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定來。”他開心的看了秦書凱一眼,說道,“走了。”
屁股上一陣白煙,八十八萬隨着他去了……
三天過去了,韋光榮一直聯繫不上二麻子,這讓他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他不敢想,如果二麻子落到了警察的手裏,會是什麼樣的結果?這兩天,只要是有時間,他就會不停的撥打二麻子的電話號碼,希望能夠接通說幾句話,可是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這讓韋光榮的心裏感覺到某種說不出的絕望情緒在蔓延,二麻子一定是出事了!
上午,明明是計劃好了九點召開會議,他卻一點精氣神都提不起來,索性通知辦公室取消了會議安排,現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哪裏還有半點心情去關注工作上的那些破事呢?很多時候安全是第一位。
“午夜的收音機,輕輕傳來一首歌.......。”
姜育恆的這首老歌是韋光榮一直很喜歡的,設置爲彩鈴後,每次接聽電話時,他都會盡量的多聽幾句,然後再按下接聽鍵,可是今天,當看到手機上出現的居然是二麻子的電話號碼,他立即迫不及待的把接聽鍵按了下來。
“喂!你怎麼幾天都不接電話啊?”
韋光榮急切的口氣問道。
“韋書記,有個不太好的消息我要告訴你。”
聽着電話裏說話的聲音並不是二麻子的,韋光榮立即警覺起來。
“你是誰?讓二麻子接電話。”
“韋光榮,二麻子現在不方便接聽你的電話,不過你的女兒倒是就在我的身邊,你要不要聽聽她的聲音。”
“爸爸!爸爸!救我!救我........!”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二麻子的手機?你們把我女兒怎麼了?”聽到這個樣的電話,韋光榮很是害怕,女兒昨天還和自己通電話,今天怎麼就變爲這樣,被人控制了?
電話裏的聲音再次傳來。
“韋光榮,二麻子很好,你女兒也很好,只不過,韋書記如果再執迷不悟的話,恐怕他們兩人就都變的不好了。”
“你是誰?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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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沉着穩重的韋光榮此刻已經漲紅了臉,拿着手機激動的站了起來。
“你的罪孽實在是太大了,也該是你受到懲罰的時候了。”
“啊!........”
女兒那悽慘的叫聲讓韋光榮有種肝腸寸斷的感覺。
“求求你們,別傷害我女兒......。”
韋光榮那高大的身形似乎在剎那間變的萎縮起來,整個人有氣無力的慢慢滑落回座椅上,耳邊拿着的手機裏,早已被對方掛斷,他卻還是對着手機喋喋不休的哀求着。
“別傷害我的女兒,求求你們了.......。”
韋光榮只有一個女兒,老婆前些年生病過世後,他並沒有選擇再婚,而是自己一個人把女兒拉扯大,女兒是他的命根子,也是他這世上最親的親人。
兩行淚從韋光榮的臉上留下來,他心裏也就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經過,他輸了,輸給對手很慘,原本以爲這一次失敗了,以後還會有機會,可是現在看來,自己錯了,徹底的錯了。
如果自己是一頭狼,對方就是一頭老虎,利用突襲的方式,或許狼可以佔據上風,可是一旦老虎覺醒了,狼絕對不是森林之王老虎的對手。
“韋書記這是幹什麼?大家都是同事,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嘛。”
心如明鏡的秦書凱,嘴裏說着敷衍的話。
“秦市長,我錯了,我從今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的女兒吧,看在一個可憐父親的份上,求求你放過我女兒。”
“韋書記到底說的什麼話?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韋光榮滿含眼淚的臉擡起來,看着秦書凱,他心裏明白秦書凱在擔心什麼,於是自己脫下外套,又把褲子的兩個口袋翻出來,空空如也的口袋證明他並沒有帶錄音設備。
“秦市長,我是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你放我女兒一馬,只要你放了我女兒,從此以後,我一定唯秦市長馬首是瞻。”
“韋書記這是糊塗了嗎?我又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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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級領導,憑什麼要你對我馬首是瞻?你女兒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該去找公安局報案纔對,怎麼找到我這裏來了?不會是韋書記聽說了什麼不可靠的讒言吧?”
瞧着秦書凱一味的矢口否認,韋光榮心裏卻並沒有動搖,沒有別人,一定是秦書凱!
“不管秦市長需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去做!只求您放了我女兒。”
秦書凱並不出聲,卻拿出一張紙來,在上面寫了一個字。
韋光榮有些疑惑的想要湊過去看清楚,秦書凱已經把那張紙豎起來。
真是一張a4尺寸的白紙,而現在,這張白紙的中間非常醒目的寫着一個大字“死”。
瞧着韋光榮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秦書凱衝他輕輕笑道:“韋書記可別嚇我,前一陣子,我可是剛被嚇了一回,差點連命都沒了,最近心理上的恢復才稍微好些,這一到了晚上,就忍不住做夢,夢見王曉文副祕書長當時被人殺死的場景,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讓人一想起那種場景就有些毛骨悚然,我心裏是恨不得把背後對王曉文副祕書長下毒手的人拉過來槍斃了纔好,可惜我不是警察,這抓罪犯的事情,還得公安來幹。”
“秦市長,一命抵一命無可厚非,只是王曉文死了,家裏人着實可憐,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孩子也從此沒了父親,有些時候,遇到問題說不定也可以用金錢補償的方式來解決,何必一定要走極端呢?”
韋光榮藉着秦書凱的話題,爲自己爭取一條活路。
“有些事情不是你我在這裏隨便談談就有結果的,殺害王曉文副祕書長的兇手遲早要被警察抓到,到了那個時候,自然也就是案件真相大白的時候,韋書記,關於這件事我有自己的觀點,如果兇犯聰明的話,必定會主動做出聰明的選擇,避免對家人和朋友最大的傷害,你說是不是?”
秦書凱那犀利的模樣像是一把利劍直接戳到了韋光榮的心底,韋光榮有氣無力的從地上站起來,二麻子已經落到了對手的手裏,自己的女兒也落到了對手的手裏,對手有太多的底牌,而自己卻已經沒有任何牌可走了,這牌局勝負已定,還有什麼好拖延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