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佳文的、任綵鳳的、文娜的、伍靜姝的、徐友的、孫小龍的。
當然,還有鄧立波的。
林明不管其他人的信息,點開鄧立波的消息,從頭聽。
“林明,你小子和黃連在哪裏”
“你電話怎麼關機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京州都被你驚動了。”
“林明,你個狗日的快點開機。告訴黃連,只有自首纔是唯一的出路。”
“我要出任務了,我到路上設卡堵截你們你們自求多福,最好別撞到我手裏。”
林明和黃興濤倆人聽完鄧立波的語音消息,皆嘴裏發苦。
翻出鄧立波的電話,撥過去。
然後把手機遞給黃興濤。
電話接通了,鄧立波第一時間接起來,“林明,你個狗日的在哪裏,你們在那裏,待那別動,我馬上過去找你們。”
“小波,是我。”
“黃連,黃連,您怎麼也跟着林明胡鬧啊你們在哪裏”
黃興濤道,“回到警局等我們吧。不關林醫生的事,他是來送我自首的。”
“黃連,現在京州滿大街都是警察,你們過不來的。”
黃興濤道,“還記得你的化妝偵查、城市反恐是誰教你的麼你在懷疑你連長的能力”
鄧立波不說話了,黃興濤是一名老偵察兵,在城市裏,他是經驗最豐富的獵人,自然也是最狡猾的獵物。
前面是入城的第一家修配廠,林明和黃興濤下車,車鑰匙扔給修車小哥。
“全車包養”林明說着,二百塊錢塞進修車小哥的手裏,“這是給你的,我明早來取車。”
修配廠後面就是棚戶區,低矮殘破平房,逼仄的街道。
幾天前剛剛下過雨,坑窪的街面上很多積水坑。
路邊放着垃圾袋,垃圾袋下面會有黑色的油水流出來,蒼蠅在上面盤旋飛舞着。
黃興濤和林明到食雜店裏買了麪包和火腿腸、啤酒。
是黃興濤付錢的。
林明問,“你那裏來的錢”
黃興濤道,“不是你留給我的麼”
林明一愣,“怎麼可能我怎麼會留錢給你”
迎着黃興濤疑惑的目光,林明道,“好吧,簡單的欲擒故縱,如果你回來,我是不會選擇報警的。可你不回來,我就真的報警了,然後你的死活和我沒關係了。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留錢給你。”
黃興濤抻着脖子,將嘴裏麪包嚥下去,“那是我錯怪那個黃毛了。”
黃興濤把黃毛往衣服裏放錢的事對林明說了,林明聽完哈哈大笑。
和太奇葩了,估計這會是黃毛這輩子花的最窩囊的錢。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京州各個交通道口都是警察,整座城市都如臨大敵。
黃興濤道:“朋友,就送到這裏吧。我會自己過去。”
林明沒有再勉強,“我會一直追在你身後,直到把你送到南崗派出所。”
下班高峯期,倆人先後登上公交車。就如同不認識一般
京州市公安調度指揮中心,面前一整塊大屏幕分成了無數個格子,上面
是各個交通要道的監控信息。
甚至,只要林明和黃興濤出現,天網系統也會自動識別身份,然後追蹤。
這就是天網,無處不在,插翅難逃
郝建軍也在,他是指揮官之一。
這時候,張豐年來到指揮中心,敲門進屋。
郝建軍給局長介紹道,“局長,這位是大嶺鄉鄉長,張豐年同志,就是他最早發現黃興濤在下馬坡診所的。”
局長問道:“豐年同志,說一下你瞭解的情況,關於黃興濤和林明的關係。”
張豐年道:“王局長,其實這是我們的工作失誤。我們大嶺鄉政府和王烏鎮的幾個商人,一起成立了一個關愛流浪漢的公益組織”
張豐年把昨天上午,把黃興濤送到林明診所,然後林明帶流浪漢洗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局長問道,“你確定林明和黃興濤是昨天才認識的那林明憑什麼爲黃興濤開飛車”
張豐年道:“我很懷疑,黃興濤是答應了林明的什麼條件。然後林明纔會如此鋌而走險。”
林明的動機,直接導致了林明今天的行爲的嚴重性。
“豐年同志,你認爲林明會爲了什麼呢”
張豐年毫不猶豫脫口而出,“錢”
見局長和郝建國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張豐年補充道,“這件事郝副局長是知道的,林明這個人怎麼說呢。”
“直說。”
“林明曾經多次敲詐,他現在開的車,還是敲詐來的。”
張豐年把早已經整理好資料的u盤遞給一位民警。
u盤內容投射到大屏幕上,林明的幾次敲詐,到被關進拘留所,再到撤案。
隨着張豐年的講述,林明這個剛從京州醫科大學畢業的窮學生,在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裏,蓋起了小二樓,開上了豪車。
且與多名年輕女子保持着曖昧不清的關係。
一個人渣的形象被樹立起來
“豐年同志,你剛纔說林明是爲了錢,詳細說說。”
張豐年道,“黃興濤在老家有一個狗場,經營7-8年,都知道他賺了不少錢。可是據我所知,公安部門到現在也沒找到這筆錢。”
衆人都點頭。
他們來京州,很有可能就是因爲那筆錢。
“黃興濤這麼大張旗鼓的來京州這不是自投羅網麼”
張豐年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張豐年的身上。
張豐年道:“黃興濤和林明或許沒有想到,警方的反應會這麼快。等他們發現以後,已經晚了。可是林明又不甘心,所以選擇了繼續鋌而走險。”
“黃興濤是偵查老兵,林明也是膽大包天。如果他們取了想要的東西,黃興濤完全有能力再次消失。而如果不能把黃興濤和林明同時抓獲,林明是可以撇清的。”
警方感覺張豐年說的很有道理,因爲這是順利成章的事情。
“他們出現了”
這時候負責觀看監控的民警喊了一聲。
局長到:“把畫面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