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緋色升遷圖:崛起官場 >301、問題出在哪兒
    今晚,他跟幾位同事一起接受錢副市長邀請的時候,心情是忐忑的,這種時候,錢副市長請大家喫飯,目的是不言自明的,可是如果幫了錢副市長的忙,很有可能會毀了自己的前程,如果不幫忙的話,又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因此陳處長的心裏現在是左右爲難,即便是進了包間門的那一剎那,心裏還是沒有打定主意。

    跟平常喫飯一樣,大家依舊是熱熱鬧鬧的進門,相互招呼着,全都客套的把錢副市長奉爲上賓,儘管今晚請客的人是錢副市長,幫忙招呼的,安排酒菜的去都是陳處長主動爲之。

    錢副市長也習慣了下屬的伺候,他端坐在酒桌的主席位置,等到大家都坐齊了,才端起酒杯說,今天難得跟大家一塊聚聚,都把酒杯端起來,盡情的多喝幾杯。

    衆人聽了這話,趕緊端起酒杯,能喝不能喝的全都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三杯酒過後,錢副市長並不準備跟大家打太極,而是直截了當的拋出問題,他知道陳處長是幾人中目前級別最高的紀委幹部,又是得自己恩惠最多的,平日裏一口一個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之類的話掛在嘴邊,現在也到了他該報恩的時候了。

    錢副市長問陳處長,你對範大泉的案子,瞭解多少?

    錢副市長這話一說出口,底下立即安靜了下來,原本假裝出來的熱鬧場景一下子消失殆盡,大家都低頭默不出聲的等着靜觀事態的發展,等着看陳處長如何應付這樣的局面。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數,上次紀委副書記負責辦理周德東的案子,被弄了個開除公職的處分,說白了,還不是因爲得罪了背後幫周德東撐腰的秦書凱,這次範大泉的案子,據說又是秦書凱在背後搞的鬼,這個瘟神想要收拾的人,誰敢插手,苟副書記的下場已經夠慘了,人家可是紀委副書記,像自己這樣的小嘍囉,要是敢胡亂說話,插手此事,結果豈不是要更慘。

    再說,這可是新上任的市紀委書記新官三把火的頭一把,要是誰敢大着膽子往上澆水,除非是不想在紀委裏繼續混下去了,否則的話,豈不是要有穿不完的小鞋。

    陳處長張口結舌了好大一會才說,錢市長,我是負責公款貪污案件那一塊的,我只能說,範大泉的案子不是在我的手裏辦的。

    錢副市長聽了這話,環顧了一下一桌人,有人趕緊把頭低下,錢副市長看穿了這幫人的心思,要是連陳處長都對自己不透露任何消息,那就更別指望其他人了。

    錢副市長語重心長的口氣說,小陳啊,還記得你剛上班的那會,什麼都不懂,給我當你祕書的頭一天就摔破了一個水瓶啊,當時我跟你說些什麼,你還記得嗎?

    陳處長老老實實的回答說,記得,錢市長當時對我說,在您的辦公室裏幹錯了什麼事情都不要緊,您會照顧我,但是出了那個門,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否則的話,給人家留下一個年輕人辦事不穩定的印象,給領導留下過形象就不好了,以後想要有大發展的機會也就少了。

    錢副市長抿着嘴脣點點頭說,看得出來,你是個重情義的人,我幾年前說過的話,你還是記得清清楚楚啊,這幾年下來,你進步很大,該學會的都學會了,級別也有了提高,這都是你自己努力工作得來的啊。

    陳處長聽出錢副市長話裏的意思,趕緊說,如果沒有錢副市長的栽培,我是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位置的,這一點我心裏明白。

    錢副市長看了陳處長一眼說,是嗎?如果你心裏真的明白的話,範大泉的事情,你就不該像剛纔那樣回答我啊?

    錢副市長這句話一說出口,一桌人全都愣住了。

    陳處長的臉色難看極了,似乎爲了證明自己的話,並沒有敷衍的意思,陳處長指着其他幾個紀委的同事說,他們都可以作證,範大泉的案子,知道情況的人很少,據說這次是高度保密案件,除了直接參與的辦案人,以及市紀委的幾位領導知道具體情況,我們底下這幫人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既然陳處長已經替大家選擇了態度,大家也就順水推舟的點頭說,是啊,錢副市長,事情的確是像陳處長說的那樣,我們的確是插不上手啊。

    錢副市長將信將疑的環顧了四周一樣,一雙雙眼睛似乎都沒有避讓他質詢的眼神,他心裏有些無奈,卻也只能接受這樣的現實,只怕範大泉的事情真的是件大案子,就像陳處長說的那樣,想要知道內情,只有找紀委的相關領導才能打聽出個所以

    然來。

    一頓飯沒有任何滋味的往下喫,好不容易撐了一會,錢副市長說有事提前退場了,明明是請客的人,卻先走了,被請的人臉上也都不太好看,一個個各懷心思的相繼離開。

    錢副市長回到家,剛轉動門鎖,錢紅紅立即奔過來開門,一開門見到女兒哭紅的雙眼,錢副市長的心裏也不好受。

    錢紅紅急切的問父親,範大泉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他爲什麼會被紀委的人給抓起來?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出來?

    錢紅紅連珠炮似的發問,讓錢副市長相當的不爽,自己今晚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喫,就是爲了他老公範大泉的事情在奔波,喝了幾口酒在肚子裏早就化爲烏有了,錢紅紅一見面就關心範大泉的事情,哪裏還顧得上自己這個親爹還沒喫飯?

    錢副市長不理錢紅紅,衝着家裏的保姆說了聲,去給我盛碗飯。

    錢副市長往餐廳走去,錢紅紅緊隨其後,錢副市長坐定後,對錢紅紅說,你要有個思想準備,範大泉估計短時間內很難出來。

    聽了這話,憋了一晚上的錢紅紅一下子忍不住嚎啕大哭氣來,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說,這到底是怎麼了?他到底犯了什麼錯啊?是哪個殺千刀的在背後對付他?要是讓我知道了,我一定饒不了他。

    錢紅紅的話倒是提醒了錢副市長,他問錢紅紅,最近,範大泉得罪什麼人沒有?

    錢紅紅抽噎着說,你還不知道他,整天就是一官迷,除了陪領導喫飯賭錢,就是在單位裏頭加班,哪裏會得罪什麼人呢?

    錢副市長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問錢紅紅,你是說,範大泉現在還賭錢?

    錢紅紅回答說,是啊,都是小來來,範大泉說過,領導喜歡賭錢,他得陪着,這只是跟領導溝通的方式,不算違法。

    錢副市長沒好氣的說,他這種說辭,也就是騙你這種沒頭腦的人,最近他都跟誰賭呢?

    錢紅紅搖頭說,這我還真是不清楚,反正都是官場的人,什麼檢察院的院長之類的。

    錢副市長見錢紅紅對情況也不是很瞭解,不由皺眉思索了一陣子,範大泉這個女婿,他還是瞭解的,本質上還算是比較老實,這些年安安穩穩的上班下班,八小時以外的時間也會巴結巴結領導,爭取個進步什麼的,但是出格的事情卻很少幹,這次他突然被市紀委弄進去,的確是相當蹊蹺。

    錢副市長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錢紅紅,你最近得罪什麼人沒有?

    錢紅紅見父親把話題轉到自己頭上,趕緊撇清說,我是我,他是他,就算我得罪了什麼人,跟他範大泉的事情能有什麼關聯呢?

    錢副市長說,我也就是隨便問問,這事情沒頭沒尾的,到現在連個縫都沒找到,我這不是正想轍了嗎?

    錢紅紅說,上次我背後整了秦書凱的老婆劉丹丹一次,害她到紀委裏被關了幾天,明明是證據確鑿的事情,沒想到她竟然逃過了這一劫,聽說現在已經回單位上班了,其他我也沒幹什麼呀。

    錢副市長聽到錢紅紅竟然背地裏對付秦書凱的老婆,氣的把正喫飯的筷子,狠狠的摜在桌上說,我說這事情怎麼這麼邪乎呢?原來竟然根子出在你身上,秦書凱是什麼人?也是你錢紅紅能隨便對付的?你把他老婆關進紀委,人家再把你老公關進紀委,這不是報復是什麼?

    錢紅紅聽了這話,不由大驚失色,她問父親,照您這麼說,範大泉是受了我的連累?

    錢副市長氣的哼了一聲說,現在還不能確定,可是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錢副市長餘怒未消的口氣說,你也不想想,秦書凱能把你表哥擺弄成那樣,他還是有些能量的,你什麼人不好惹,非要跟那個秦書凱鬥呢?

    錢紅紅還想要解釋,錢副市長衝她揮揮手說,算了,你什麼都別說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弄清楚範大泉到底是犯了什麼把柄被人家給抓住了,只有對症下藥才能解決問題,我馬上去趟省城,普安市這一塊的消息渠道已經被封死了,現在也只能從省城下功夫了,好在我在省城這些年也培養了一些關係,你們這些不爭氣的東西,什麼時候能不給我添麻煩?

    錢副市長滿腹怨言的稍微吃了點東西,又打電話給自己的司機,囑咐他到樓下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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