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祕:我給極光會當外援那些年 >第343章 這就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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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帶着血氣的風陡然竄進了東區的一間破房子裏,離開時留下了一隻蝙蝠化身。

    大概過了十分鐘,代罰者和高級執事追了上來,前者踹開破房子的門,差點把泥牆都一起踹塌。一道閃電將隱藏在角落裏的小蝙蝠化身打了個粉碎,高級執事掃視了一圈室內的情況,又看向遠處隱約閃動的紅色月光,搖了搖頭。

    “追不上了。血族子爵的移動速度太快,只要他願意損耗靈性頻繁瞬移,我們絕對追不上。”

    他把衣領往上拉了拉,思索着說道:

    “不過,關於血族的情報也得到了更新,我們現在知道他們能夠製造出滿月環境,並且在該環境下全部能力都會得到極大提升。在這次殺雞儆猴的任務結束之後,貝克蘭德之內的邪教徒應該會減少許多,只需要等待教會的下一步命令即可。”

    代罰者不滿地哼了一聲,對這次任務的失敗非常不爽。

    “好吧!也不算完全失敗!至少信仰大地的邪教徒沒了,有了這樣的警告,這段時間裏以費內波特和大地母神教會的名義跨國境拐賣人口、海上偷渡的老鼠也會少很多!”他憤懣地說道,“帶這麼多人出來,結果還讓最重要的那個序列5跑了!我看我們回去都得去懺悔室待着了!”

    高級執事眼觀鼻鼻觀心,將對方的話語左耳進右耳出。

    眼下這樣,確實是只能放棄任務了。

    他們達成了一致,不多時,風又吹了起來,將兩人包裹着從東區離開。

    埃姆林全然不知道兩個追兵已經離開,他帶着紅色的月光像風一樣跑到了東區的深處,直到眼前還是產生暈眩之後,他才被迫停了下來。在僅有的理智和冷靜中,他緊咬着牙,儘可能地平穩地落到地面上,習慣性地維持着血族的形象,然後走進了一棟空蕩無人的房子。

    “告訴我啊……”

    他關上門,隨後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那樣坐倒在了一遍。

    面前是一張缺了腿的桌子,桌子前面的窗戶沒了玻璃,坐在桌前能夠看到陰雲密佈的天空。

    “無論是始祖,還是母神,至少給我一點啓示吧?!”

    埃姆林攏了攏衣服,低低的自言自語中帶着他自己的都沒有察覺到的崩潰和慌亂。他用手指在桌上那層均勻又厚實的灰塵上勾勒出大地母神的聖徽,隨後擡起頭,看着那片天空,渴望着能夠有什麼東西出現,哪怕是像烏特拉夫斯基那樣讓他去死也好——至少,至少不要讓他這樣活着。

    “告訴我啊,告訴我我被選中的理由!”

    他對着這個聖徽發出帶着些抽泣的咆哮:“爲什麼是我!爲什麼要是我!”

    既然您在給予尼拜斯大人的啓示中提到了我,既然您暗示我向“愚者”祈求,爲血族在時代的變革中尋找方向,那爲什麼不願意再稍微多說兩句話,爲何不願意告訴我我到底是因爲什麼而被選中,我這“救世主”又要如何去拯救?

    僅僅是因爲我向“愚者”的祈求得到了迴應嗎?

    “母神,始祖啊,至少告訴我該做什麼吧!至少告訴我犧牲了他讓我活下去到底是爲什麼吧!”

    爲什麼選中我,“救世主”究竟該做什麼!尊敬的始祖,我應該怎麼做?慈愛的母神啊,您又爲何要保留我的性命?建立在烏特拉夫斯基身上的犧牲到底是爲了得到什麼?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完全變成了咆哮,可除了從這個破洞吹進來的風之外沒有任何迴應。

    片刻後,埃姆林忽然意識到自己行爲的不妥——作爲信徒,作爲眷族,又剛剛被神的啓示拯救,他怎能這樣無禮這樣蠻橫地對神靈意氣用事呢?

    “對不起,對不起……”

    埃姆林陡然間感到了比剛纔更大的惶恐不安,如同兒時闖禍之後被母親發現。他立刻伸出手,擦掉了桌面上母神的聖徽,隨後又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深深地低下頭去,彷彿在向某個看不見的人認錯。

    “我錯了,讚美您,慈愛的母親,讚美您,始祖,懇請你們的原諒,我不是,我……”

    “……我不是在……”

    在幹什麼?在大逆不道地做什麼?他的聲音又低了下去,手背再一次從自己的眼角擦過:

    “我只是……”

    他低低地嗚咽了幾聲,什麼都沒說出來。

    ……

    貝克蘭德,聖塞繆爾大教堂休息室。

    “我錯了!”倫納德痛心疾首地說。

    跟倫納德隔着一張桌子的索斯特用一種有些無語有些嫌棄的眼神看着他,倫納德態度誠懇,表情痛苦,一邊聽帕列斯在腦子裏的指導,一邊悄悄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腮幫子,疼得擠出幾滴眼淚來:

    “對不起,隊長!我不該在任務中頻繁走神!我願意接受處罰!”

    “太浮誇了。”

    門外偷聽的紅手套成員們紛紛不忍直視地離門遠了一點,就連帕列斯也在腦子裏嫌棄道。

    “……好了,好了,我只是私下來和你聊聊而已。”

    索斯特頭大,看着倫納德真誠又難過的表情他皺着眉頭嘆了口氣,稍微把語氣放緩了一些:“我要問的不是這個,倫納德,你誠實地告訴我,你是不是和豐收教堂的那兩個教士有什麼私交?”

    倫納德沒有猶豫,爽快地承認了:“是的。”

    索斯特選擇和自己私下交談已經很能表明態度了,如果自己還支支吾吾不說,那自己的下一次坦白就該是在高級執事或者埃萊克特拉主教面前了。

    索斯特讓靈體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們小隊的任務裏沒有幾次在豐收教堂所在的區域,我不是刺探你的隱私,但你是什麼時候和豐收教堂的兩個人熟悉上的?你在今天的任務裏沒有犯下大錯,但也絕對算不上表現好,萬一你因爲不理智做出了什麼錯誤的選擇,說不定會拖累我們所有人——所以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我……”

    倫納德思考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任務目標的埃姆林·懷特幫過我幾次,勉強算是我的朋友,而主教烏特拉夫斯基也是個寬厚的好人,經常主動救濟周邊的貧民,我對他們的印象都很不錯。”

    索斯特放下手中的水杯,用有些嚴肅的口吻說道:

    “倫納德,我必須提醒你,以後如果還有類似的關係,你應該在執行任務前就說明,然後申請避嫌。看看你在任務中的樣子吧,心不在焉,玩忽職守,你那時候的行爲是想要有意地製造缺口?給你的朋友們離開的機會?戰鬥的時候是對隊友的不負責!這樣的態度既拯救不了你的朋友,還會把你的其他同伴放到危險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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