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娟的臉一下子尷尬起來,她沒想到,其實姜老闆早已知道了自己的底細,作爲一個普通的失業人員,她黃娟憑什麼收拾黃老闆呢?
老闆轉了個身,背對着黃娟,慢悠悠的說道,黃警官,我現在稱呼你一聲黃警官是給你面子,你如果想要跟我翻臉,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招數,請儘管使出來,這湖州的黑道我也算是有幾個熟人,我想着對付一些大人物恐怕是有些難度,可對付你一個已經被開除的小警察,應該問題不大吧,要你消失,估計也不是什麼難事情。 .
姜老闆說完這句話後,又把身子轉過來,死死的盯着黃娟,直把黃娟盯的有些心虛的低下了腦袋。
黃娟心裏算是徹底明白了,自己來之前的所有打算只怕全都泡湯了,姜老闆根本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黃娟很是無奈的回到普安市後,聽說了市公安局的徐主任已經被宣佈停止等待調查的消息後,大喫一驚。
徐主任的妹妹次被開除後,徐主任瘋子一樣的跑到自己家裏,把自己虐待了一番,這次徐主任本人受到了處分,他要是再發瘋似的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到自己身,自己還不知道要喫什麼樣的大虧呢。
黃娟心裏想着,自己的老公出事後,家裏一直只有自己一個女人住着,真要是成了什麼事情,根本沒有人會關注自己,給自己任何幫助,看來,這普安市裏自己不能再長久的呆下去了。
徐主任已經被停職調查,指望徐主任以後幫自己重新弄進公安局工作的事情是肯定沒指望了,自己總不能一個人坐在家裏坐喫山空,不管以前的生活是怎麼樣的,現在自己的生活質量是每況愈下了,看樣子自己必須得下半輩子的生活好好的打算一下才行。
黃娟回家後,徹夜未眠,思慮良久後,決定孤身去湖州市,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點生意,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發財路子,讓自己的生活有個奔頭,否則,呆在普安,那麼只能給自己或者說家人帶來不好的影響。
趙婷婷的父親趙王道和秦書凱見了面。
見面的地點是在一個酒店的包間,兩人談話的時候,趙婷婷出去了,是爲了給兩個人一點私下交流的時間。
趙王道告訴秦書凱自己現在已經把園區的地皮拿了下來,那是和趙晨陽的小舅子合夥的,準備開發房地產,這次和秦書凱見面是表示感謝。
秦書凱心裏想,狗日的,你是我的老岳父,女兒都給我日了,我能需要你的感謝嗎,說,老趙,以前咱們在普水公事,那個時候都是氣盛,所以發生不愉快,後來我想到其實大家不過都是爲了生活,用不着那樣。
趙王道說,那個事情都過去了,怎麼過都是一輩子,我現在也想明白了,只要自己身體健康和家人健康好。
秦書凱說,這個房地產如何開發區那是他們的事情,自己不參與,但是工程建設之需要幫助的,儘管說,在能力範圍內會盡力的。
兩個談了很久才結束。
出來的時候,竟然到酒店的門口遇到了劉流,這個人纏着趙婷婷被秦書凱找人教訓後,一直不敢再纏着趙婷婷了,劉流看到趙王道和秦書凱,趙婷婷在一起,過來打過招呼後,走了。
趙王道走了,秦書凱和趙婷婷兩人了車,趙婷婷不禁皺了皺眉頭道:“這個劉流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離他遠點兒!”
秦書凱道:“還算有些良心吧,最近聽說他找了一個小老婆,爲小老婆的病花了不少錢!”
趙婷婷道:“那是沒到關鍵時候,真要是到了那種時候,他連親爹親孃都能出賣!”
秦書凱笑道:“不聊他了,這種人自然有他自己的生存空間。”他一邊開車一邊道:“你爸怎麼說?”
趙婷婷睜着無辜的大眼睛問道,什麼怎麼說?
秦書凱道:“你說咱倆的事兒。他老人家會不會有所覺察?”
“我不知道!”
秦書凱道:“我總覺着他明察秋毫,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趙婷婷道:“你今晚和他談了什麼?”
秦書凱道:“最近趙晨陽在園區不順利,一幫老傢伙不敢和牛大茂鬥,跳出來跟他死磕,所以要你父親對於工程要注意,不要和趙晨陽聯繫過分的多!”
趙婷婷笑道:“趙晨陽如果連這點能力都沒有也沒必要幹下去了。”
秦書凱道:“我怪了,這幫老傢伙跳什麼?明明他們都知道金市長是支持牛大茂和趙晨陽的。”
趙婷婷有些不滿的看了秦書凱一眼:“你還是少管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兒。”
趙婷婷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有自知自明!”
“要不我把精和力都在你身多消耗消耗,這樣我能安安穩穩呆着了。”
趙婷婷笑罵道:“流氓!”
“我流氓你還這麼高興?”
“滾!”
第二天,秦書凱把趙婷婷送到省委黨校去繼續學習,說什麼次的學習還沒有結束,這次是論答辯。去的時候,秦書凱爲了不引起別人的關注,開了次給趙婷婷買的私家車,來到黨校停車場,到了那裏才感覺到自己有點太低調了,放眼停車場內,簡直是好車大展。
秦書凱幫着趙婷婷把車裏的行李搬到了宿舍裏,和趙婷婷同宿舍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幹部,居然是從普水過來的,是普水宣傳部的,秦書凱雖然不認識她,她卻認識秦書凱,笑着伸出手去:
“秦書記您好,我是普水宣傳部副部長梁豔!”
秦書凱一聽是普水的,也笑着跟她握了握手道:“老鄉啊!”
梁豔笑道:“是啊,秦書記可是我們江城的名人!”
秦書凱道:“名聲也有好壞啊!”
梁豔當然知道發生在秦書凱身的很多事情,笑而不語。秦書凱幫着趙婷婷收拾的時候,又有一個男子推門走了進來,來人是梁豔的丈夫,普水開發區的一個副長楊峯,他的官要老婆小,在家裏也是陰盛陽衰,平時粱豔對他頤指氣使的。
楊峯剛進門,梁豔道:“你幹什麼去了?怎麼這會兒纔來?”
楊峯道:“黨校有我一位老同學,我去他辦公室跟他聊了一會兒。”
梁豔瞪了丈夫一眼,這才把秦書凱和趙婷婷介紹給她,楊峯也聽說過秦書凱的大名,很熱情的跟秦書凱握了握手:“秦書記,久仰,久仰!”
秦書凱覺着這兩口子有些俗氣,聊了兩句藉口有事,和趙婷婷離開了宿舍。
秦書凱和趙婷婷剛走,楊峯低聲對梁豔道:“他是以前在普水開發區的秦書記?”
梁豔點了點頭。
楊峯道:“已經走出普水,你對他這麼客氣幹什麼?”
梁豔一把揪住楊峯的耳朵:“難怪你始終升不去,一點政治嗅覺都沒有,你也不動腦子想想。他現在已經是市政府黨組成員,說不定馬是市領導了,巴結還沒有機會呢。”
楊峯掙脫了妻子的魔爪,揉着有些發紅的耳朵道:“他也管不到我,再說你怎麼能這麼肯定他會提拔?”
梁豔道:“你想一想,30多歲的副廳級有幾個,這明顯是市委書記或者更大領導培養的人,再說,普水的張富貴和他以前是朋友,還有開發區的那個姚曉霞聽說和秦書凱的關係很不一般。!”
楊峯道:“那又怎樣?”
梁豔怒其不爭的罵道:“真是個廢柴!”她剛剛找趙婷婷要了手機號,微笑道:“多好的機會,跟人家套套近乎,拉拉關係,說不定哪天能用!”
楊峯說,他和那個女人?
梁豔說,趙婷婷介紹說秦書凱和他的父親在普水是同事,這次來省城開會,順便帶過來,我看關係很不一般。不過不管如何,只要能爲我用,那可以了。
秦書凱和趙婷婷剛走出宿舍樓接到了梁豔的電話。
梁豔的熱情讓趙婷婷不好拒絕,沒等趙婷婷做出表態,梁豔道:“這麼說定了,你們等着啊,我和我家那口子這下來。”
趙婷婷掛電話,向秦書凱有些無奈的笑道:“梁大姐非得要請我們喫飯!”
秦書凱笑道:“都不熟,客氣個啥?”
兩人說話的功夫。楊峯已經氣喘吁吁的追了出來:“秦書記……趙主任,等等,等等!”
趙婷婷笑道:“我可不是啥主任,是一個小科員!”
楊峯人本來有點胖,這一路小跑的確夠嗆,沒多遠的距離已經跑出了一頭的汗,他一邊擦汗一邊道:“都……都午了……一起喫飯……”
秦書凱笑了笑,本來還準備謝絕的,可看到人家都累成這個樣子了,真是不容易,反正到午了,怎麼都得喫飯。趙婷婷面子薄,而且以後這近一個月的時間都要和梁豔共處一室,當然不好拒絕人家的邀請。
於是四人來到黨校對面的工農兵飯店,這飯店的老闆也算有創意,飯店起名工農兵,裏面也是紅旗招展,服務員全都穿着軍裝,扎着武裝帶。怎麼看都像是革時候的紅衛兵,包間名諸如山廳、下鄉廳、生產廳、勞動廳……
他們進的包間名叫生產廳。楊峯揀飯店的特色菜點了幾道。
/23/2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