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既然是秦佳瑤的表哥，就該知道秦佳瑤的去處，怎麼跑到我這裏來了？”老闆撩了一下裙襬，坐到趙大海對面低聲衝他問道。
“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秦佳瑤昨晚已經死了！”
“死了？”葉老闆口中驚呼一聲，漂亮的嘴張開很大，卻不像是裝的，那眼神裏的驚恐一閃而過。“她死了，怎麼死的？”
“死於車禍！”
“如果是這樣，你更加不該來這裏，她死了，跟我們這邊有什麼關係？我這裏正忙着呢，先生要是找樂子，儘管上樓，要是沒什麼其他事情，我就不奉陪了。”
老闆一副不想惹事的表情，起身要走。
“葉老闆，我知道秦佳瑤和這邊很是熟悉，我是過來打聽她以前的一些情況的，希望你能夠幫助。”
趙大海顧不得矜持，伸手拉住了老闆一隻胳膊。
葉老闆只得又停住腳回頭問，“你想打聽什麼？”
“秦佳瑤和這邊的人來往很多是不是？”
老闆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用力想要甩開趙大海抓住自己的那隻手。
“帥哥，我告訴你，我們這邊是正經做生意的地方，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鬆開！否則我可要報警了。”
“葉老闆，看在秦佳瑤一條命的份上，拜託你把她的情況告訴我。”
趙大海斷定，這女人必定知曉秦佳瑤諸多內情，只是不願意隨便沾惹此事，爲今之計，除了苦苦哀求，別無良策。
“帥哥，你別裝出這副可憐樣，秦佳瑤的事情，我們真的不是很清楚，不過遊賽花也許能夠知道一些，她們兩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你要是想問秦佳瑤什麼事，問遊賽花也許能有什麼結果。”
“遊賽花？”
趙大海沒想到秦佳瑤在這家歌廳的熟人居然不少，她一個國家公務人員，怎會跟歌廳這幫人有密切關係？
顧不得多想，趙大海立即問老闆：“遊賽花是誰，住在哪裏？”
老闆轉身衝着吧檯服務員問道：“遊賽花還在嗎？”
“半夜裏，有三個男人帶着上了一輛麪包車。”
“什麼？”
趙大海臉上露出詫異神情，連忙問，“三個男人長什麼樣？”
“三個人個頭一般高，都是身形比較魁梧，對了，其中一個是光頭，還有一個眼角上有一道疤。”
趙大海兩隻眼睛瞪大如鈴鐺，“知道他們去哪裏？”
“這？”
面對趙大海的追問，吧檯內服務員一時不知如何應答纔好。
“打遊賽花電話，告訴她，秦佳瑤表哥來了，看她怎麼個說法。”老闆衝着服務員指示道。
“帶走遊賽花三人也自稱是秦佳瑤家親戚呢？”聽服務員這麼一說，老闆忍不住“哼！”了一聲，有些不耐煩的口氣說：“秦佳瑤可真夠能耐的，人都死了，卻還能惹出這麼多是非來。”
“老闆，這電話還打嗎？”
“不打了，小夥子，這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以後別沒事找到這裏來，遊賽花的手機號碼給你，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福氣，不過以後若是找姑娘尋樂的話，儘管過來，其他就不要來了，影響我生意別怪我翻臉。”
服務員一次次撥打遊賽花的電話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於是把遊賽花的電話號碼寫給了趙大海。
“她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你們老闆不擔心她有事嗎？”
趙大海心中有種不祥預感，秦佳瑤前腳出事，後腳就有人立即也追到愛情海歌廳來帶走了她關係最好的朋友遊賽花，這一切難道只是巧合？
“咱們這裏做生意的，今天走，明天來是常有的事情，秦佳瑤之前不也是一樣？”
“秦佳瑤以前在這裏來過？”
趙大海捏着手裏寫着遊賽花手機號碼的紙條，心知在這裏呆下去估計也不會再有收穫，只能擡腳出門。
上午的日頭已經開始熱烈起來，走出歌廳大門，就像是到了另一個世界，溫暖，明亮，滿眼是忙忙碌碌或上學，或上班的人羣。
一大早，秦書凱剛進辦公室市公安局的人就來了，說是，“昨晚在愛情海門口發生了一起車禍，有人看見秦書凱在現場和死者說了幾句話，過來問問死者到底對他說了什麼？希望秦書凱直言相告以便協助查清此案。”
秦書凱瞧見兩位身穿警察制服的市公安局人員這麼快找上門來心裏先有了幾分警戒，他昨晚親眼目睹秦佳瑤車禍一事除了趙大海誰也沒告訴，公安局的人怎麼會這麼快找上門來？
他當即衝兩名警察故作鎮定道：“哦！原來你們爲了昨晚的事啊？不錯，我昨晚散步的時候的確看到愛情海門口附近發生了車禍，我去的時候正好120急救車已經來了，恰好發生車禍的秦佳瑤以前就認識本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沒想到人當場已經沒什麼生命體徵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秦書凱說這話的時候，兩個警察比聽老師講課還要認真一百倍的表情，等他說完後連忙問他，“現場有羣衆說死者被擡上救護車之前跟你說了幾句話？”
秦書凱忙說：“是嗎？你們的調查還真及時，不過當時那環境相當嘈雜，秦佳瑤好像一直想要張嘴說點什麼卻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我猜她八成是估摸着自己肯定活不成了，想要交代點後事吧。”
秦書凱說完這句話臉上的表情不由黯淡下來，一副親眼目睹老熟人車禍身亡的悲傷表情恰到好處表露出來。
兩名警察眼見再往下問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來，便掏出寫有聯絡方式的名片遞給秦書凱，“秦部長，你要是想起什麼可以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秦書凱順手接過沖兩人點點頭。
秦書凱剛打發走兩名找上門的警察不久便接到趙大海打來的電話，他告訴秦書凱，“自己一早去愛情海酒吧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現在正全力尋找一個叫遊賽花的女人，聽酒吧老闆說秦佳瑤生前和這個遊賽花關係非常緊密。”
秦書凱忙交代他，“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趙大海應一聲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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