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緋色升遷圖:崛起官場 >1150、父親的求情
    秦書凱開玩笑的口氣說,張富貴趕緊配合的笑了一下。

    “我倒是好幾年都沒機會跪牀頭了,今晚要是真有機會嘗試一下,倒也是沾了秦市長的口福了。哈哈。”說完,就在秦書凱的前面坐了下來。

    一個人把自己的身份主動下賤到這種地步,也算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秦書凱的心裏對張富貴不由又鄙夷了幾分,這個人典型的爲了自己升官不問任何人死活的人,於是隨便的往自己的座椅上坐下來後,兩隻眼睛盯着張富貴,想要聽聽他到底想要對自己說什麼事。

    “秦市長,我今天是特意過來爲刁一品求情的。”

    “你爲刁一品求情爲什麼”

    秦書凱聽到這,很是喫驚,有些詫異的口氣問。

    “其實,刁一品的老婆被抓後,他應該已經受到教訓了,人常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我這也是爲了秦市長着想。”

    張富貴居然說自己是爲了秦書凱着想,這話說出來,只怕任誰都不會相信,秦書凱自然更是不可能相信何況秦書凱很瞭解張富貴。

    以秦書凱的聰明,又怎麼可能猜不到張富貴這次來,必定不是自己主動願意過來的,只怕後頭有不明的力量逼的他不得不來。

    “唐小平要你過來的”

    “不,不,我自己自願要過來的。”

    張富貴說的話已經顯露了所有的真相,秦書凱忍不住衝他搖頭道:

    “張市長,你心裏應該明白,這次對於刁一品的事情,我準備了這麼長時間,現在你一句話就想要我放棄,你覺的可能嗎做事也要看看時間,不是每個時間都適合放手的”

    “我知道自己沒有秦市長聰明,也知道秦市長一旦心裏有了自己的主意,只怕很難改變,只是刁一品在普安市當了這麼多年的副市長,手下倒也有一批爪牙,尤其是市委書記唐小平有心偏袒他,我勸秦市長放刁一品一馬,也是爲了秦市長以後的發展考慮。”

    儘管張富貴特別想要把話說的圓潤和理所當然,可在秦書凱的面前,這些理由全都不堪一擊,簡直就是放屁。

    官場歷來是人走茶涼,如果刁一品倒了,只怕他原先手下那些對他忠心的人,立即會重新尋找靠山,說不定有些人會投到秦書凱的門下也是有可能的,至於唐小平對他的偏袒,秦書凱更加不放在眼裏,唐小平要是有實力保住刁一品的話,他還能派出張富貴來做馬前卒

    “張副市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不過,冤冤相報何時了,我跟刁一品之間也是該有個了斷的時候了,刁一品就像是一條狗,只要不拿鏈子把他給栓住了,只怕他會一直咬人,這次是他自己本身有問題,讓我抓住了機會,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明明實力太差,卻還硬要逞強,對於這樣的人,我他媽的一棍子打死算是便宜他了。”

    張富貴心說,你那些東西還不是我提供給你的,現在倒好,東西到手了,立即翻臉不認人,一點面子都不肯給,你倒是讓我怎麼向唐小平去交差呢

    張富貴的心裏對秦書凱滿是意見,可是臉上卻只能笑着應付道:

    “秦市長說的有道理,這刁一品的確也有可恨之處,秦市長教訓他一下,也是應該的。不過都是官場的人,這樣做”

    秦書凱聽着這話,差一點笑出聲來,張富貴這臉變的也太快了吧剛纔他不是還盡力的在幫刁一品求情嗎什麼叫官場的變色龍,今天自己可算是見識了。

    “張市長,還是那句話,如果是你個人的事情,那麼作爲兄弟一定會考慮,至於說爲了別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煩心的,該怎做那是我的事情,不要說你出面,就是普安市再大的幹部出面,對我來說,那都是無效的”

    這麼一說,那就是表面了態度。

    “我也就是隨口說說,當然,怎麼做,那是你兄弟證據決定的事情”

    張富貴看到秦書凱擺明了態度,知道如果再說什麼,那就是自己無趣了。

    張富貴出馬並沒有改變事情的發展態勢,畢竟秦書凱不可能給張富貴面子。

    就在刁一品的老婆被抓後的第二天夜裏,大雨滂沱中,刁一品的岳父也被浦和區紀委給帶走了,岳父退休前是浦和區某局的局長,按理說已經退休下來快十年了,就算是有什麼問題,也該沒有多少人提及纔對,畢竟一個已經退休的老人,跟任何人在工作上都是沒有任何衝突之處的,可偏偏就邪門了,因爲在位時財務上的一些問題,浦和區紀委還是帶走了刁一品的岳父。

    刁一品的家裏

    ,一下子被帶走了兩個人,普安市老百姓的熱門談資一下轉移到了這個不幸的家庭上,似乎衆人都在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企盼,既然刁部長的老婆和老丈人都已經出了問題,難道刁部長本人就能一點事情都沒有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消說老百姓在背地裏這麼議論,就連刁一品的父親心裏的想法也是跟大家一樣的,他得知消息後,立即把刁一品叫回家,問他究竟怎麼回事爲什麼家裏最近頻繁的發生這種事情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刁一品現在整天過着驚弓之鳥的日子,他每天都在心裏想着,今天會不會是秦書凱對自己下手的日子,眼瞅着紀委的人把老丈人帶走了,他心裏卻並沒有想要找人幫忙通融此事的心思,因爲他心裏清楚,自己現在就是秦書凱刀板上的魚,他想要怎麼玩,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接到父親的電話後,刁一品當即趕回家,見父親一副嚴肅神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自己,刁一品心裏不由苦笑,他知道父親想要跟自己說什麼,他也知道自己會怎麼跟父親說,一件已成定局的事情,就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說穿了,又能改變什麼呢

    瞧着兒子一臉憔悴的表情,老父親忍不住問道:

    “最近,沒怎麼休息好”

    “嗯。”

    “究竟怎麼回事,你就不想跟我說說”

    父親關切的眼神注視下,刁一品忍不住長長的嘆了口氣說:“現在這時候,說什麼都有些晚了,說不說的又有什麼差別呢”

    “兒子,三個臭皮匠強過一個諸葛亮,你說出來聽聽,說不準咱們會一塊想出什麼解決問題的辦法呢否則,就這麼等着”

    儘管刁一品心裏明白,父親的話只不過是美好的願望罷了,可他心裏也清楚,只怕這時候,自己還有機會坐在這裏跟父親好好的嘮嘮一些事情,真要等秦書凱把頭上那根對準自己的大棒砸下來的時候,自己再想要找機會跟父親好好的說說話,就難了。

    刁一品從自己跟秦書凱最初發生矛盾的事情開始講起,不緊不慢的口氣一直講到秦書凱上次在辦公室給他看到的那份資料。

    刁一品苦笑着衝父親說:

    “就算明知道眼前是個陷阱,我卻還是得繼續往前走,還能有什麼法子呢秦書凱現在是在跟我玩心理戰術,他想要先從精神上讓我崩潰,這樣才能讓他有那種報復的快感。”

    刁一品的老父親聽了兒子的話,不由有些呆住了,他做夢也沒想到,現在官場年輕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居然複雜殘酷到這種地步,照兒子的說話,這個秦書凱副市長爲了能報復他,豈不是用盡了心機。

    “不行,我得親自找他談談去。”

    “你這是要找誰談”

    瞧着老父親有些衝動的站起身來要走,刁一品趕緊攔下說:

    “你去找秦書凱談話無異於與虎謀皮,他那樣狠毒的心腸,絕對不會聽您的任何一句話的,再說了,他身爲常委副市長,您即便是去了,也很難見到他,作爲領導人,每天找的人很多。”

    “那你說怎麼辦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受這樣的苦”

    老父親說着話,兩隻眼眶已經有些溼潤起來。

    刁一品瞧着父親的模樣,心裏也很難過,他小心的攙扶父親重新坐到沙發上後,低聲對父親說:

    “我早已做了一些安排,家裏有些值錢的東西都已經安置妥當了,有了那些錢,二老以後的養老應該不成問題,我的事情可能要進去一段日子,好在我也查看了相關法律,我的問題如果唐書記幫助,也就十年八年的功夫也就出來了,到時候倒也趕得及給二老伺候養老送終。”

    “兒子”

    老父親聽了這話,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刁一品嚎啕大哭起來。

    “你就讓我去求求那個秦市長,我就不信他是個鐵石心腸,我一個老人家去求他放你一馬,他總是要心軟一下的,你就讓我去吧。”

    “您別這樣,是兒子不孝,這麼大了,還要您操心,這樣吧,我自己的事情,還是我自己出面最爲妥當,我稍後就去跟他好好談談,就是我給他下跪,我給他磕頭,我也一定想辦法讓他心軟放我一馬,行不行”

    老父親自顧流淚輕輕的搖頭,此時卻早已傷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刁一品倒也沒有欺騙自己的老父親,他把父親送走了,的確也去了一趟秦書凱的辦公室,只不過他進門後並沒有下跪,更沒有哀求,因爲他心裏清楚,事到如今,再當着對手的面使出這些苦肉計來,只能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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