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銀子夠,我就能夠進太子府,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我找別人就是隻是,還望馬爺想一想,是你轉賣了這顆珠子買宅院做主子好,還是留下做奴才好”簫離繼續誘惑。
馬爺皺眉,奴才和主人兩個稱呼,卻早已天差地別
“我進太子府也是因爲我爹要把我嫁給一個老頭子,我不願意就這麼過一生,才險中求富貴,但是現在看來,馬爺的膽量還不如我一個小女子。”簫離輕輕搖着頭,面帶嘲諷。
誰都知道,跟隨這馬車就太子府,必死無疑
馬爺瞪大眼睛,當下咬着牙點頭:“我帶你去,但是是生是死,就是你的造化了”
簫離笑着點頭,目光似笑非笑的落在了面色蒼白,身體微顫的人販子身上。
他知道了馬爺跟自己的密謀,還能活多久
“馬爺,你放心,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也沒有見到過這位姑娘,求你,求你看在我們合作這麼久的份上,饒我一條命,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啊”
人販子的話還沒有說完,馬爺的白刀子已經插進了他的心臟,人販子不甘心的攥住馬爺的衣服,無奈閉上了眼睛。
籠子裏的奴隸平靜的看着眼前一幕,沒有尖叫,沒有哭泣。
奴隸市場還有一個私下的名字,人間修羅地。
富家公子不少有特殊愛好,殺人需要償命,但是殺奴隸卻不需要付任何責任,有些人剛把奴隸買下來,便當場殺害。
人血,屍體,他們早就已經見慣了
簫離將身上的銀子分掉,打開了奴隸們的籠子,看着他們四散奔逃,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接下來他們什麼命運,自己就幫不上忙了。
“姑娘,時間不早了,上車吧。”馬爺剛得到了夜明珠,聲音裏滿是客氣。
簫離點頭,和衆位哭泣的少女一同坐上了去太子府的馬車。
每月月初,都有這麼一輛馬車進太子府,無人盤查,也無人動心思。
想要冷子夜命的人很多,但是卻沒有人愚蠢的在月初打主意。本身,冷子夜的武功已經十分高強,月初發病是,身體堅硬到刀槍不入,仿若鋼鐵,而人在他的手裏,就如同脆弱而毫無攻擊力的昆蟲
簫離下了馬車之後,和衆位少女被關在了一個碩大的房間中。
少女們擠在一處,除了發顫的身體,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簫離隨意坐在地上,人在沒有任何希望的時刻,也只能夠接受命運的嘲弄,就如那夜的自己。
只是,現在還能到那個時候。
與此同時,將軍府早已佈滿硝煙。
大小姐偷偷跑了出去,將軍知道之後大發雷霆,立刻派出自己的侍衛暗中尋找,卻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說沒有就沒有了呢一羣廢物我告訴你們,天黑之前找不到小姐,你們都得下地獄”簫忠衛的聲音如同驚雷,充滿憤怒。
明天就是簫離出嫁的日子,今天還有很多禮儀要學,但是她卻偏偏沒有了蹤跡
如果耽誤了婚禮,所有人都要陪葬
將軍府的人顫顫瑟瑟,如同驚弓之鳥,四處翻飛尋找關在太子府的罪魁禍首。
日落月初,期待已久的夜,終於到來。
簫離站在窗前,因爲是月初,月亮很小,光度很暗,更散發着冰冷。
漠然,外面傳來腳步聲,簫離面色一正,來了
她立刻跑到少女堆裏,藏在了最裏面,冷子夜認識自己,現在還是小心爲妙。
房門打開,清冷的月光掃進來,本就沒有任何溫度的房間更加冰冷。
冷子夜站在門口,漆黑的目光冰冷的看着發抖的少女,眼底涌出厭惡。
人之所以叫人,那就是會用火,懂得喫熟食,而自己,卻依然要過茹毛飲血的日子尤其是,喝的還是人血。
“哈哈”低沉的嗓子中發出自嘲的笑聲,冷子夜重重的關上了門。
他轉身,站到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毒,馬上就要發作了。
簫離藏住自己的臉,偷偷的看着冷子夜,驟然,瞪大了眼睛。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他的面容出現痛苦的猙獰,眼眶部分的顏色逐漸加深,微張的嘴巴里上下兩排各有兩顆牙齒飛快生長,不過瞬間,已經成爲野獸的獠牙
他的手扭曲在一起,指甲尖利無比黑色蟒袍突然間被肌肉撕裂,漏出人類無法擁有的大塊肌肉,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腫脹的血管