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可是要下雨了,你進山怎麼讓人放心啊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吧。”
林明笑道,“你可算了吧,你這嬌小姐,走一小時山路就得趴窩。”
林明摟着文娜的頭,在額頭上親一口,“沒事的,不管找不找的到,5天以後我都會回來。你要是悶了,就帶文先生到附近走走,或者去找徐叔。”
作別依依。下樓,“綵鳳,佳文,我要進山採藥了。要是來病人,鄭友龍處理不了,就給伍靜姝打電話。”
倆人的反應完全不同,趙佳文嘟着嘴,“哼,花心大蘿蔔, 走就走,誰稀罕。”
而任綵鳳卻是放下手頭的工作,向外看了看,“一大早外面就陰沉沉的,怕是要下雨,帶雨衣了麼”
“嗯,帶了。”
任綵鳳檢查了一下放在地上的揹簍,發現林明自己已經準備的很齊全了,“那你進山小心。”
林明點頭,嗯了聲,以後背起揹簍,大踏步進山。
“大哥,他進山了。”
“哦進山了”武鷹聽到鷂子說,本是躺在草地上, 立即坐了起來,從鷂子的手裏拿過望遠鏡, 看着揹着揹簍的林明,心中一喜。
“這樣更好,省的咱們進村。”
倆人將地上的雙肩包重新背起來,遠遠的吊在林明身後。
蟒山山脈,東西縱橫200裏,南北100多裏,中心地帶遍佈毒蟲、猛獸、沼澤、瘴氣。
以前下馬坡村民多靠蟒山裏採藥、採山貨、打獵爲生。
後來政府開發了一部分的山地栽蘋果樹,挖了南河,又禁止打獵,漸漸的,進山採藥的人少了,青壯年又都外出打工。
現在採藥的人少了,也只有每年秋季,村民纔會到山裏採一些山貨,賣了以後算是格外收入,卻沒人指着採山貨過活了。
林明進山以後,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了醫療箱裏,揹着醫療箱,輕若無物,輕身上路。
他在蟒山外圍也不多停留,發現黃連、車前子、板藍根這種藥材都不去採。
走不遠,林明碰到屠偉了。
“林醫生,您怎麼也進山了”
“屠偉啊,今天收成怎麼樣”
屠偉道:“我看這裏車前子很多,就專門採車前子了。差不多有10斤啦。”
林明點頭,“不錯,車前子的收購價格7塊錢左右,你這一上午就賺了快70啦。”
“是嗎那我多采些,以後咱也靠着採藥爲生。”
“他們呢”
“都在附近呢。 ”
林明鼓勵了一句:“繼續加油。” 繼續往前走,走不遠,就看到瘸子了。
此時瘸子正叼着一根草葉,草地上躺着呢,他把那條瘸腿翹起來,另一條腿盤在瘸腿上,枕着雙手。
揹簍就放在旁邊,裏面空空如也,這貨根本就沒幹活。
林明呵呵一笑,這貨沒救了。
“瘸子,你怎麼不採藥”
瘸子醒過來,斜着眼看了看了林明,“林醫生,我這腿腳不好,走到這裏太累了,歇歇。”
“那你繼續歇着吧。”
林明說完,眼睛瞬間直了,倒不是看瘸子,而是瘸子身邊一顆何首烏正在隨風搖曳。
按照這顆何首烏的主滕粗細判斷,至少有百年以
上了。
而瘸子的半邊身子已經將何首烏的枝葉壓在了身下,這種人,你就算給他身子底下埋萬兩黃金,他也能躺在上面喫窩頭。
“沒救了去去,一邊躺着去,別在這礙眼。”
瘸子還是怕林明的,林明讓他滾蛋,他起身,撣撣身上的土,背起揹簍就走。
林明呵呵一笑,滿眼的不屑。招呼屠偉一聲,“屠偉,過來。”
屠偉應了一聲,跑過來,“林醫生,怎麼了”
“這有一顆至少百年的何首烏,瘸子躺在上面也不知道,你把他挖出來,咱倆對半分,咋樣。”
屠偉大喜道,“哎呦,那真是太謝謝林醫生了。 “屠偉說完,“林醫生,你幹啥讓我挖啊這不是佔你便宜麼”
“這何首烏至少89米深,有可能更深。我沒時間挖的,就算你挖,也要兩三天。在這裏做個記號,你回到村裏取了鐵鍬,再挖。”
“啊那麼深”
“要不然你以爲3000塊錢是那麼好賺的”
屠偉又喫一驚,“啥這個挖出來,能分我3000塊錢”
“差不多不夠我給你補上”
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屠偉怎麼能不幹“那好,我這就回村取鐵鍬。”
“先等等,我先教你怎麼挖”
說實話,若是平常,林明就算看到何首烏也不會挖,主要是太麻煩,這東西是純粹的苦力活。
但是現在有了屠偉他們,林明一路上還真見了不少難取卻名貴的藥材。
這些藥材有的深入地下十多米,如何首烏這種。有的需要等時間成熟,像是回春草、野天麻、節節草、蛇莓等,這些需要等藥材成熟才能採。
林明手繪地圖,哪裏有什麼藥材,都記在地圖上。
天氣依舊陰沉,林中燕子各種鳥類都飛的很低, 要下雨了。
不能繼續往前走了,林明尋了一處高地,把帳篷固定在距離樹木稍遠一點的地方。
採了些野果,就這乾糧,喫飽以後鑽進帳篷,時間還早,林明睡不着,乾脆坐在帳篷裏修煉天殘決。
不過下午4點,天地已經一片昏暗,烏雲壓頂,翻滾着,彷彿是天的狂怒。
咔一道粗壯的閃電裹挾了炸雷巨響劃破夜空,瞬間天地之間亮如白晝。
修煉中的林明被這雷聲炸醒,他收功起身,拉開帳篷的拉鍊向外看。
當他看到外面的景象時,不由的心底一沉
武鷹和鷂子距離帳篷不過100米,倆人的臉龐被閃電映着,忽明忽暗,黑暗中的兩雙眼睛死死盯着帳篷,似是隨時準備捕殺食物的猛獸。
這一道閃電幻滅,剛剛醞釀好的閃電又再生出。它更明亮,也更加的粗壯。
這一次,能夠看清鷂子和武鷹倆人手中的刀。那刀柄有一米長,雙手持握。刀身足有半米。
刀是開過刃口的。甚至能夠看到刃口上,磨刀時留下的道道印痕。
閃電交相輝映,風來了,吹的倆人身上的雨披鼓成碩大的氣囊。
草帽被帽帶鎖在下頷,固定的動彈不得。帽遮被勁風吹着,下聳貼在臉上。
“是你們”
鷂子面無表情,“是”
“來殺我”
鷂子的聲音冰冷,“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