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東是市委副書記秦書凱提拔起來的人，在咱們洗浴中心的二樓還有個裝修最高檔的包間是專門留給周德東和秦副書記過來享用的，可見何潔對他們兩人極爲敬重。
原先洗浴中心是沒有特殊服務的，後來周圍各家洗浴中心紛紛開展內場服務一下子把何潔的洗浴中心生意搶走不少，正好她在政府裏有人便也開了內場生意。
我們內場的姑娘來來往往流動比較頻繁，客人們不喜歡內場的姑娘總是老面孔，男人嘛到那種場合無非就是圖個新鮮......”
馮衛華正說的起勁，猛然瞧見朱副書記臉上露出幾分不耐煩，她立馬意識到剛纔說的那番話恐怕是不對朱副書記的路數。
她趕忙停下嘴巴，衝朱副書記問：“不知道朱副書記還想了解何潔哪方面的情況？只要是我知道的必定知無不言。”
朱副書記對馮衛華的靈活頗有幾分好感，他也看出馮衛華就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眼下她一心只想着保全自己要緊，但凡她瞭解的情況必定會一股腦交代出來。
朱副書記問馮衛華：“你剛纔說何潔跟周德東關係親近，還在洗浴中心裏爲周德東特意留了個包間？”
“是啊！這件事不光我一人知道，咱們洗浴中心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不信您可以去問他們。”
“不必了，我相信你沒有必要撒謊，我問你，周德東去洗浴中心消費多嗎？每次去消費的時候何潔會不會安排內場的姑娘們替他服務？”
馮衛華皺眉想了一會回答：“周書記平常倒是經常去洗浴中心，但是從未跟內場的姑娘拉拉扯扯，畢竟何潔在那看着，估摸他是拉不下臉面吧，何潔也從未安排內場的姑娘去服務周書記，唯一的一次還是周書記的老領導來了，何潔才安排了幾個內場姑娘去服務，不過又被周書記趕出來了。”
朱厚坤聽馮衛華話裏提及周德東的“老領導”頓時上了心，他忙問馮衛華：“你說周德東的老領導是誰呀？”
“當然是市委副書記秦書凱？”馮衛華臉上帶着詫異說，“咱們普安市誰不知道周書記跟市委秦副書記的關係？聽說當初若不是秦副書記鼎力相助周書記根本就不可能坐上軟件園區一把手的位置。”
朱厚坤聽馮衛華說着說着，又偏離自己想要的軌道連忙把她拉回來，他問馮衛華：“你剛纔說市委秦副書記也去你們洗浴中心休閒了？”
“是啊！當時還是我和幾個姐妹一塊進去服務呢。”
“你說什麼？你說秦書凱接受了你和幾個姐妹的服務？”朱厚坤突然一下子激動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把馮衛華嚇了一跳。
她見朱副書記儼然會錯了自己話裏的意思連忙解釋說：“不不不，何潔雖然安排我和幾個姐妹去包間服務，但是秦副書記很快就把我們趕出來。”
馮衛華的回答讓朱副書記臉上激動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不少，他不死心口氣衝馮衛華問：“你說的都是真話？”
“秦書凱和周德東真沒動你們一根手指頭？”
“真沒有。”
馮衛華這句話回答完後，她發現剛纔還滿眼放亮光的朱副書記臉上露出無比失望表情，這讓她心裏瞬間反應過來，“看來朱副書記想要的答案是否定的。”
朱厚坤原本以爲通過對馮衛華的問話怎麼着也能抓住點關於周德東和秦書凱的把柄，沒想到這兩人倒是挺自律，兩人都已經進了歡樂場，居然還能拒美色於千里之外？
這讓朱厚坤心裏不由暗暗着急，“若是再抓不到周德東和秦書凱什麼把柄，自己要怎麼向市政法委的胡書記交差啊？”
一旁馮衛華見朱厚坤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半晌沒吭聲心裏頓時意會到什麼，她以前聽何潔說起過，“對於領導幹部來說，作風方面出醜聞是大忌。”
現在眼看朱厚坤剛纔那副激動的表情，分明是巴不得秦書凱和周德東在何潔的洗浴中心內場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結果卻被自己否認了，他這纔會露出滿臉失望神情。
“朱副書記，其實周德東和秦書凱也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他們經常到洗浴中心休閒偶爾也會跟內場的姑娘們開些不葷不素的玩笑。”馮衛華試探着說。
果然，她看見朱厚坤臉上頓時又多了幾分神采，他問道：“秦書凱和周德東除了跟你們開開玩笑還有什麼更過火的舉動嗎？”
此時的馮衛華儼然聽出朱厚坤問題背後的本意，她衝朱厚坤一語雙關道：
“朱副書記，其實男女之間的事通常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有女人主動承認跟哪個男人有一腿，那個男人到底做沒做過一樣都能讓他百口莫辯，您說呢？”
朱厚坤愣住了！
他沒想到眼前這個歡場女子年紀輕輕居然這麼快看透自己的心思？她剛纔話裏的意思分明是故意告訴自己，如果真心想要誣陷誰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朱厚坤看向馮衛華的眼神瞬間多了幾分意味深長，他還從沒見過一個年輕女子揣摩別人心機到如此熟絡的地步。
他心想，“這個馮衛華到底是男人堆裏滾出來的女人，只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就把自己的心思摸的清清楚楚，如果能利用好這枚棋子說不定真能把周德東和秦書凱的名聲徹底搞臭。”
朱厚坤這樣一想看向馮衛華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親近”，他問馮衛華：“秦副書記每次去洗浴中心的時候你都在場嗎？”
“當然。”
“每次都是何潔安排你去服務他？”
“是。”
“你每次是單獨一個人跟秦副書記在一起，還是好幾個姑娘一塊進去服務他？”
“這個？”
馮衛華眼珠轉動的功夫很快從嘴裏說出了朱厚坤想要的答案，她說：“有時候我跟好幾個姐妹一起服務秦副書記，也有時候一個人服務他。”
“你的意思是說，你跟秦書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