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緋色升遷圖:崛起官場 >1017、牢騷
    李偉高被秦書凱訓的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他只能像自己的主子鄔大光一樣,把腦袋深深的埋下,任憑秦書凱的訓斥。

    瞧着鄔大光一幫人在會議室上被秦書凱批的體無完膚,臉都丟盡了,王大奎和程中坤等人全都抄着雙手坐在一邊看熱鬧,這才真是人生如戲,就在這會議室裏,前兩天還是鄔大光在耀武揚威的說狠話,今天就完全變了樣,對於程中坤等人來說,這種感覺真是痛快極了。

    發了一通脾氣後,秦書凱換了一種口氣說:“在我離開的這半個月裏,無論做出任何調整都立即恢復原狀,所有的工作按照以前的模式開展,誰要是還不死心的話,可以親自來找我談,就這樣,散會”

    這次的領導班子會議,讓鄔大光體驗到了秦書凱的流氓工作作風,他根本就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他做出來的決定全都是對的,誰要是敢跟他對着幹,他一定不會輕饒。

    鄔大光心裏不由哀嘆,自己這次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送秦書凱回到浦和區後,夏邦浩立即打了個電話給省紀委的朱閻王。

    夏邦浩一副質問的口氣說:“朱處長,事情怎麼操作成這樣當時不是說的挺穩當的嗎秦書凱這次必定是在劫難逃,怎麼又把人給我送回來了”

    夏邦浩仗着女婿送過些好處給朱處長,跟朱處長說話的口氣就有些拿大。

    朱閻王聽着夏邦浩質問自己,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這老東西還好意思過來質問我,我不過是收了你女婿那丁點好處,卻惹上了這麼大的麻煩,你當我是白癡呢我他媽現在被秦書凱那是牽着走,能有什麼辦法。

    畢竟夏邦浩也是有些地位的領導幹部,朱閻王應付道:“夏書記,這件事也不能怪我,送禮的人把東西送給了秦書凱的老婆,偏偏人家兩人已經辦理了離婚手續,怎麼扯,這件事也扯不到秦書凱身上,這樣的案子就算是換了大羅神仙過來審,也還是一樣的結果。”

    “那你就不會重新想辦法我就不信了,你在紀委工作這麼多年,這點經驗都沒有想要收拾秦書凱這樣一個級別的幹部,只要費點心思,一定能找到他的問題所在。”

    朱閻王聽夏書記說話一副強人所難的口氣,忍不住在心裏抱怨,這次自己爲了幫助季軍等人,得罪了秦書凱,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調轉船頭,只怕自己這次就算是栽了。

    這次爲了自保,自己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一旦秦書凱把自己說的而一些話傳給了紀委的郝書記,那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

    這官場中有兩種人是人人都不會待見的,其中一種就是背叛主子的人,自己現在背叛了郝書記,傳出去,以後再也沒人敢用自己了,仕途之路也算是到了盡頭。

    想想自己在這個案子中的巨大損失,朱閻王心裏對夏邦浩多了一分厭惡的感覺。

    夏邦浩哪裏知道朱處長的心態,他依舊在喋喋不休的建議說:“就算秦書凱在月亮灣商業圈的問題上沒有可利用的地方,但是其他方面一定是有問題的,想想辦法,一定可以再讓他進去。”

    朱閻王聽了這話,心說,你就白日做夢吧,即便是秦書凱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我也不敢隨便招惹他了,否則的話,豈不是自找麻煩。

    朱閻王依舊是敷衍的口氣對夏邦浩說:“夏書記,那就等你們手裏有新的證據在說吧,反正這件事就算是到此爲止了。”

    夏邦浩顯然還想要跟朱處長多說幾句,可朱處長推脫說工作繁忙,跟夏書記連說了幾句對不起後,把電話給掛斷了。

    夏邦浩心裏有些不高興,卻也不好再打回去,只能衝着電話罵了一句,他孃的,還真把自己當成一棵蔥了。電話掛斷後不久,女婿賈愛軍推門進來,一進門就說:

    “爸,聽說最近市裏經貿委的工業展覽館工程就要招標了,你是不是什麼時候跟經貿委的領導打聲招呼”

    夏邦浩瞧着賈愛軍一進門又是讓自己辦事,心裏心情更加有些不爽,衝着賈愛軍不耐煩的口氣說:

    “你整天忙叨叨的,東一榔頭西一棒的,到底忙出了什麼成果沒有浦和區的工程一個也沒競爭到手也就罷了,居然連經貿委展覽館這樣的小工程你也有興趣”

    賈愛軍被老丈人這麼一教訓,心裏也有些不痛快,衝

    着夏邦浩抱怨說:“還不都是那個秦書凱給害的,好端端的教育局校舍工程,原本已經招標成功了,他偏偏要跟我作對,把結果給取消了,好不容易巴望着這混蛋進了紀委,現在居然又出來了,簡直是老天無眼。”

    夏邦浩衝着賈愛軍教訓的口氣說:“什麼叫老天無眼啊明明是你自己時運不濟,交友不慎,別把責任全都往客觀原因上推卸,主要還是應該想想自己的主觀原因到底錯在哪裏”

    “我這跟您談展覽館的項目事情呢,您這都扯到哪裏去了”

    夏邦浩有些生氣的衝着賈愛軍吼道:“你們只知道讓我出面幫你爭取項目,可你們想過沒有,我親自到浦和區宣佈鄔大光主持工作才幾天啊,這下倒好,又親自把秦書凱給送回去上任了,這叫什麼知道嗎這就叫笑話,天大的笑話而我就成了這笑話中最重要的主角,你們想過外界是怎麼評論我的嗎想過我現在的處境嗎見面就跟我談工程,見面就跟我談給誰打招呼,這個招呼我還有臉打嗎”

    賈愛軍沒想到老爺子今天的脾氣會這麼大,心裏有些後悔今天來的的確不是時候,老爺子明擺着心情惡劣,自己算是撞到槍口上了,成了出氣筒。

    賈愛軍有些主動退讓的口氣說:“我也就是隨便這麼一說,您要是不方便的話,不摻合這件事也行,我自己再想辦法。”

    “你想辦法您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如果你不是我夏邦浩的女婿,這普安市的建築市場能有你的一席之地”

    賈愛軍也有些惱火了,心說,這老爺子今天也忒得寸進尺了,明明每次工程結算後,他都是拿的大頭好處,現在倒好,跟自己上綱上線起來。

    賈愛軍不敢給老爺子臉色看,可嘴裏卻不再出聲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任憑夏邦浩說些什麼,他都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去。

    夏邦浩說了半天,沒有人跟他對着幹,也沒了多少興致,衝着賈愛軍嘆了口氣說:“行了,說到底,你也是爲了多掙些錢罷了,這樣吧,經貿委的工業展覽館項目是市裏比較重視的項目,到底能不能有暗箱操作的空間,我心裏也沒底,我會幫忙協調的,行不行的,看情況再說吧。”

    夏邦浩說到現在,讓賈愛軍聽的最高興的就是這句話了,賈愛軍立即準備起身離開,既然老爺子已經答應了幫忙協調,自己來找他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此時不走,難不成還等着聽他的嘮叨

    夏邦浩見賈愛軍急着要走,趕緊叮囑道:“上次舉報秦書凱的事情沒能成,這下他已經出來了,這傢伙心機比較深,你們整天在外頭辦事的時候,稍稍用點心思,千萬別被人家給抓住了小辮子。”

    賈愛軍聽出老爺子也是真心關心他,於是笑着對夏邦浩說:

    “放心吧,就憑着他秦書凱一個小小的區委書記,暫時倒也沒什麼可怕的,咱們不是有季部長家的兒子統一戰線嘛,有什麼事情,讓那傻小子先往前衝,秦書凱必定會心裏有所忌諱,這次的事情,也實在是時運不濟,沒想到他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老婆離婚了,否則的話,他老婆既然把東西收下了,多少應該對他有所牽連的。”

    夏邦浩聽了這話,忍不住又嘆了口氣說:“誰說不是呢他可是朱閻王手下唯一可以全身而退的官員啊”

    賈愛軍又陪着老爺子吹了幾句後,瞧着他情緒好轉,這才從夏邦浩的辦公室出來。

    晚上,賈愛軍和莊力歐請季軍喫飯,儘管月亮灣商業圈的項目沒能成,但是季軍的特殊身份註定了必將是他們巴結奉承的對象,因此兩人是鐵了心要把季軍栓在自己的利益集團中,最近一段時間,瞧着秦書凱從省紀委平安回來了,事情沒辦成,季軍的心情也相當不爽,哥倆想盡辦法要讓季軍開心,因此晚上找了個高檔的酒店,請季軍一塊喝兩杯,男人之間就是這樣,兩杯小酒喝下肚,話題就敞開了,彼此之間掏心掏肺的,不管是真交心,還是裝模作樣,反正兄弟情義看起來要加深幾分。

    目前的普安市建築市場,莊力歐是不敢強出頭的主,而賈愛軍根基未穩,兩人都對以後的建築市場形勢有些拿不住,因此心裏更加想要保住季軍這個大腿。

    兩杯酒喝完後,季軍有些不痛快的發牢騷說:“這次的事情實在是窩囊,明明舉報秦書凱以後,他都已經被抓進省紀委了,卻沒想到這小子命大,居然被他逃過了一劫,這孫子什麼時候離婚不好,偏偏在這種時候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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