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繼而笑道。
“在目前的海賊皇帝裏,除了剛剛上位的紅髮香克斯因爲上位時間太短,還無法讓人確定他的風格以外。
那位享譽天下的白鬍子,的確是一位保境安民,在新世界撐起半片福地的大海賊!”
只見一笑露出個感慨的神色。
“而且,哪怕只是聽着您和白鬍子死戰於紅土大陸的約定,在下便覺豪氣頓生。
您不愧爲擁有霸王色霸氣的豪傑,那位白鬍子也沒有玷污霸王色的意義,和他那天下第一的名氣!”
“哈哈,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什麼霸王色,什麼所謂的豪傑啊。
這片大海上,凡是有霸王色的人,都只是一羣愛做夢的傢伙罷了。
只不過和其他做夢的人相比,這些愛做夢的傢伙比較傻,我們是真的相信自己能實現那些夢想的。
而除了我們這些傻子,又有幾個人會傻到將虛無縹緲的夢,看做已經實現的景呢?”
高文對一笑解釋一聲,接着他舉起酒杯,一笑則拿起茶杯敬了一個。
兩人一酒一茶,下肚之後,一笑感慨的點了點頭。
“在下便直說了,既然大人有心釐清海賊,那在下的刀,是不介意被握在大人手上的!”
說到這裏,一笑露出個追憶的神情,接着他繼續說道。
“過去這些年,在下曾走過四海,又曾於新世界中徜徉。
多年的遊歷,在下早已忘卻了心中的夢,卻唯有一個念頭揮之不去。
整理這世間的骯髒!”
說到這裏,一笑放下茶杯,繼而鄭重的站起身,來到高文的沙發前站定。
只見他站在那裏,一字一句的說道。
“大人,你可知,在下這雙盲眼是因何而來?”
話音落下,他不等高文說話,便鄭重的摸出了自己的杖劍。
緩緩將杖劍立在地上,一笑朝向高文,鄭重的單膝跪下。
接着,他無比嚴肅的說道。
“過去這些年,在下見到了太多不想看到的東西。
在下的這雙眼,早已望不見世間美好!
於是,在下親自閉和了這雙眼睛,而正因如此,在下也逐漸知道。
看不見,就意味着可以聽到更多!”
說到這裏,一笑將立在地上的杖劍一轉,只見他雙手捧起杖劍,將杖劍恭敬舉起。
“在大人身上,在下並未聽到半分虛僞,話無不可對人言,大人一直身體力行的踐行着這一句話!
同樣,在大人身上,在下還聽到了一片熊熊燃燒的火焰!”
至此,一笑緩緩低下頭去,他同時也將自己的杖劍舉過頭頂。
只見他面向地板,重重說道。
“十年前,在下尚且還沒有投身他人,爲世界做點什麼的想法。
但在那之後,在下聽聞了這片大海出現七武海的消息!
海賊,一直是在下心中的極惡之根,但偏偏就是這樣的賊寇,居然一躍成爲了世界政府口中的僱傭軍!
爲了所謂世界的平衡,政府居然僱傭海賊,來制衡海賊。
就算成爲了海賊,就算做出了罪大惡極的事,就算劫掠鄉梓,謀財害命。
只要夠強,只要選擇向世界政府詔安投誠,那就可以成爲七武海,從而抹殺掉自己過去的罪孽!
在我眼中,這一條例無疑是壓倒善人的……最後的羽毛!
因此,就從那時開始,在下真正走上了如今的路!”
只見一笑猛然擡起頭來,他面向高文,沉聲道。
“在下曾與革命軍隊伍有過接觸,但在下不喜歡他們的風格!
隱匿,除了隱匿還是隱匿,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拯救世間的悲苦,他們就只是一羣以天龍人爲心中仇敵,不斷渴求報復方式的,迷茫之輩!
於是,在下放棄了加入革命軍的想法。
後來,在下將目光投向海軍,但長久的觀察過後,海軍同樣令在下感到失望!
制衡,海軍的心裏,盡數裝滿了維穩和制衡二詞!
對於海賊,他們樂於使用圍而不剿,追而不滅的優柔手段。
對上,以戰國爲首的元帥視世界政府律令爲神諭,對下,哪怕如卡普中將這樣的英雄,居然也將海賊視作琴瑟之友!
縱觀海軍上下,居然只有那位名叫薩卡斯基的大將,讓在下稍有三分敬佩!
在下雖不喜他除惡的手段。
但在下格外欣賞他除惡務盡的態度!
只可惜,在下觀察過,薩卡斯基大將在海軍中並不能佔據優勢。
無論戰國,或者卡普,他們更樂意扶持的人選,是不久前剛剛離開您玄鳥號的庫贊大將!
所以,在下同樣對海軍……死了一部分的心!
而除去海軍之外,在下絕不可能走上CP之路,在下是不會成爲無智利刃的!
那麼,您或許會覺得奇怪,在下既有一身本事,又爲什麼不將所聞污穢,直接斬盡殺絕呢?”
說到這裏,一笑沉下嘴角,嘆息道。
“若只以在下一人一劍,縱然斬殺七武海,那在下也會變成揹負懸賞的……不正之人!
以犯罪爲手段踐行的正義,在我眼裏,不能爲世人帶去半分益處!
若在下本身已成爲罪人,那在下無論做出何等英雄事,在下也只能成爲罪人眼裏的英雄,和英雄眼裏的罪人!
與救民一時相比,在下所追求的,恰如大人您所思所想。
在下要救民一世!”
至此,一笑高高舉起自己的杖劍,他乾脆將杖劍遞到了高文的眼前。
他本人兩米七八,哪怕單膝跪下,舉起的劍也幾乎來到了高文的胸前。
一邊等待高文接過他的劍,一笑一邊繼續說道。
“就這樣,在下於渾噩與思考之中,得到了七水之都市長艾斯巴古,於香波地羣島舉辦世界賭賽的消息!
起初,在下悲嘆世間之惡,以至於一城之主,也要靠經營博彩這種禍民的買賣來逐利!
但就在我親自觀望之後,在下有幸發現了您的痕跡,大人!
通過調查,我得知了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