接旨的許大官人正爛醉如泥,這種情形他們可沒遇到過,難不成把人事不省的許清擡出來接旨這萬一冒犯了皇家威嚴,被內侍們拖出去打板子怎麼辦

    紅菱也急得直想哭,狠下心來在許清臉上打了幾巴掌,許清還是沒一點反應,怪誰呢讓她來打許清巴掌,捨得嘛

    那巴掌打得跟母親撫摸嬰兒的力度差不多,許大嬰兒不但沒醒來,反而睡得更愜意,鼻息兒悠長悠長的,就差沒吮手指頭了

    “要不給大官人洗把冷水臉吧”看到紅菱下此狠手,許清還沒有醒來的跡象,素兒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可這天寒天凍的”紅菱說到一半便打住了,洗個冷水臉總比被拉出去打板子強,那就洗吧一條溼臉巾被紅菱扭了又扭,才捨得往許清臉上擦。

    “誰誰啊,這酒酒也不溫溫,就往爺爺臉上倒”許清打了寒戰,終於喃喃亂語着睜開迷糊的雙眼,嚇得紅菱趕緊把溼

    毛巾抽回來。

    “許郎,許郎,快醒醒,皇后有懿旨到,你得快快起來接旨,許郎快”紅菱一邊喊着,一邊和素兒七手八腳的把他拉起來。

    前廳之中,許安早把香案准備妥當,宣旨的太監等了許久,纔看到許清由兩個家人扶着,搖搖晃晃的走進來。

    “皇后懿旨,夏寧侯接旨”

    “臣臣接旨”

    “咚”

    宣旨的太監正疑惑後面這咚的一聲怎麼來的,尋聲一看,只見夏寧侯一頭磕在了地板上,就再也沒直起身來,靜靜的大廳中,只剩下他那悠長的鼻息聲。

    得,正做春秋大夢呢,這旨也別念了,這宣旨太監也知道許家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胡亂走了個過場,領了一分豐厚的賞錢,欣然回宮去了。

    紅菱連懿旨上寫的是什麼也顧不得看,從側廳裏奔出來,扶起個郎一看,那腦門上已經是烏黑一片。

    “許郎”紅菱一聲悲喚,廳中頓時雨霧薄薄。

    東京城裏的名醫這回有得忙了。

    晏相國府後院裏,花廳之中飄散着讓人垂涎欲滴的醉蝦香味兒,便是金獸裏升起的嫋嫋薰香也掩蓋不了。

    晏老夫人摟着晏楠,伸出食指在她額頭上一點,說道:“你這丫頭,成天沒個姑娘家的模樣,這繡工你不學也就罷了,還換了男裝到處瞎溜逛,你當孃親我都不知道”

    “娘就那麼一回嘛”

    “還一回被孃親我抓住的就不止一回了楠兒啊你也是待嫁的姑娘家了,這萬一被夫家在街上碰到你這麼胡鬧,可怎生得了人家還不得說咱們晏府沒一點家教”

    晏老夫人也不捨得真個責難這寶貝女兒,只能唉聲嘆氣,晏楠和站在後面的秋月聽了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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