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藏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病癒
    公冶曉離開,房間內就只剩下方逸和公冶長生。

    “方先生,要怎麼醫治?”公冶長生看着方逸,搓着手問道。

    “公子稍後服下丹藥盤膝靜坐就好,神識沉入識海,無論身體發生情況都不要管就行了。”方逸說道。

    “好,好。”公冶長生連說兩個好字,回到了榻上盤膝坐好,“方先生,靈丹呢?”

    方逸搖頭一笑,這公冶長生還真是着急,不過心情也可以理解,從儲物袋中取出了百轉丹遞給公冶長生,方逸說道:“公子只需吞服即可,千萬不可煉化,等會兒我以自身靈力幫公子煉化藥力方纔有效。”如果任由公冶長生自行煉化,怕是這強身健體的丹藥很快就要穿幫了。

    “好。”公冶長生鄭重點頭,把丹藥吞服下去,然後閉目凝神,神識沉入識海,將身體的控制權完全交給了方逸。

    方逸伸手抵住了公冶長生的百會穴,一道極微弱的北元初水靈力帶着方逸的神識探入到了公冶長生體內,將百轉丹化爲霧氣,和北元初水靈力化成的霧氣融合在一起,以丹田爲中心一圈圈向公冶長生的身體擴散開去。

    “方逸,再加一點點北元初水的靈力,慢慢加。”方逸的神識之中,鈞天鼎的聲音響起。

    “好。”方逸手掌貼着公冶長生的百會穴,又傳過去一點北元初水的靈力,隨着這點靈力轉化的霧氣擴散,方逸開始感覺到了公冶長生體內某種東西在波動着,似乎傳遞出一種類似於焦躁的情緒,然後方逸就覺得公冶長生身體的溫度開始緩緩下降。

    “天地異火,果然有些靈慧。”方逸感覺到隨着北元初水靈力的不斷擴散,那股波動似乎是在尋找地方躲避。

    “方逸,再加一些,要把它逼入經脈之中。”

    鈞天鼎說道,方逸聞言點頭,繼續增加北元初水的靈力,在公冶長生體內化成霧氣不斷擴散,那東西已經被逼的分散到了公冶長生身體的末端表皮。

    “方逸,緩一緩。”鈞天鼎說道:“待會兒你控制一下北元初水的靈力擴散,在經脈某處給它開個缺口,讓它進去。”

    “好。”停歇了片刻,那天星淨火又開始想要重新佔據公冶長生的身體,方逸又輸入了一點北元初水的靈力,這次擴散到邊緣的時候,在經脈的末端給天星淨火留了一點缺口。

    隨着北元初水靈力的不斷增加擴散,天星淨火終於發現了方逸故意給它留下的那個缺口,一瞬間,幾乎已經分佈到公冶長生全身表皮的天星淨火迅速向着那個缺口蜂擁而至,然後一股腦鑽進了公冶長生的經脈之中。

    “以北元初水的靈力把他的經脈包裹起來。”待天星淨火全部歸入了公冶長生的經脈,鈞天鼎立刻說道:“另外再加一道靈力進入公冶長生的經脈,把這天星淨火從百會穴給逼出來。”

    方逸依言而行,把天星淨火逼入經脈,然後以一道北元初水的靈力鑽入公冶長生的經脈,緩慢逼迫着天星淨火按照自己設定的路線不斷退避,最終被逼迫到了百會穴,而這時候,方逸的手掌正好貼着公冶長生的百會穴,天星淨火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立刻順着方逸的手掌鑽入了方逸的體內。

    而此時,鈞天鼎正在方逸體內等候着,一見那團淡紫色的火焰,鈞天鼎頓時化作一個漩渦將淡紫色火焰給吸收了進去。

    “搞定,哈哈,這團天星淨火可不少。”

    鈞天鼎哈哈一笑道:“真是沒想到,一個修者體內竟然能儲存這麼多天星淨火,要是算起來,起碼要七八塊星隕加起來纔能有這麼多天星淨火,也不知道公冶長生是怎麼得到的。”

    逼出了天星淨火,方逸立刻把公冶長生體內還有剩餘的北元初水靈力給收了回來,相比較起來,北元初水還要比天星淨火更難得一些,可不能隨意浪費。

    神識喚醒了公冶長生,方逸問道:“公冶公子,感覺如何?”

    公冶長生緩緩睜開眼睛,神色錯愕的看看自己的雙手,身體體溫一下子降低了十幾度,讓他有些不適應,但是這種清清爽爽的感覺實在是舒服,比佩戴着寒冰星髓時候的狀態還要好了很多。

    “我的病……好了?”

    公冶長生開口問道,語氣帶着錯愕和不解,卻沒有一點驚喜和興奮,自出生時就伴隨、折磨着自己的病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好了,這種感覺,帶給公冶長生的不是激動興奮,而是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差不多好了。”方逸擦了一把強行從額頭逼出的汗水,衝着門外道:“公冶長老,可以進來了。”

    公冶曉推門進來,看着‘精神奕奕’的兒子和一臉憔悴的方逸,心中激動,問道:“方道友,小兒的病……”

    方逸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笑道:“公冶公子已無大礙,不過火毒在公子體內年深日久,多少有些殘留,接下來我會每天幫公冶公子清理一下殘留的火毒,應該再有兩天,公冶公子就算是徹底痊癒了。”

    實際上,哪還有什麼殘留的火毒,天星淨火被方逸吸收的一乾二淨,連一點火星都沒留下,方逸此舉也只是不想讓人覺得自己醫治的太過容易,表現的像個正常的醫道修者,省的惹來多餘的麻煩。

    公冶曉看到兒子的精神其實就已經猜出了結果,可是心還是懸着,此刻方逸親口說出來,公冶曉的一顆心纔算是落了地,心中有激動、有興奮,還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參雜在其中,化作兩滴淚水在眼睛裏打轉,也不知道公冶曉廢了多大的力氣纔沒讓它們掉落下來,硬生生又憋了回去。

    沒人能體會公冶曉這幾十年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太古宗不是隻有他們三兄弟,而是一個宗門,一個上上下下幾百人的宗門,宗門之中有嚴格的規矩,論功行賞,獎懲分明。

    br/>可是自從公冶長生出生以後就變了,宗門之中多了一個不需要任何付出就可以獲得資源的人,那是他公冶曉的兒子,太古宗二長老的獨子,從此以後,大量的資源向公冶長生的身上傾斜,這期間不知道引起了多少同門弟子的不滿,但就是因爲他公冶曉的地位,那些弟子們平時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但時間一久,難免會有一些閒言碎語傳出來。

    這一切,公冶曉都聽在耳中,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他也不止一次和沈百川沈百天兩位哥哥商量,就這樣不治了,任其生滅,不能爲了一個公冶長生,壞了太古宗的規矩,而沈百川和沈百天只是讓他放心,後來也不知道兩兄弟用了什麼手段,宗門之內再沒人提及這件事,但是這種無形的壓力讓公冶曉更是不堪重負,卻又沒法再和兩位兄長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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