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蔣紹格外狂野。
偏生孫芸害怕房子不隔音,都不敢哼哼,最後蔣紹的兩個肩膀還有胳膊都被她咬傷了。
當然,孫芸自己也爽到了。
到後來只能咬着他嗚嗚嗚地低泣。
這男人挺會,不會只顧着自己個兒,每次他都會好好觀察她,漸漸地,這男人就掌握了讓她快樂的密碼。
男人的快樂來得很容易,但女人卻是需要伺候的。
“我給你上藥!”完事兒後,孫芸是一個手指頭都不願意動彈,由着蔣紹幫她擦拭身體。
她很是緩了一會兒,才指揮蔣紹去拿她的包袱:“我給你上藥!”
蔣紹搖頭,上牀摟着她就要睡:“不用。”
“都破皮了,快點啊!”孫芸推他的胸膛,但推不動。
狗男人勁兒可大了。
“牙齒有毒的,快去拿包袱去……”人咬了也容易感染的。
孫芸小拳拳捶他胸口,這人的胸口跟鐵鑄的一樣,硬邦邦的。
蔣紹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語氣十分危險:“還有力氣?”
孫芸:……
“我睡了!”立刻閉上眼睛!
毒死你得了!
蔣紹輕笑一聲,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躺下去從背後摟住她。
重生遇到芸娘。
他笑的時間比他兩輩子加起來都多。
芸娘。
謝謝你能來到我身邊來。
……
別看這是個小山寨,可是搜出來的現銀就有三千兩多兩。
珠寶首飾倒是沒見着,聽小嘍囉們說,每回打劫回來的珠寶首飾都會立刻拿去當鋪換錢,不會留着。
不然一次性拿去太多了,當鋪要壓價的。
奸商!
連山匪的錢都要壓榨!
這年頭山匪也不好當啊!
早上喫完飯,蔣紹跟孫大棒等人吩咐了幾句,就要跟着孫芸一起走。
孫芸攆他:“你去掙錢去!”
蔣紹賴進了馬車:“你這次掙這麼多,夠老子喫一段時間的軟飯了!”
孫芸:!!!!
趕車的雨天:想拔劍!
“逗你的,我搭一段兒順風車,我要去一趟平城。”蔣紹道。
孫芸瞪他一眼:“你要去平城跟我們可不順路!”
蔣紹:“老子樂意!”
孫芸打了他一拳:“你打算軟飯硬喫是不是?”
蔣紹湊到孫芸耳邊,用氣音兒道:“喫法你都試過,更喜歡哪個?”
說完就驟然抽身,孫芸反應過來他在說啥,卻看男人跟川劇變臉一樣,規規矩矩地坐着,正經嚴肅。
好像剛纔的騷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這男人簡直了!
以前動不動就臉紅,稍微逗一逗就能惱羞成怒。
現在怎麼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難道他也被穿了?
她忍不住擡手去摸蔣紹的額頭,然而蔣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車上呢!”
“忍着,晚上到客棧我給你!”
孫芸:……
淦!
好氣!
蔣紹將孫芸送到了地方纔離開,他先去了平城郊外的一個山村。
兩天後。
蔣紹帶着兩個布包袱去了都指揮使司。
他身上帶着陳行遠的名帖,很快就被人帶去見陳松林。
“免禮!”陳松林現在對蔣紹的印象不錯。“來人,給蔣紹上茶!”
蔣紹被下人請到一側的椅子上坐了,茶很快就奉了上來。
陳松林見他落座,便開口問:“我聽行遠說你要帶人去剿匪,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蔣紹:“還請大人屏退左右。”
陳松林擺擺手,屋裏的人全退了出去。
蔣紹將兩個包袱放到一旁的茶几上道:“沒遇到難處,只是剿匪的途中遇到殺了一個人,又在他家找到些東西,特拿來跟大人討賞。”
“喔!”陳松林挑眉,示意蔣紹打開包袱看看。
結果打開其中一個竟然是顆眼珠子瞪溜圓,死不瞑目的人頭。
陳松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兩步走到蔣紹跟前兒,仔細打量這顆頭顱。
接着,他迫不及待地看起另外一個包袱裏的東西來。
是幾個冊子。
上頭記載着一些賬務來往。
陳松林看了一會,整個人便明顯激動起來。
人頭是蔡農崖的,此人是老奸細頭子,曾經是南邊兒邊城的衛指揮使。
因着他,南邊兒島國的人長驅直入,差點兒把整個江南都給佔去了。
暴露之後一直被通緝,可他卻像是消失了一樣,隨便怎麼都找不到。
因着一直抓不到,故而朝廷對他的懸賞那是一年高過一年。
眼下,他的人頭能換個四品武職(虛職),外加黃金千兩。
更不要說蔣紹還帶來了這些證據。
但陳松林激動了一陣兒之後便冷靜下來,臉色也變得凝重。
“若你只是獻人頭,這賞賜我現在就能替朝廷給你!”
“可這幾本賬冊事關重大,且牽涉甚廣!”
牽扯到了當朝首輔韋柯,以及好些朝臣。
這要是一竿子不能把韋柯給打死,蔣紹必受反噬,一家人的性命都難保。
“大人的意思是?”蔣紹擡眸看向陳松林。
事實上,他去殺蔡農崖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想要那筆賞金和虛職。
錢自然是給芸娘,虛職不用他幹活兒,但也擡了身份,至少鄉下地頭的人不敢惹他。
然而他沒想到會從蔡農崖那裏找到幾個賬本。
看了賬本他才知道韋柯竟然跟蔡農崖有瓜葛。
韋柯是七皇子的舅舅。
而七皇子……便是重活一世,蔣紹也想將他碎屍萬段!
故而他沒有帶着東西去州府衙門,而是直接找上了陳松林。
陳氏父子上輩子能跟平城共存亡,蔣紹相信他們的忠直。
且駐守邊關的將領是最恨裏通外國的文臣,死在戰場上他們不怕,他們最怕死在朝堂文臣的構陷中,又冤又憋屈。
武將文臣之間,有着天然的屏障,彷彿打出生就是對立的。
當然,武將文臣之間太過和睦,皇帝就該睡不着覺了。
陳松林道:“人頭,我另外派人送到江南府去領賞。到時候賞銀給你,只是那虛職肯定就落不到你的頭上。”
“但我可以給你一個低一品階的實職。”
“至於賬本,暫時還不能拿出來!”
陳松林見蔣紹沉吟不說話,心下琢磨着他應該不願意,畢竟陳行遠上次去招攬他,給的職位就是五品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