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使者笑道:“合該如此,那殺塗思思之事,就勞界尊費心了。”
“好。”
界尊點頭,轉身一步邁出,直接消失不見。
望着他離去之處,通幽鬼神若有所思——既有殺塗思思之法,爲何還要等到今日?
心黑手狠的界尊大人,向來不喜歡玩貓戲老鼠的把戲,顯然他是有意,在等待着什麼。
羅冠?他身上到底,藏了什麼祕密?!
就在這時,鬼界使者看來,淡淡道:“通幽,你我也算多年朋友,本使勸你一句,不該惦記的,千萬別動。”
通幽鬼神面無表情,“九夜,本座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唰——
他直接離去。
鬼界使者嘴角,勾出一絲冷笑,通幽鬼神一向自視甚高,他的提醒反而是撩撥。
鷸蚌相爭,纔可漁翁得利。
羅冠這個人,他也很感興趣!
……
岐山內,山腹石窟。
塗思思眼神打趣,嘴角含笑,“小弟今日真是威風,餘若薇那丫頭,一定感動壞了吧。”
眨眨眼,握拳向下一拉,“加油!你再努努力,說不定這一兩天,就能抱得美人歸。”
羅冠摸了摸鼻子,露出幾分尷尬,雖然我的確動過這樣的念頭,但你說的這麼暴露,有點不好吧?
“咳!”
“思思姐,別開玩笑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塗思思一下就變得愁眉苦臉,有氣無力,“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現在的狀況,的確有點糟糕。而且外面那羣王八蛋,不會給我安靜休養的機會,通幽之前的出手,就是一種試探。”
頓了頓,繼續道:“我可以裝瘋嚇退他們一時,但這樣的情況,遲早會被打破。”
羅冠略微沉默,“思思姐,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你?”
塗思思道:“小弟知不知道,世間有一處地方,名爲深淵?”
羅冠目光一閃,“知道……莫非深淵中,有可以治療思思姐傷勢的東西?”
“嗯。”塗思思點頭,“傳聞深淵之中,存在着一條古老的長河,其名黃泉,它遊蕩於深淵各處,介於真實虛幻之間,只會在浩劫、死亡降臨之地出現,極難尋覓。”
“黃泉的來歷衆說紛紜,我也不太清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黃泉水可修復鬼體本源,若我得到便可恢復傷勢,到時困境自解。”
羅冠陷入沉默。
塗思思擺手,“跟你說這個,不是想讓你進深淵,那裏面太危險了,而且取黃泉之水這件事,也有極大風險,稍有不慎就會被侵蝕魂魄。”
她笑笑,望向羅冠,“我只是想通過你,跟其他人做筆交易,畢竟我家小弟背景深厚……”
這的確是她本意,但羅冠臉色卻有些不對,塗思思話聲戛然而止,瞪眼,“你要進深淵?爲什麼!”
果然,這女人就是聰明,一點點的異常,都被把握住關鍵。
羅冠也沒隱瞞,將發生在慕青結身上的事情,如實說出來,並做出了總結,所以,深淵這地方,我是一定要去的。”
“黑月……”塗思思眉頭緊皺,“你怎麼招惹到她了,那一位,可是出了名的難搞。”
“唉!小弟啊,你說你這算是桃花運,還是桃花劫?你跟姐姐說實話,吃了沒?”
看她擠眉弄眼,一副搞顏色的表情,羅冠趕緊擺手,“姐,我是正經人,你說什麼呢?!”
“正經人……嘖嘖,經常做夢,累如老牛的正經人?”塗思思翻白眼,一臉嘲諷,“那你這是不是,有點太暖了?就一個小丫頭,還不是自己人,就要爲她冒險。”
羅冠一臉正色,“如今,不是還有思思姐?你放心,我進入深淵後,必爲你尋找黃泉之水。”
“哼哼,先別說這些事,你還是想想,要怎麼去深淵吧。”塗思思揉了揉眉間,“外面那些王八蛋,會眼睜睜放你走?踏出去一步,就別想再回來。”
羅冠想,或許老師可以幫他。
念頭剛轉過,眼前小蘿莉虛影浮現,冷笑道:“我可沒那麼大本事,能在幾位鬼神面前來去自如。”
哼!
不聽她的話,現在遇到麻煩了嗎?而且,羅冠他怎麼走到哪,都能遇到女人呢。
而且還都跟他有瓜葛!
煩!
男人,就該專心致志,一心一意搞修煉,女人什麼的,只會影響他拔劍的速度。
小蘿莉認真的想,身爲他的老師,自己應該肩負起,身爲老師的職責了……嗯,記得以前有一門自我閹割祕法的,要不要傳給羅冠?
羅冠皺眉。
玄龜雖然語氣不好,但在這種事情上,應該不會亂說……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不過想想也對,鬼神可是踏立鬼界中,最巔峯的存在,其境界根本不是他能想象,倒也算正常。
“思思姐別急,或許還有別的辦法……”羅冠想了想,繼續道:“對了,我只知道深淵入口在鬼界,但具體是在哪裏?”
塗思思道:“在鬼界的另一邊。”
這聽着,像是一句廢話啊!
羅冠看向塗思思,姐,能不能乾脆點?
塗思思冷笑,“覺得是廢話?那是你不懂。”
她彈了彈手指,表情很輕鬆,可眼眸卻露出幾分感激,“以前的鬼界比現在大許多,被某位外來者佔了一部分後,才成了眼下的格局。”
“嗯,你可以簡單理解成,那位撕裂了鬼界,使其成爲一座國中之國,而深淵的入口,就在那。”
臥槽!
還能這麼幹?
闖入人家家裏,還霸佔了人家的家產,最重要的是通過塗思思的話可知,他現在還好好的。
這說明什麼?
實力啊!
只有絕對的強悍,才能在做出如此霸道、惡劣的事件後,依舊高枕無憂,讓鬼界上下隱忍且沉默。
但,塗思思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那一位,跟她有關係?!若是如此,眼下這局面……
塗思思嘆氣,“早些年,我還沒得到審判刑司的鬼界本源,實力也沒有現在強,處境並不太好。”她擡手指了指頭頂,“簡單說,上面有人想喫掉我,一直東躲西藏好些年,每次避不開了我就靠過去……總之,多虧了那位存在的震懾,我才安穩活到今日,算是欠了人家一個大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