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祕:我給極光會當外援那些年 >第580章 弗薩克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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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後,弗薩克,聖密隆。

    來自間海的風沒能吹走這裏的寒意,反而給港口帶來了濃厚的海水氣息。

    越到深冬,能夠使用的港口越少,只有幾個不凍港還在運作。由於航運減少,平時稀疏平常的海產如今已經成爲了中產階級和貴族的佳餚。

    今天難得出了太陽,城市中看起來一派祥和,儘管庇護着他們這個龐大帝國的神靈已經死去,但這個國家的秩序卻好像並沒有受到影響。

    人們或關緊門窗在家中的露臺上曬太陽,或上街購買東西,或結伴前往首都大教堂做禮拜,一切井然有序,甚至沒有發生任何不和諧的事情。

    在這樣的好天氣裏,賣酒和賣食物的商鋪總是開得格外早,白色的水汽從商店的通風口往外冒,給街道帶來濃郁的生命力,時不時還能看見穿着破爛棉衣在街邊慢慢走路的下區平民。

    街上行人不多,公園裏的水池也凍上了冰,有幾個年紀不大的孩子在小池子上走來走去地玩耍。

    靠近公園和廣場,相對人流量較多的地方,立着一塊挺大的告示板,上面貼着不少佈告。

    這塊公告板將周圍人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吸引過去,路過的人們總是會停下來擡頭看看,然後再繼續前進,周圍也不斷有居民走出來,看一眼告示板上的條例再回到家裏。

    一個帶着帽子,裹着圍巾,穿着在弗薩克很常見的深色大衣,上身一點都不透風,褲子卻很是不羈地破了幾個洞的人不緊不慢地從巷子裏走了出來。看上去又怕冷又不怕冷,爲了表現自己的個性而犧牲了一些褲子的布料,彷彿那些不服管教的的、會在街頭轉悠的無業青年羣體。

    “今天又會有什麼東西……”他嘀咕着。

    見不少人都在圍觀,似乎有新的公文出爐,遂靠攏過去,站在人羣的外圍,他一邊抽菸,一邊探頭去看那塊原木色的大牌子。

    告示牌的中央,一張略微發黃的白紙覆蓋在了其他佈告上,表面用黑色墨水和弗薩克語寫道:

    “女士們,先生們,今天頒佈的依舊是皇帝陛下和來自教堂的諭令。

    “現在,由我將這些律令轉告各位:

    “第一條,聖密隆的秩序需要所有民衆自發遵守。

    “第二條,律法面前衆生平等,不允許有任何破壞國家和城市和諧的謠言言論和事件發生。

    “第三條,禁止任何獵人,以任何形式在聖密隆內進行狩獵活動,聖職者除外。

    “第四條,有以下犯罪行爲者,將遭受懲罰,最高死刑:

    “1.殺人;

    “2.偷盜;

    “3.完整誦唸戰神以外神靈的尊名;

    “4.祭祀邪神;

    “5.詐騙;

    “6.泄密;

    “……”

    今天並沒有新的律令,還是和往常一樣。

    儘管看起來非常古怪的第三天律法依然掛在公告板上,但人們已經習慣,只當是有人會私自設下陷阱捕捉鳥類或者小動物,影響了周圍的鄰里和教堂——但是,這個季節還有鳥在外活動嗎?

    看完之後,人們開始自發跟着條文最後的話語感謝皇帝和大牧首——在最開始,沒有人把這塊突然出現、需要民衆用道德去遵守的普通公告板當回事,但不可思議的是,自從皇帝陛下和大聖堂一起頒佈了這些法律條文之後,整個聖密隆乃至弗薩克國內的治安環境都立刻好上了無數倍。

    看完的公告的人們陸續離開,同時不斷有人前來閱讀。

    弗薩克人的平均身高都相當驚人,因此公告板的高度也在兩米以上。越發密集的人羣在板子前有序移動,悄無聲息,沒有發生推搡、衝撞和因此而生的口角。

    穿着破洞牛仔褲的青年在告示板前抽完了一整支菸,見沒什麼新的律令,便也無聊地走開了。

    他徑直走向下區,進入了一家酒館。

    吧檯後的酒保正擦拭着玻璃杯,偶爾有賞金獵人在酒館裏喝着酒,小聲討論一些城市裏最近發生的事情,最多的就是“違背了告示板的法律將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那個小慣偷因爲偷了錢包被直接抽了十鞭子!但是當時周圍根本沒有人,他就好像被誰抽了一樣,皮開肉綻,身上一道一道血痕……”

    “不會吧……真的有超凡的力量?”

    “當然!每天佈告板上的內容都差不多,但你看現在還有誰敢違反上面的要求?就連下區那幾個黑幫的首領,每天都得差人去看看板子上的要求,就算要違規,也絕對不會自己去做!”

    “我也覺得有,你沒聽說嗎?因蒂斯的神能夠將雷霆像煤氣一樣供給普通人使用,上個月我還看到,大聖堂裏的一個神父把火焰像投槍一樣丟了出去……”

    他們聊得熱火朝天,並且在涉及其他神靈的時候小心翼翼地避開了衆神的名號。

    違法行爲減少,捕風捉影的賞金獵人們也開始逐漸沒了活,有些已經開始考慮接點跟蹤抓姦之類的生意,但又擔心這些事情也會在某天出現在告示板上。青年聽完了這些來喝酒的人的閒聊,邁着悠閒的步子走到了吧檯前,伸手敲了敲黑色的木質檯面:

    “一杯烈朗齊,混四分之一高純度麥芽啤酒。”

    有個抱着啤酒杯喝得醉醺醺的酒客大聲笑到:“朗齊?麥芽啤酒?不喝尼波斯的算什麼男人!”

    這句帶着酒氣的話引起了小酒館內幾位客人的大笑,如果哪天告示板上出現了“禁止飲酒”的公告,那幾乎整個弗薩克帝國的人都要全軍覆沒。但他們笑完,卻發現站在櫃檯前的那青年已經消失不見。酒客們也沒有在意,繼續討論着自己感興趣的話題,猜測是對方在調侃之後自己羞憤逃跑了。

    酒鬼們繼續說着不知是自己親身經歷的,還是輾轉聽來的事情,講的口沫橫飛,臉色發紅。

    ……

    小酒館的暗門關上,青年解開自己的圍巾,扯掉頭上的帽子,一頭紅髮頓時像火焰般潑灑開。

    祂整了整自己的夾克,無視周圍的人,徑直走到這個小房間裏唯一的桌子後面,拉開柔軟的皮革椅子。祂一屁股坐了上去,隨後很是沒有形象地將腳蹺到了桌上。

    “上午好。”

    梅迪奇隨意地跟在場的人揮了揮手,在場的人也隨意地跟祂揮了揮:“今天有沒有什麼消息?”

    坐在一邊的高腳凳上,看起來意識稍微有些模糊的南大陸長相年輕女性過了一會兒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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