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嘆了口氣:“姐姐,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騙你,你是真的中了毒,這種毒叫做焚經散……”
“可我如果真的中了毒,賊人爲什麼不直接把我毒死?”
秦虎表情痛苦:“這種藥物的確不會致命,但它會讓人短命,而且有個最惡毒的地方,它會造成不孕。”
“什麼?”
蕭美娘頓時驚訝的站了起來:“這,這,這,難怪,難怪我一直懷不上,原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是,是誰,是誰做的?”
她忽然瞪着秦虎:“你說,這有沒有救,有沒有?”
這麼多年以來,蕭美娘曾經被太醫無數次診脈,但他們從來沒看出過任何端倪,所以她現在有點相信秦虎懂醫術了。
“這種來自西域的毒藥非常罕見,普通的御醫是不可能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治不了,但也不是沒有解藥,姐姐放心吧,我有辦法。”
蕭美娘鎮定了一下,表情痛苦地低聲說:“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說出去,一個字,一個字也不能說出去。”
秦虎心想,給她下毒的人很有可能是後宮中的哪位嬪妃吧,當然也有可能是楊侑,因爲中宮一旦誕下皇子,那就是鐵穩的帝國繼承人了。
“姐姐放心,我很快就能把您治好。”
蕭美孃的神情詫異了一下,眼神也變的有些怪異起來,忽然一笑:“你真要給皇上治病?”
“是的,帝國不能沒有皇上。”
蕭美娘想了一下:“那你先給我治治腰疼,這幾天我每天晚上疼的睡不着覺,能不能先緩解一下。”
“這個容易,只需要幾根銀針就行。”
蕭美娘咳嗽了一聲:“姐姐想再考驗考驗你,畢竟是否中毒,要等到藥到病除才能應驗,但是腰疼就不一樣了,立竿見影。”
“姐姐說的是。”秦虎苦笑。
蕭美娘於是進入臥室準備。
秦虎進去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八幅雕刻龍鳳的白琉璃屏風,上面隱隱可以看到一百二十幅男女相互擁抱嬉戲的春色圖。
看來這個地方,應該就是楊壽和蕭皇后的臥室了。
轉過屏風後,秦虎看到一張巨大的牀榻,那是一張綴滿金玉珠翠的瑪瑙牀,上面擺着兩個琥珀色的枕頭,光色甚是豔麗。
明光錦做的牀帳,內襯白紗,外面垂着一串一串的夜明珠。
室內的燈光很暗,宮燈已經從八盞減爲了兩盞,夜明珠在月光下發散着迷離的光芒,一陣風吹來,耳邊便響起叮咚悅耳的碎玉聲。
牀帳的四周全都是純金的鏤刻裝飾物,而牀帳的頂部則是一朵燦爛的黃金製成的蓮花。
美麗的宮女引導着秦虎來到牀榻旁邊,兩旁有宮女緩緩地拉開了牀帳,秦虎便看到一張笑容可掬的俏臉。
蕭美娘豐盈的身體上穿着一身薄如蟬翼近乎透明的白裙,斜躺在牀榻上,一隻手支撐她美麗的臻首,兩條晶瑩剔透的小腿若隱若現。
“上來!”蕭美娘衝着秦虎勾了勾手指。
秦虎看了看宮女,發覺她們抿嘴而笑。
“姐姐,我——”
“來,快點,不然推出去斬了。”
秦虎無奈,很狼狽的爬上了龍牀,身後兩片牀帳頓時合璧,並傳來一陣叮咚悅耳的清脆響聲。
那張席好舒服啊,用三百和田玉的玉片,連綴成了一張涼蓆,躺在上面清涼無比,牀帷中還散發出一種誘惑人心的香氣。
“要鍼灸嗎?”蕭美娘眼含嘲笑的看着他。
“是,娘娘。”
“來吧。”蕭美娘突然站起來,讓那一匹輕紗從她的身體上滑落到了腳下……
“放心吧,本宮這裏很安全,你過來,讓本宮喜歡喜歡,你這個小白臉,小可人兒,油嘴滑舌的傢伙,我的弟弟……”
秦虎絕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覺得蕭皇后實在太大膽了,這要是有一星半點的消息泄露出去,他們兩個都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我懷疑是皇上給我下毒,我恨他。”風暴之後,蕭美娘拍打着秦虎的後背,就像是在哄自己的孩子:“因爲我是梁國的公主,他可能不想留下孽種吧。”
“這張牀是我們的婚牀,是一名波斯商人進貢的,價值連城,但皇上卻很少來,他的女人太多了,有個大臣說,有三十萬。”
“你說好笑不好笑,大虞朝的人口一共纔多少,五千多萬。皇上一個人就娶了三十萬,還都是美女,那民間不都剩下醜八怪了嘛。”
“你知道薛道衡爲什麼死嗎?因爲他的詩比皇上寫的好。”
“你知道王胄是怎麼死的嘛,因爲他傻乎乎的給皇上上奏摺,說現在民間的彩禮非常貴,那不就等於說民間女兒太少了嘛,你說他傻不傻。”
“大虞朝現在風雨飄搖,我看我的好日子也不長了,將來還不知道是個什麼下場呢?”蕭美娘在秦虎的臉上親了一下:“你自己在外面一定要多留個心眼,萬一哪一天大虞朝真完了,你就是姐姐的依靠!”
她翻過身來捧着秦虎的臉,那軟玉溫香,花容月貌,以及她身上傳來的香氣搞的秦虎再次意亂情迷,風暴……
蕭美孃的膽子太大了,以至於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秦虎嚇的醒了過來,可她仍然酣睡,毫無所覺。
秦虎也沒敢驚動她,她就這樣睡到快中午了才醒過來。
然後秦虎才真的給她鍼灸,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才起。
“姐姐,你不害怕嗎?”秦虎問道。
蕭美娘一邊穿衣服,一邊嬌笑:“害怕,我這宮裏銅牆鐵壁,宮女太監的家裏人,九族,全都在我的控制之中,誰要敢說出半個字,我就殺他全家,不然你以爲我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見秦虎眼神疑惑,蕭美娘噗嗤一笑:“我跟你發誓,我除了皇上,只有你一個男人,因爲,皇上以前從未昏迷過,所以我也沒有機會,這下釋懷了吧?”
“你的腰還疼嗎?”秦虎被她猜中了心事,顧左右而言其他。
“呃,奇怪,還真的不疼了。”蕭美娘摸了摸自己的細腰,眼珠轉動:“走,本宮帶你去給皇上看病去,但一定要低調,不能以看病的名義,就說是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