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誰還沒把劍 >第三七零章 證據
    沈貫魚眼看着葛不害被玉符上的雷弧打在手臂上還不後退,就連忙道:“當然是我太乙宗刑堂調查了。”

    葛不害還是堅持不退:“不……可能,我被抓……時,還未……懷孕。”

    沈貫魚心下一凜,收縮防禦圈纔不至風雷打在葛不害身上:“你們不是一起私……”她果斷換了個說:“一起到外面歷煉的嗎?”

    “休要胡說!”這時米文澤已經收起了一起借絕陰之地修煉的兩個結丹期屍傀,飛奔過來對着沈貫魚的防禦玉符就轟擊。

    他們前次在百花妖林,就是被這個玉符給罩住,受了點傷,也不知眼前這個女修,究竟在當時是要護他們還是故意防備他們。

    待他破了防禦制住人,好好審一審她,就什麼都知道了。

    沈貫魚當然是又護又防的,這會兒見米文澤不依不饒的攻擊,她自是不會被動挨打,靈力持續輸入玉符。

    敖羨看的着急:“瞧瞧這叫什麼事,她走她的你攔什麼攔?

    現在好了,只能被動防禦不能不真的以雷爆攻擊他們。

    打下去,耗的都是你的神識和靈力。”

    想說點什麼的追風,見米文澤不留手的攻擊,縮在乾坤屋裏裝鵪鶉。

    沈貫魚有自己的思量,她一邊控制玉符上的風雷反擊,一邊道:“兩位前輩打算與我在此空耗麼?

    我能知道你們在萬劍宗一路除惡而來,並從那邊開始尋子,就是有消息的來源,不如我們一起去查證當年的事。”

    其實從那邊開始尋子,是她推測的。

    “文澤哥。”葛不害聽進心裏了,她出手製止米文澤再轟玉,“孩子。”

    米文澤久攻不下巽雷符,無奈住手問沈貫魚道:“爲什麼…你要…幫我們…查?”

    沈貫魚暗自鬆口氣,很有誠意的再次收縮一點防禦範圍,道:“葛家在找一個二十一歲的孩子,可那孩子因爲自己從小被遺棄,不肯認親。”

    “她在哪?”葛不害不由再衝至沈貫魚面前,但她依然被風雷攔住。

    米文澤就冷靜多了,他拽回人問:“葛家找的……孩子,不一定…是…我們的。”

    沈貫魚:“她長得很像葛前輩。”

    葛不害推開米文澤再往前來,她很急切的取下自己的面具,“像我!”

    近距離的看到她那張滿是劃痕的臉,沈貫魚無奈再把防禦後撤一些道:“像。”

    現在基本可以肯定他們是小丫的爹孃,那她就不能讓兩人再在外面一直亂找。

    不說各路人馬在追剿煉屍的修士,單就萬劍宗追擊滅弟子滿門的祝師姐,就隨時可能找到他們。

    在小丫對自己身世探查已經有所鬆動的時刻,萬一米文澤和葛不害被哪位前輩擊殺了,或者有人控制他們爲己用,那纔是憾事。

    且這兩位身上沾染的陰煞之氣,最好以玄門正法引導一下,說不定也能最終成就道門金屍,甚至屍仙。

    葛不害臉上沒有表情,但眼珠染上些赤色,“文澤哥!是她。”這是目前爲止,她說的最連貫的一句了。

    米文澤抓住她伸來的手,當他又有意識時,每每眼前都會閃過那個哭的哇哇叫的小紅糰子。

    就是這個小糰子的哭聲,引導着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清醒的,“她……在哪裏?”

    沈貫魚搖頭:“她不知道父母是誰,從小被乞丐養大。

    但在前不久,她有託我到凡界尋一尋她被乞丐撿到時,身上帶的東西。”

    葛不害一聽完聽搖着米文澤的手臂,邊搖邊捶:“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澤哥,我們舍…修爲……幫…萬劍宗…屠道友……逃走,他,他就這樣……把……孩子……扔了。”她燃燒壽元以祕法傳送走的人,把自己孩子扔給了乞丐。

    好恨啊!當時但凡有第二種選擇,她都不會把自己的孩兒交給別人。

    米文澤任她頭撞手捶:“忘恩負義,不……僅不傳訊……救我們,…還扔……孩子。

    見到我們,就要……誘殺……卻被……毒丹…反噬。

    他自己,殺了他全家…是報應。”

    聽他們的對話,沈貫魚和敖羨相互對視,追風傳音兩人道:“那快給萬劍宗的人說呀,別讓他們再追殺小丫的爹孃。”

    “你有證據嗎?”敖羨一句話問的追風答不上來。

    沈貫魚等着那兩位情緒回覆後,道:“兩位前輩,我現在還沒拿到證據,不能帶你們去見那個孩子。

    但我們可以一起去找找她兒時的衣物以做證明。兩位以爲如何?”

    “好,好。”葛不害收斂失態,連連點頭。

    而米文澤懷疑的道:“你敢跟我們一起?”

    沈貫魚反問道:“爲什麼不敢?

    我們無仇無怨,且還滅殺了一些煉屍御屍的修士。現在又幫你們找孩子。

    我不相信兩位道門出身,又恢復神智的前輩會無緣無故對我出手。”

    她身上的各類防禦,逃跑的法寶被師祖一準星君準備的足足的,老頭兒把他藏在象準峯的好多私房,都傳給了自己。

    還說,修仙界講實力,更講逃跑的功力,打不過就跑一點兒都不丟人。

    所以她和兩小隻手裏的遁符和傳送符,那都是滿當當的。

    看到葛不害不停的對自己點頭,她又道:“就是不知,兩位當年是被何人所害?是那個褚真人還是別的什麼人?

    現今煉屍的修士又突然出現,兩位若能提供些線索,也好讓各門各派有所警惕。”

    葛不害道:“是姓…褚的在…祕境……與我們…組隊,…又害大家。

    但是,他後面有個…元后大修士。”

    沈貫魚追問:“可知對方是誰?”

    葛不害搖頭,米文澤卻是沉吟片刻道:“那人,應該是…我認識的。

    他戴面具,但法器很…眼熟。

    但是,…我現在……想不起來了。”

    “沒關係,想起來的時候再說。”沈貫魚不想揭別人的傷疤,就道:“兩位前輩若是不嫌棄,可與我同往太乙觀暫待同門來交接。

    那裏的雲山霧海處,亦有適合你們打坐的地方。”

    孤陰不長,獨陽不生。長期呆在絕陰之地修行,對他兩個才恢復神智的“人”並不多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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