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緋色升遷圖:崛起官場 >417、給個改錯的機會
    可以試想一下,一旦咱們每個人的頭腦中關於保密制度執行的那根弦鬆了,紀委的辦案就成了一種遊戲,一種擺設,那些違紀違規的官員對於紀委部門的查處將不再感到任何危險,少數人的利益得到了保證,我們傷害的卻是民心。

    朱大勇副書記被調查了,這是他自己放鬆要求,咎由自取,但是在這裏我可以跟大家透漏一點的是,朱大勇副書記之所以被市紀委調查,跟他本人在辦案過程中做了跟自己現在所在的行業,所在的崗位不合時宜的事情,也是其中原因之一,接下來,等待朱大勇的將會是嚴格的處分。

    說到這裏,賈珍園稍微停頓了一說,放眼掃視了一下全場,用一種痛心疾首的惋惜口氣說,根據種種跡象表明,在很多案件的處理上,就如開發區雷志福的案子上,我麼單位的有人犯下了跟朱大勇同樣的錯誤。

    看着底下一幫人悶聲不吭,有些人低頭不語,有些人在四處張望,似乎想要通過眼睛的觀察,確定領導嘴裏提到那個跟朱大勇犯下同樣錯誤的人到底是誰?

    賈珍園繼續說,我希望,在明天下班前,雷志福案件中涉嫌泄密的同志能主動跟我聯繫,手機,qq,內部信箱,我的電子郵箱,總之,我會保持四十八小時的聯絡通暢,我這樣做,不爲別的,就是想給某人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我們紅河縣紀委已經出現了一個朱大勇,這就夠了,我不想再有任何人步朱大勇的後塵,當然,如果誰做了,卻是抱着僥倖的心裏,那麼,到時候罪加一等,嚴肅處理,絕不會手軟。

    在座的所有人,除了今年新進來的一位年輕人之外,其他都是至少有着三年以上紀委工作經驗的同志,我希望這位同志能珍惜這次的機會,不要一錯再錯,錯上加錯。

    看着賈珍園一雙眼睛威嚴的掃視全場,坐在臺下的小嚴感覺如坐鍼氈。他有種被賈珍園窺破心思的擔憂,兩隻眼睛根本就不敢往主席臺上正在講話的賈珍園多看一眼。

    儘管幾年的紀委工作經驗提醒他,賈珍園其實在是跟大家打攻心戰,這種招數,他們也常常用來對付那些被審訊的幹部,其實,說跟不說的效果是一樣的,頂多弄一個坦白從寬,可是對於已經犯下的錯誤來說,坦白從寬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意義。

    會議結束後,小嚴隨着人流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小嚴的辦公室裏有三個人,其他兩人一回到自己的私密空間,立即喋喋不休的議論起來。

    一個人搖頭嘆息說,狗日的,真是想不通,朱大勇已經是縣紀委的副書記了,領導幹部了,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原本瞧着他原則性挺強的,現在看來倒是自己眼拙了?

    另一個說,這有什麼好稀奇的,在紀委當副書記,一年能拿多少錢,這年頭,有錢就有一切,朱大勇當初能提拔當上領導,靠的還不是鈔票鋪路,現在出了這件事也很正常。

    一人疑惑的口氣問道,不要胡說,你怎麼跟諸葛亮似的,朱大勇是鈔票鋪路上來的事情,你也知道?

    另一人說,狗日的,沒什麼稀奇的,這件事地球人都知道,你想想看,朱大勇副書記一路提拔上來,過一年半載的就動一下,直到老縣長賈仁貴走後,他立馬就原地不動了,這都兩年多了,還在紀委副書記的位置上呆着呢。

    賈仁貴的名聲難道你我還不清楚嗎?買官賣官是出了名的,在他那裏,除了拿錢鋪路,其他根本就無路可走。

    一人表示贊同說,那倒也是,聽說賈仁貴有個親侄子大學畢業要他幫忙安排到縣裏來上班,當初賈仁貴還拖延了一段日子,直到人家送了點東西過去,現在那侄子被安排在縣財政局上班。

    前一陣,有人問他,既然舅舅賈仁貴已經走了,到鄰縣當縣委書記了,爲什麼他不一起跟過去,在賈仁貴手底下混着,提拔也方便些。你猜賈仁貴的侄子怎麼說?

    另一人頗感興趣的問道,他侄子怎麼說。

    那人回答說,還能怎麼說,他侄子親口說的,到哪裏工作都是一樣的,賈仁貴面前沒有親情價碼,只有正常標準價格,自己即便是去了,不掏錢辦事,跟現在在紅河縣裏混依舊沒什麼兩樣。

    另一人點頭說,難怪。

    一人轉向小嚴招呼說,小嚴,你記得嗎?財政局的那個小張,他可是賈仁貴的親表侄兒,你上次不是還跟他一

    起在辦公室聊的挺熱乎,看起來,你們好像挺熟的,他跟你說起過這件事嗎?

    小嚴頭腦中還在回味着賈珍園剛纔在會議上講的話,他心裏其實是有些擔心害怕的,他知道賈珍園費盡心機,使用各種心理戰速想要逼出的人就是自己,可是自己到底該怎麼辦纔好呢?難道真的要主動向賈珍園坦白?如果不主動交代,被查出來,那麼自己就完蛋了。

    再說,現在的小嚴也知道,屠德隆幫助自己,那是因爲自己的岳母是屠德隆同父異母的姐姐,當時這個屠德隆的父親犧牲了自己岳母的幸福,所以纔有了進步的機會。

    屠德隆幫助自己,其實那是幫助他的侄女,也就是自己的老婆,現在自己該如何辦?如果自己出事情了,那麼這個屠德隆不會幫助自己的,這個人和他父親一樣,爲了自己的利益那是不會在乎任何人的利益。

    小嚴猛然擡頭見兩個同事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裏不由一陣心慌,勉強衝着兩人笑笑說,你們都盯着我看幹什麼?

    小嚴這話一說,兩人立即意識到,此人剛纔人坐在辦公室裏,腦袋早已不知道神遊到什麼地方去了,敢情對兩人剛纔說的一番話,竟然一句都沒聽進去。

    一人問道,小嚴,你剛纔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我們說的這麼熱鬧,也不見你多說一句話。

    小嚴尷尬的笑笑解釋說,狗日的,這不是最近查案子太累了,你們也知道,審訊程序一啓動,八小時的三班倒,我剛纔在想着什麼時候能有時間好好的睡一覺就好了。

    一人說,你還是別癡心妄想了,就你們手上雷志福的案子,還不知道哪天能結案呢?現在又出了泄密事件,你就慢慢熬吧。

    小嚴笑笑說,是啊。

    兩人見小嚴對兩人的談話沒有加入的情緒,轉臉又開始聊朱大勇被紀委查處的問題。

    按照兩人的說法,反正朱大勇也算是夠本了,此人不僅給妻子兒子在紅河縣城弄了一個小別墅住着,聽說還在市區和省城都置辦了房產,就算是進去了,老婆孩子倒是還得過着人上人的日子,倒也不虧。

    關鍵是,朱大勇出事了,上頭應該會有人出面保着,這種拔出蘿蔔帶出泥的事情,只要是跟朱大勇曾經密切聯繫的領導心裏應該都有些害怕,所以說,朱大勇這次的事情,應該很快會有個結果,而且結果還不會過分嚴重。

    聽着紀委的同事在聊朱大勇的事情,小嚴的心裏卻在仔細的斟酌着自己泄密事件。

    他心裏有數,自己對雷志福案件泄密的事情,只有屠德隆和雷志福是知情的,暫時情況下,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屠德隆拜託自己傳遞消息,自己做了,而傳遞消息的對象是雷志福,所以雷志福每每只要看到自己親自審訊他的時候,表現會相當輕鬆,就像知道整個審訊的過程不過是演戲一樣,等到舞臺燈光背景都卸下的時候,他雷志福這個主角之一就可以卸妝回家了。

    雷志福作爲被紀委控制的犯罪嫌疑人,他是絕對不會向任何人透漏,是自己泄露消息給他的,因爲目前來說,自己是他跟外界聯繫的唯一渠道,說出了自己,等於是他關閉了自己的一條活路。

    剩下的人就只有屠德隆了,按理說,屠德隆應該也會嚴格保守祕密纔對,畢竟自己對於他的事情如此賣命的執行,他應該不會沒良心的出賣自己。

    但是,人總有個萬一,屠德隆跟雷志福不同的是,他現在還在開發區工委書記的位置上,他是一個自由的領導幹部,他每每有諸多的應酬要應付,說不定在應酬的時候,一時喝多了,嘴巴不受大腦的控制,那結果可就很嚴重了。

    小嚴想到這裏,感覺自己必須去一趟屠德隆家,否則的話,他心裏總是感覺惶惶的,他要親手把這個可能存在的漏洞給堵上,他就可以安枕無憂了。

    晚上,屠德隆家的二層小樓燈火通明,小嚴左右看了又看,直到確認周圍沒有任何人看見就,他才小心翼翼的擡手敲門。

    開門的人是屠德隆家裏僱傭的保姆,此人跟小嚴並不算面熟,因此把小嚴當成了平常那些過來無事獻殷勤,或者是送禮給屠德隆想要辦事的人,見小嚴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便有些不想讓他進門。

    【作者題外話】:今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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