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爸和我媽怎麼樣了”白雨煙也笑了起來,這麼貴的車她想都不敢想,忙將話題轉移到自己爸媽身上。
“你爸還是老樣子,倒是你媽的眼睛越來越不中用了”白福順無奈嘆了口氣,“苦了你這孩子和你弟弟了。”
“二叔,我和弟弟都上了大學,一點都不苦”白雨煙聞言眼睛紅了,“爸媽爲我和弟弟操勞了一輩子,現在是到了我報答他們的時候了。”
“嗯”白福順欣慰的點頭,“你是雨川是二叔看着長大的,你們姐弟倆都是孝順的人,二叔高興”
車子一路還算平穩,秦詩、秦語和唐筱聽着白雨煙和白福順的小聲交談,對白雨煙的家庭的大致有了一個新的瞭解。
以前她們都不知道白雨煙家裏是做什麼的,更不知道她的父親癱瘓在牀,母親視力衰竭,此時聽來對白雨煙有一種同情。
“難怪葉浩會對白老師這麼好”秦詩心裏想着,“或許他早就知道了白老師的情況”
葉浩認真的開着車,白雨煙說的這些情他確實聽她說過,此時聽來倒也沒有太大反應,只是淡淡的安撫道:“白老師,你放心吧,我的醫術還是不錯的,說不定這一次就能將兩位長輩的病治好呢。”
白雨煙只當是葉浩安撫自己,因爲葉浩怎麼看也不像一個醫生,全身上下連個醫務箱子都沒帶,怎麼給你看病。
“嗯”點點頭,白雨煙不再多說。
“小夥子,前邊右拐就是白家溝了”白福順看着葉浩很順眼,覺得他不錯,便主動地和他搭起話來。
葉浩拐了個彎,又聽白福順道:“雨煙這孩紙從小就聽話,各種家務都是她做,別看她外表柔柔弱弱的,心裏堅強的跟個男孩子似的。”
“呵呵”葉浩笑了笑,並不接話。
“二叔”白雨煙聽着這話就跟在給自己介紹對象似的,有些不好意思,忙喊了聲白福順。
“好了,好了,不說,二叔不說了還不成”白福順知道自己的侄女害羞,便不再多說。
“葉浩,馬上就到家了”白雨煙喊了聲葉浩,竟然有些緊張,雖然有秦詩、秦語和唐筱跟着,但這也是自己第一次帶男人回家,難免家裏人會多想。
“前邊那個紅色的木門就是”白雨煙忙又開口,伸手指了指路左邊一個破敗不堪的大門。
葉浩點點頭,看着那兩堆黃土中間夾着的那一扇門,可以想象白雨煙的家境。
車子在門口停下來,頓時引起了路人的關注。
“老白家來貴人了”有人一輪。
“不會吧,是不是有誰看上了他家的閨女,想來提親”又有鄉親們開始一輪。
白福順第一個下車的,一臉得意,嘴高興的都合不攏,彷彿這車子是他的似的。
“白老二,你家來貴客了”有人問道。
“呵呵是雨煙的朋友”白老二笑呵呵的回道,“你們知不知道,這個車要一百多萬呢”
衆人一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到了年關能剩下了五六千就是多的,一輛車就要一百萬,這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白老二,你就吹吧,這麼個鐵殼子哪裏能值一百萬”有人明顯懷疑。
“你那是沒見識”白老二一聽不樂意了,懶得搭理他,轉頭看着從車裏下來的白雨煙。
葉浩、秦詩、秦語和唐筱也秦續從車上下來,俊男靚女頓時吸引了幾人的眼光。
“乖乖,這女娃娃生的也太俊俏了”
“這一看就是城裏人”
秦詩對於鄉親們的議論並不在意,拉着陸彤和唐筱的手站在葉浩身邊。
“不和你們說了,我們要先回家了”白老二對着幾位鄉親們喊道,又對葉浩和白雨煙笑道,“走,咱們回家”
推開那破舊的木門,發出一陣陣“吱呀”的聲音。
“誰呀”土胚房裏傳來一個蒼老的女人聲。
“大嫂子,快看看是誰回來了”白福順朝着房間裏喊道。
“媽”白雨煙哽咽着朝房間喊了聲,她大學剛畢業便被安排到了陽城一中,已經半年多沒有回家,此時,心中的那種思念以及歸家情緒全都爆發出來,一聲媽包含了自己的所有情緒。
房間裏,一陣沉默,繼而一個身影顫巍巍的推開了房門,聲音同樣發顫,“是是丫頭回來了麼”
“媽,是我,我是丫頭”白雨煙快跑幾步,撲到了自己媽的懷裏。
孫香雲眼睛不好使,一雙眼睛顯得異常乾涸,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自己的女兒,一雙乾枯佈滿老繭的手摩挲着女兒的面頰,似乎知道自己的手過於粗糙,又不敢用力撫摸。
“媽”白雨煙抽泣着,看着半年未見的母親。
“丫頭回來了,真的是丫頭,可想死媽了”孫香雲拉着白雨煙的手,激動的對着房間裏喊着,“老頭子,丫頭回來了,丫頭回來了。”
“咳咳咳”房間裏傳來一陣咳嗽聲,“是丫頭回來了啊,趕緊進屋讓爸瞧瞧,是不是瘦了。”
白雨煙摟着孫香雲的肩膀進了房間,在土炕頭上躺着一名中年男子,這便是白雨煙的父親白福貴。
“爸,丫頭回來了”白雨煙坐到炕沿上,拉着白福貴的手,“您身體有沒有感覺好些”
“就那樣了,還不如死了呢”白福貴一臉溺愛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半年不見,又有些消瘦了。”
“爸,雨煙沒瘦,我不允許您以後再說那種喪氣話,我現在開始工作了,可以養活你們了,你的腿一定會好的。”白雨煙握着自己父親的手,眼睛紅紅的。
“呵呵”白福貴笑着,很欣慰自己女兒說出這番話。
這時候,白福貴看到了跟白雨煙一同進來的葉浩幾人,因爲房間不大,所以顯得格外擁擠,忙對白雨煙問道:“雨煙,這幾位是你的朋友麼”
“嗯”白雨煙這纔想起自己光和爸媽敘舊了,將葉浩幾人忽略到了一旁,忙齊聲介紹起來,“爸,這是葉浩,這是秦詩、秦語和唐筱,他們都是我朋友”
“呵呵好”白福貴笑着,“家裏太小了,委屈了幾位客人。”
“白叔,沒事的”葉浩笑笑,同時在觀察着白福貴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