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連眼前的一點麻煩都處理不了,我又怎麼有臉向您承諾,會讓魚人成爲您的力量呢!”
話音落下,尼普頓整個人趴在地上,對高文鄭重的行禮。
與此同時,魚人們就像傳染了一樣,他們恭敬地跪在地上,默默地注視着高文,更注視着那飛揚的玄鳥旗幟。
處在所有人的視線中間,高文重重的點了點頭。
“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高文輕輕擡手,將尼普敦虛扶起來。
等尼普敦起身以後,高文又拍了拍尼普頓的尾巴。
“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你們自己先把最近急需的產業都搭建起來。
等你們徹底站住腳,我還給你們的人民留下了一份可以和人類進行接觸的工作,鍍膜。
不過那至少也要等你們準備齊全才能開始進行。
另外,今晚我在玄鳥號上爲你舉辦宴會,不要忘記來。
就這樣吧。”
話音落下,高文鬆開尼普頓,又對穆斯加魯德擺了擺手。
“穆斯加魯德前輩,一會兒別忘了幫我看一眼賭賽方面,如果可以,不妨下場和羅茲瓦德打上兩把。
至於我,我去鍛鍊了!”
“好嘞,放心吧高文,一會兒我陪魚人們吃了飯就過去!”
穆斯加魯德興奮的點了點頭,隨後他注視着高文離去的背影,默默地流出了感動的眼淚。
等高文徹底不見之後,穆斯加魯德猛的嚎啕大哭。
“是他,都是他,如果沒有他,我真想不到我能有替乙姬王妃圓夢的一天,嗚嗚嗚!”
“是啊,都是大人的功勞,沒有大人,我連乙姬真正的仇人是誰都不敢知道,嗚嗚嗚!”
一時之間,悲愴二人組再度上線,接着碼頭上就又多了兩個砸吧着啤酒的身影。
而高文,他帶着衆人回到了玄鳥號上,繼續起了自己的鍛鍊事業。
雷利老爺子和卡莉法暫時留在了香波地島。
這老爺子最近幾天,恐怕都要和這場賭賽耗着了。
賭賽進行到下午五點半時,短暫的休息了一個小時,接着再度開始,一直持續到凌晨一點。
十數萬名賭客僅僅第一天,就被刷下去了百分之九十,其中居然有百分之十,都被黑冰臺成員抓到了出千行爲。
只能說不愧是海賊橫行的世界啊,不講規矩的人實在太多了。
但賭場還真不能徹底處理這些傢伙,要是將他們都殺了,那將來還會有自以爲能矇混過關的海賊帶着錢來玩麼?
所以,這批老千只是和黃金帝一樣,被扒光了身上的錢,接着丟進了大海,讓他們自生自滅。
而夜晚兩點,當卡莉法滿臉興奮的回到玄鳥號上時。
高文臥室外面的側臥裏,對峙中的祗園和漢庫克一起,替高文接到了卡莉法帶來的好消息。
黃金帝的船隻被打撈之後,蘊含着價值一千七百億貝利的黃金,他的船艙裏還裝着六百多億鈔票。
原本,鈔票應該是八百億左右,可惜黃金帝發錢的時候被人撿走了許多。
不過,卡莉法並沒有同暴民們追繳那些錢。
一來,卡莉法不想同暴民搶錢。
二來,那些爲賭博而來的傢伙,也總會把錢花在賭場裏面。
至於玄鳥號上,收到這個消息以後,漢庫克和祗園放棄了對峙的心思。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而在關注過資金的問題之後,祗園有些疑惑的對卡莉法問道。
“對了,卡莉法,雷利老爺子呢?
他沒和你一起回來?”
“這個啊。”
卡莉法笑着解釋道。
“雷利老爺子的家就在香波地島,他說要回家看看。
我當然不會阻止他,對吧?”
……
……
……
香波地島不法地帶,夏琪的敲竹槓bar門口。
雷利邁着沉重地步子,繞過酒吧門口吊着的二十多具屍體,推開了酒吧的大門。
迎面,夏琪正趴在吧檯上睡得香甜,她左手抱着一壺沒喝光的酒,右手則夾着支早已熄滅的菸蒂。
看見這樣的夏琪,雷利輕輕取下自己的眼鏡,小心的擦拭起來。
與此同時,吧檯上,夏琪緩緩的爬了起來。
吸一口煙氣,夏琪冷笑着問道。
“所以,名震四海的冥王雷利,這是要徹底離開香波地島了麼?”
“不,是失去方向太久的冥王雷利,想要重新試一試衝浪的滋味兒了,夏琪。”
雷利搖了搖頭,他重新戴上眼鏡,來到吧檯對面的卡座上坐下。
拿雙臂撐着吧檯,雷利的手撐着自己的下巴,長長的嘆了口氣。
“夏琪,我……。”
“不必多言。”
夏琪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
“這裏是無家之人和待死之徒苟且偷生的地方,我的小店,可裝不下一個懷揣着夢想的傢伙!”
“別這麼說。”
雷利勉強笑笑,接着他探手將夏琪剩下的半壺酒拿了起來。
爲自己倒上一杯,他又爲夏琪倒了一杯。
“陪我喝一杯吧。”
他說到,隨後舉起杯子。
聞言,夏琪不置可否的同他碰了一個。
兩人喝下酒水之後,雷利低頭看着吧檯,夏琪則側着頭吸着菸捲。
他們久久也不說話。
直到夏琪的煙再次燃盡,她便將菸蒂按滅在菸灰缸裏,誰知這一刻,菸灰缸瞬間崩碎成片。
而正是此時,夏琪長長的嘆了口氣,她小聲問道。
“你真的決定了,爲那個高文賭上你這把老骨頭的餘生?”
“我一直不都是這樣的人麼,夏琪。”
雷利悠悠的笑了起來。
“當年我躺在偷來的小船上,正在那悠閒的曬着太陽,但偏偏有個看起來就很傻氣的傢伙對我說,一起去尋找虛無縹緲的拉夫德魯吧!
我總是擅長髮現別人的不一般,就像那一刻,我爲羅傑放棄了本可以安靜度日的餘生一樣。
我就是天生的乘浪之人,總是會在海潮迭起之前,察覺到浪潮的最高點出現在哪!”
“所以你又發現了浪潮的最高點,你還真相信那個傢伙能以天龍人的身份,爲這片大海帶去新的時代?”
夏琪不屑的撇了撇嘴,她始終不相信高文,一直都不相信。
但聽了夏琪的話,雷利卻一反常態的堅定了起來,只見他拿食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
“夏琪,有一句話你說錯了,在我看來,高文船長不會是爲大海帶去新時代的人!
因爲時代總是有所更迭,就連羅傑締造的時代,也註定會被未來的潮起潮落,吞沒到海底的最深處去!
但高文,他極有可能爲這個世界帶來一種新的秩序,甚至是新的觀念,這纔是我所欣賞,並決心爲之添一把火的東西!”
說到這裏,雷利咧開一張大大的笑臉。
“我的過去爲這片大海締造了太多苦難,最近二十年,這海里摻雜的每一滴血,都一定有我的一部分原因。
這樣的過去讓我徹夜難眠,你知道的!”
“所以你的新追求,就能讓你重新安眠下去麼!!!”
夏琪重重的拍了桌子。
“你已經七十三了,你知道七十三是什麼概念麼,你比白鬍子還年長六歲,你真的是個老傢伙了!
我能看見你一直以來的努力,但努力是無法戰勝時間的,就像努力也無法戰勝命運一樣!
你真的想要死在海上麼!!!”
“我只想和你死在一起,無論是用來苟且的店面,還是那一片狂躁的海,夏琪!!!”
面對愈發暴躁的夏琪,雷利突然長身而起,他那向來懶散的眼中,如今充滿了果決和堅毅!
只見他一步一步逼近夏琪,他的身軀直接擠碎吧檯,繼而從爛木屑裏穿了過去。
他沉默而堅決的看向夏琪,說道。
“跟我走吧。”
面對雷利最後的聲音,夏琪詫異的張了張嘴,她呆滯的看向雷利片刻,接着她咧嘴一笑,探手伸向了雷利的眼睛。
“你的眼鏡裂了。”
她說到,同時將雷利的眼鏡摘了下去,自顧自轉身修理起來。
但她明明修理着雷利的眼鏡。
她擦拭的卻是夏琪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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