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新,你除了渾身一把子力氣你還有什麼好嘚瑟的?上回在普安市,老子工程沒爭過你,這回在定城市,老子註定要贏了你!
就算你撒潑又能怎樣?你問問我身邊這位成祕書長,他可是負責深港項目的副總指揮,他有沒有一點心思要把工程給你做?
鬥不過別人就動粗,這就是你王家新爲什麼搶不到工程做的原因,因爲你他娘就是一個莽夫,根本不配做生意,尤其是做大生意!哈哈哈”
茅家濤被打成肉包子臉居然還不忘跟王家新逞口頭之利,這讓一旁的柳嘉惠又氣又急,她擔心兩人再動手打起來,往中間一站衝着茅家濤呵斥道
“茅家濤,你就不能少說幾句嗎?以前在京城你們一見面就是掐,現在到了底下你們還是一見面就掐,都多大了?都是成人了,還見面就打架?你不是不知道王家新脾氣暴,你沒事得罪他幹什麼?”
茅家濤即便敢隨便得罪王家新,卻不敢得罪柳嘉惠,因爲他對柳嘉惠的家族實力實在是太瞭解了,此時見柳嘉惠站出來說話,他據理力爭道“嘉惠,你也看見了,我沒招惹這瘟神,是他先打我的。
柳嘉惠見茅家濤一味撇清自己,衝他白了一眼,道“你要是不招惹他,他能動手?我跟馮大哥,成祕書長都在一邊看着,你倆一個巴掌拍不響,趕緊的,不想再被打的話,立馬走人。”
說實話,茅家濤是真心懼怕王家新的拳頭,這位官少爺從小就是個打架莽撞的主,就衝兩家的地位哪怕自己真被他打的住進醫院,家裏人也不好追究太多。另外,茅家濤看出柳嘉惠嘴上主持公道,其實話裏話外還不是向着王家新?聽說最近王家新正在猛追柳嘉惠,人家兩人早晚是一家人,自己說再多有毛用?
想到這裏,茅家濤隔着柳嘉惠衝王家新發狠道“你小子等着!老子回頭有空在工程上再收拾你!”
王家新聽了這話,又要往前衝,馮局長和柳嘉惠趕緊把他攔下來,茅家濤嚇的急忙往後退了兩步,衝着還在原地佇立的成祕書長喊了一聲“成祕書長,咱們換個喫飯的地方,省得看了這傢伙堵的連飯都喫不下!”
瞧見成祕書長緊隨茅家濤腳步要走,馮局長趕緊上前一步問他“成祕書長,剛纔茅家濤說深港項目的事是真的嗎?不是說所有工程的招投標還沒啓動嗎?已經內定他做了工程?”
成傑奎見馮局長今晚和省委王書記家的公子在一塊,心裏便猜到此人八成是已經巴結上了王書記的高枝,當着他的面倒也不隱瞞,據實道“茅總找到咱們朱書記幫忙,朱書記親自發話,我也就是執行領導指示罷了。”
成傑奎這句話不僅證實了茅家濤剛纔狂妄之言不虛,更是讓一旁的王家新聽的清清楚楚,“深港項目果然已經內定!”
“可惡!”盛怒之下的王家新口不擇言罵道,“秦書凱那個狗東西昨天還信誓旦旦,工程要經過招投標程序,結果呢?”
“你看看你看看,剛纔狗日的茅家濤那副小人得志猖狂模樣?這種沒素質的東西,你們幹嘛攔着我不讓我揍癟他?”
馮局長勸道“你跟那種小人治什麼氣?他說他的,你只當沒聽見就是了,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萬一真把人給打殘了,豈不是麻煩?”
馮局長好心勸一句卻惹來王家新更大火氣爆發,當場衝着馮局長吼起來“你讓我只當沒聽見?他茅家濤剛纔說的話難道你沒聽見?深港工程已經被這小子內定了,你說我這趟來定城市爲了什麼?難道你讓我就這麼眼睜睜看着這小子虎口奪食一句話也不說?”
“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我看你現在跟秦書凱一樣,就會拿話來糊弄我!”
一旁的柳嘉惠聽了這話不由皺眉“王家新,你跟茅家濤打架,礙得着人家秦書記什麼事情了?最近一段時間,秦書記一心撲在深港項目規劃工作上,事無鉅細跟我們研究討論敲定最合適的建設方案,你倒好,心情不好就往人家頭上撒氣!”
王家新見柳嘉惠話裏話外順着秦書凱,心裏說不出一股醋意翻滾,再想起之前秦書凱向自己承諾過,深港項目必定分自己一杯羹,可剛纔另一位工程副總指揮當着自己的面已然承認工程內定給了茅家濤,心裏更加火大。
他認爲,秦書凱自始至終對自己使用緩兵之計,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一次次跟自己說的都是假話空話,說到底,他對深港項目根本沒有決定權!
“我跟秦書凱沒完!”
王家新越想越氣,兩隻拳頭捏緊青筋盡暴,兩眼熊熊烈火幾乎要燒出來,在他看來,若是秦書凱一早告訴自己,沒那個本事幫他競爭深港項目,至少他還有機會從別的路線想辦法。
可是現在大局已定,眼睜睜看着深港項目很快要被茅家濤那狗日的吃了獨食?這口惡氣,他堂堂身爲書記家的二公子怎麼能咽得下去?
馮局長見王家新情緒不好,衝着一旁的柳嘉惠使了個眼色,柳嘉惠立馬會意上前道“家新,你今晚不是說好了請我喫飯?走吧,人是鐵飯是鋼,咱們先喫飯去吧。”
柳嘉惠伸手拉了一把王家新,王家新卻轉臉看向馮局長,說“二哥,你馬上打個電話給秦書凱,我要當面問問他,看他到底還有什麼說法爲自己開脫?這是什麼人,和老子還玩什麼虛假的。”
馮局長意識到此時打電話讓秦書凱過來,無疑再生事端,打哈哈道“算了,這都幾點了,秦書凱畢竟也是領導幹部,每天要處理很多的事情那個,說不定秦書記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